第115章 白染蘇醒
“殿下,白將軍的情況好轉了許多,想必不出兩日便能蘇醒過來了,隻是,她幾日未進飯食,加之受傷流血太多,身子有些虛弱,得好好補上一補方可有力,隻是軍中現下已經沒了補藥,如此下去隻怕白將軍要蘇醒還需一些時日。”軍醫對鳳熙說道。
“補藥?”鳳熙喃喃,想了一想,而後對研墨道:“研墨,將太子殿下送的人參和雪蓮拿去給軍醫。”研墨聞言立刻前去打開了一個小木箱,拿出了兩個精致的小盒子,交到了軍醫的手裏,軍醫打開盒子,隻見裝著一隻上好的人參和一隻千年雪蓮。
那人參和雪蓮是他出發的前一日,鳳淵親自送到他宮裏去的,生怕他在行軍途中出點事以備不時之需,當時他還不想要,但是鳳淵執意要給他,他隻好拿了上,隻是沒想到真的就派上了用場,雖不是給他用,但是卻一點都不覺得心疼,畢竟是他愛的人。
“殿下,微臣這就去配藥,熬好後給白將軍喂下,不久就能醒過來了。”軍醫道。
看白染情況穩定了下來,眾人也都紛紛散去了,隻剩鳳熙依舊還在守著白染。
“染兒,你快醒醒,好不好?不要再嚇我了。”他緊緊捏著她的手,在她耳邊小聲道。
“為什麽要救我?我有什麽值得你寧願拿性命去救我?你太傻了。”
他看著她,一邊說著,眼眶中的淚水不知為何就開始打轉了,不受控製地從眼眶中往下來流,這已經好幾日了,她就這麽躺在榻上一動不動,他雖在旁但也擔心地要死。
“殿下,藥熬好了。”突然,研墨從營帳外進了來,手裏端著一碗湯藥。
鳳熙聞言端過了湯藥,研墨想要說些什麽但是最後還是沒有開口,默默出了營帳。
鳳熙將要在嘴邊輕輕吹了涼後給白染喂到了嘴裏,可是白染因為昏迷不醒,湯藥始終無法下咽,喂進去的藥隻有一點點滲入了嘴裏,其餘大部分都流向了外麵,鳳熙連忙拿毛巾擦拭,從未幹過這些事情的他,顯得有些手忙腳亂,可是比起這些來讓他更亂的是他的心,看著白染如此,他的心才是這幾日一直無法讓他安定的根本原因。
“染兒,快,喝下去,喝下去就不痛了。”鳳熙一邊喂,一邊對白染說道,可是她現在什麽都聽不到,她一絲絲意識都沒有,更別說是自主性地往下咽藥了。
鳳熙知道,這樣下去根本不是辦法,這一碗湯藥若是按照這樣的效率給白染喂完,能進她嘴裏的不過是一點罷了,如今這人參和雪蓮本就不多,不行,得想想辦法。
於是將藥碗拿起自己喝了一大口,隨即湊到了白染的嘴邊,將自己嘴裏的藥硬生生喂到了白染的嘴中,如此,大部分的藥被白染喝了下去。
鳳熙看此法可行,便又含了一大口藥,給白染正喂著,蔣楠進了來。
看見麵前的一幕,不知為何蔣楠的臉變得比紅蘋果還要紅上幾分,一時顯得有些尷尬。
鳳熙隻聽聞有人進來了,可是卻半晌沒了聲,於是轉頭看去,隻見蔣楠駐足在門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他看他的神色,許是誤會了些什麽,一著急,將含在嘴裏的湯藥自己咽了下去,想要解釋些什麽的時候,蔣楠似乎也反應過來了些什麽。
忙忙搖手,眼睛不敢看鳳熙和白染,道:“我什麽都沒看見,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說罷就匆匆忙忙,慌慌張張出了營帳,許是心神不寧的緣故,出去時差點摔了倒。
這上次就看見他們兩個大男人手握著手心裏還在犯嘀咕,加之白染受傷的著幾日,鳳熙每日就像是榻前照顧病夫的小娘子一樣,一步不離,事事盡心,這鳳熙以前哪裏幹過這種事啊?如今看見這一幕,嘀咕是沒了,可是疑問卻越發地不解了。仔細想想,那日出征前的一晚,他們二人在同一營帳裏,不會是——想到此處蔣楠不自覺地呈現出了一副驚恐的模樣,雖然不得不承認白染長得是有些好看,但是這也不能成為他們那個的理由啊!
