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回營
走到快到營地的時候,薄承頤將染白放了下來,“好了,快進去吧。”對她溫柔地說道。
白染回頭輕輕抱了他一下,“快回去吧,別擔心我,我很快就會回到你身邊的。”
兩人依依不舍地分開了,白染一人進去營地的時候,眾將士們都已經回來了,看見她回來了,都很是高興,“回來了,白染公子回來了!”一將士吆喝著,很是興奮的樣子。
趙將軍聽聞有人說白染回來了,立刻從營帳中出了去,將白染一把拽過去,上下打量著她,完後又將她轉了過去,一不小心捏到了她的傷口上,她頓時就唏噓了一聲。
“怎麽?怎麽還受傷了呢?”他問道,說罷又連忙揮手,“軍醫,快請軍醫前來。”
“不用了,”白染道,“趙將軍,不用了,我的傷無礙,我已經處理過了。”白染道。
“那就好,那就好,大家夥都回來了,你沒回來,我以為你出什麽事了呢,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像你這樣的奇才,這若是出了事可是我東沅的一大損失啊!”趙將軍道。
白染看得出,趙將軍方才是真心說那話的,而非故意奉承她,果然,這名聲響天下的常勝大將軍就是不一樣,就連手下的人也都是如此惜才,這樣的人不做皇帝確實是可惜了。
兩人正談笑著,從人群中擠過來了一個人,還將趙將軍也擠到了一旁去。
到眼前時,一看原來是蔣楠,看著白染,一副奇怪的模樣,而後問道:“怎麽?就你一個人回來了嗎?”說完又向四周看了看,像是在確認著什麽,白染覺得他的話才是奇怪,還未等她言語,蔣楠又說道:“怎麽殿下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嗎?”
白染聽得莫名巧妙,看著蔣楠,又看了看一旁的研墨,研墨似乎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沒有啊,我和大家走散了,迷了路,所以才回來晚了,殿下是去做什麽了?”
“壞了壞了,殿下不放心你,非要去尋你,也不知何時去的,我找去找他,研墨說他去找你了,可是現在你都回來了,他怎麽到現在都還沒回來?不會出事吧?”蔣楠著急地說。
這仗打得順利,若是真的能大勝而歸,那是最好不過了,可是若是折損一名皇子,還是皇上最喜歡的皇子,隻怕這仗打得再漂亮,皇上心裏也是難以釋懷的。
“你說他也真行,還不讓研墨跟著,不知自己的腿——”蔣楠說到後麵時,後麵的話也沒再說出口,但是大家也都清楚他的意思,看蔣楠著急的模樣讓白染也有些不安了。
白染看了看研墨,問道:“殿下是何時出去的?”
“已經有快兩個時辰了。”研墨道。
一個多時辰,她和薄承頤在一起也不過兩個時辰的時候,可是她也沒看見他啊。
“不如大家出去找找吧?”趙將軍緊蹙著眉頭對眾人說道。
“也隻能這樣了,這麽,我們分頭去找,我和研墨去東邊,你和——”
“殿下回來了,殿下回來了。”在門口塔台上的士兵突然朝著眾人大喊著。
眾人聞言紛紛讓出了一條路,白染,研墨,蔣楠和趙將軍一同前去迎接鳳熙了。
隻見不遠處,鳳熙一人搖著個輪椅,晃晃悠悠地正朝著大營來,眾人出去時,他看到的自然先是白染,見著白染,滿麵歡喜和激動,“你回來了?”淡淡問道。
白染點了點頭,“嗯,我回來了。”而後將鳳熙推回到了大營當中。
眾人也都紛紛散去了,當大營中隻剩下鳳熙和白染時,他從輪椅上起了身。
“你怎麽回來這麽晚?”鳳熙問道白染,白染臉上的冰冷即便是撒謊也沒有半分透露。
“我和大家走散了,後來迷路了,所以才回來。”白染冷冷道。
而後看著鳳熙的鞋子,鞋子上麵全是塵土,想必應該是走了很多的路程。這眾人皆知東沅國的十皇子半身不遂,但卻沒人知道他的雙腿早就在一年前痊愈了,可這若是被人看見他的鞋子上沾了那麽多的泥土和灰塵,難免是要起疑心的。
故而白染對鳳熙道:“你這鞋子脫掉我幫你擦一擦吧,免得被人發現了。”
鳳熙回來地著急,鞋子上麵的灰塵,他還真沒有想起來打理,不過好在是晚上,夜色下也沒人發現他的鞋上的灰塵和泥土,他自己低頭看了看,都覺得自己一是著急大意了。
“你受傷了,讓研墨去弄吧。”鳳熙道。
而後將白染從另一條胳膊上使勁兒一拽,她迅速跌落到了自己的懷中,白染在鳳熙的懷中想要掙紮開來,可是,任憑她怎麽掙紮,加之受了傷,都沒有辦法掙脫他。
“你想幹什麽?”白染看著鳳熙一副賊兮兮的模樣,又將她如此,厲聲問道。
鳳熙一笑,“是走散了嗎?可是我看見你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他又是誰?”