就在這時,研墨前來了,蔣楠將研墨擋了住,“研墨研墨,”他大喊道,研墨駐足,“蔣副帥。”蔣楠上前了幾步,看研墨正要進帳中去,於是指了指營帳,說道:“研墨,我問你啊,你家殿下最近有沒有什麽不對勁兒啊?”
研墨一臉懵,向營帳望了望,蔣楠看研墨似乎不了解,便又道:“比如喜歡什麽?”
研墨越發看不懂蔣楠的這波騷操作了,隻道:“沒有啊,怎麽?蔣副帥是有什麽事情?”
蔣楠聞言更是一副不好規整的模樣,搖了搖頭,“沒事,沒事,我就問問。”
“那屬下告辭。”研墨行禮道,而後剛要進營帳,誰知又被蔣楠一把攔在了營帳外麵,“不能進去。”說罷研墨一臉不解地看著他,他才支支吾吾道,“哦,方才殿下交代了,任何人不能打擾白將軍休息,包括你和我。”
研墨疑慮,此事就算是鳳熙下的令,執行的人也是他啊,可是這蔣楠如今——
蔣楠順勢將研墨從脖子上攔了住,硬生生給他掉了頭,道:“我餓了,我們去吃些東西吧。”說著將研墨就扯到了另一邊去。
這種事情啊,還是越少知道的人越好,畢竟不是什麽光彩之事。
在營帳裏麵的鳳熙聽到了蔣楠方才說自己下令的事情了,他獨自尷尬一笑,搖頭對榻上的白染說道,“染兒,你若是再不醒來,這被人看見隻怕又要鬧出什麽誤會來了。”
於是乎,又端起湯藥含了一大口,給白染喂了下。
就在這時,白染似乎感覺到了什麽,不知是什麽意識仿佛在召喚著她,她努力睜開了眼睛,隻見鳳熙正在對著她做著類似於人工呼吸的動作。
起初的她還未反應過來,隻見鳳熙一臉深情,將嘴裏的東西遞到了她的嘴裏。
她沒意識地就自主咽了下去,許是鳳熙喂地太入神,就連白染醒了都未察覺。
白染狠狠瞪著鳳熙,看他依舊要那麽做,於是冷冷道:“你在幹什麽?”
鳳熙聞言,才知白染已經醒了過來,一個激動又將嘴裏的藥咽了下去,“你醒了?”
白染看著鳳熙,卻是一臉的嫌棄,鳳熙見狀連忙解釋,“哦,我,我是在幫你——”
“啪——”話還未說完,白染的一個巴掌已經落到了他的臉上,因為白染受傷加之這幾日沒有好好用膳,體力虛弱,那一巴掌於她來說是用盡了力氣,可是對鳳熙來說好像是她輕輕撫摸了一下他的臉一樣,他也沒有生氣,隻是看著白染生氣的臉。
鳳熙會心地笑了笑,看著白染生氣的模樣,抬手半捂著方才被白染扇過的臉,突然將白染摁住,使勁兒親了上去,白染掙紮,可是渾身沒有力氣。
一頓狂親之後,鳳熙道:“現在你知道我在做什麽了吧?”
白染生氣,可奈何自己的身子不爭氣,什麽都做不得,一動便是撕心裂肺的痛。
“鳳熙,你——”現下她也隻有嘴上說說的功夫了,生氣也隻能在語氣中表達出來了。
鳳熙一笑,將湯藥端了起來,“來,這可是我注入了我愛的精華的湯藥,張嘴。”
這話白染聽得怎麽那麽惡心?可是看著麵前的鳳熙,一臉的憔悴模樣,加之深陷的眼窩,作為醫生的她自然清楚這是沒有休息好導致的。
白染喝了藥,問道鳳熙,“我睡了幾日了?”
“七八日了,放心,我給上京請了旨,可以晚一點回京。”
“你日日在此?”白染問。
鳳熙點了點頭,“嗯,你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我生怕你醒不過來。”
他說著自己心裏的難過,方才還一臉激動的他,現在卻是充滿著悲傷。
“你為什麽要救我?”鳳熙問道白染。
白染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麽要那麽做,隻是看見了,也就那麽做了,現在要讓她回答她為何要那麽做,她自己也不知道,隻是就是下意識地去那麽做了。
“為了報仇,”白染道,“倘若你死了,誰幫我奪權?”白染冷冷道。
鳳熙聞言,眼底閃過一絲哀傷,但還是笑了笑,“所以你也一定不能有事,你娘親和弟弟的仇要你親自來報的。”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