白染聞言自覺當時放低了警惕,可即便是她放低了警惕,但是薄承頤不會的,竟然被鳳熙跟蹤了都不自知,隻有一種可能,鳳熙的內力和武功也是相當深厚,否則僅僅憑著薄承頤的小心和謹慎,不可能那麽長的路程,那麽久的時間他都沒有發現被跟蹤了!
“你竟然跟蹤我?”她的語氣和麵龐上都顯現出了一絲的慍色。
“你還沒回答我呢,那個男人是誰?他為何還會背著你?”鳳熙的語氣中一股子酸味兒。
白染的眼神略有閃躲,不敢直視鳳熙的眼睛,而後從鳳熙的懷中起了來,“他是我郎君。”白染道,“今日戰場之上我受了傷,他救了我,之後又送我回來了。”
鳳熙聞言卻是微微笑了笑,方才的醋味順即消失,“郎君?難不成你成親了?”
“嗯。”白染點頭道,“這一年我就是和他一起度過的,他既是我的師父也是我的相公。”
“那你若是這樣,你可讓我怎麽辦啊?”鳳熙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了這句話。
白染訝異地看著他,“不是,你什麽怎麽辦?”
“我和你啊!”鳳熙道,“一年前我與你便有婚約,可是如今你卻嫁了別人,你這讓為夫如何是好?”
“你不要亂說!”白染連忙道,當時也不過是他想控製住她,可是那件事情早已經過去了,現在她是一個自由人,不,是已婚婦女,她隻能一心一意報仇,然後回到薄承頤身邊。
“怎麽?當時我可說了的,你治好了我的雙腿,我也無以為報,隻好以身相許了。”
這麽舔著臉說以身相許的男人她還是第一次見,竟說得這麽理直氣壯,毫不含糊!
“難不成你是要放棄你的江山然後倒插門到我白家?”
皇位,對於宮裏的皇子們來說是多麽重要的一件事,他們這一輩子也就為那個地位而奮鬥,爭鬥,擠破頭了想坐上去,如今他這般隱藏自己,隻怕也是在等那一天,若是說放棄,那絕對是不可能的!所以用這個激他,讓他無話可說,徹底忘記此事!
“當然,都說了要以身相許,自然日後是要做你白染的人啊!”
我靠!這個男人是怎麽回事?現成放著的皇帝不做,非要到她這個已婚婦女的冷門裏來,這古代的皇子難道都是這麽個樣子的嗎?讓她有點措手不及,更是無言以對。
“我——我已經嫁人了。”白染道。
“那又如何?我不在意那些。”鳳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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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公平競爭啊,再說,男人可以一夫多妻,女人為何不可?”
我的娘啊,這,這麵前的這個是個什麽怪胎?
“不可,我白染向來眼裏容不得半點沙子,倘若是要娶我,自然是一生一世一心人,你們皇家的人,為了這江山社稷不知要娶多少女子,每每苦等,除了失望和絕望,還能剩下什麽?如今我與我夫君恩恩愛愛,伉儷情深,怎會容得你破壞?”
鳳熙一笑,“好啊,那我們可以試一試啊!”
語氣中的陰謀詭笑也擋不住臉上洋溢的邪笑,白染都有些糊塗了,她幹嘛要和他扯這些有的沒的的事情?
看著鳳熙一句道:“無聊!”
說罷出了營帳,研墨在外看白染一副生氣模樣也沒太搭理,直接進了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