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引起誤會
“你且說,有朕在,你怕什麽?”皇上似乎已經在心裏認定了什麽,看著喝得醉醺醺的鳳淵,再看看遍體鱗傷的鳳銓,這樣的場景任誰看去都會先入為主的吧?
鳳淵想說些什麽,可是現在他的語言卻顯得是那麽蒼白無力,更像是無端的辯白。
可是鳳銓根本就等不到他開口,看著皇上一臉委屈巴巴地說道:“父皇,兒臣剛才聽人說是大哥讓十弟去戰場的上去的,便來問大哥為什麽要那麽做,可是大哥他卻告訴兒臣說因為十弟現在對他來說已經沒用了,他是一個廢人了,所以他想讓他——”
“想讓他怎麽樣?”皇上看著鳳銓問道,鳳銓又看了鳳淵一眼道,“大哥說要讓十弟死。”
皇上聞言大驚失色,二話不說就給了鳳淵一巴掌,“你個混賬東西,你還在朝堂上的時候假惺惺,沒想到你——,我本不信的,可是你看看鳳銓,若朕不來你是不是要打死他?”
鳳銓看著這一幕心裏的得意都在臉上顯示了出來,鳳淵連忙對皇上道:“父皇,不是兒臣,是他,是他說要殺了十弟,還說十弟的——”
“好了,你看看你,你身為太子,大白天地喝成了什麽模樣?來啊,給朕把太子禁足於東宮之中,沒有朕的命令,不許他出來!”而後皇上甩袖而去。
鳳銓看著鳳淵,他的得意已經不止於此了。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皇後的宮裏去了,皇上聽聞後大驚,她不用想都知道,這事是鳳銓設計陷害鳳淵的,可是鳳淵蠢就蠢在他竟然上了鳳銓的當。
“糊塗!”皇上大怒,聽聞太監許陽子將這件事稟報上來,她氣得連腰都直不起來,“太子殿下今日為何要喝酒?”這所有的事情或許都是那一壺酒引起的。
“太子平日裏謹慎行事,謹小慎微,如今怎麽會犯了如此大逆?”皇後怒氣衝衝道。
“回皇後娘娘的話,太子殿下是因為十殿下去出征了,心裏愧疚才喝了些酒。”
“他去出征就讓他去好了,為何要為這種事情飲酒呢?如今可好,被八皇子安上這莫須有的罪名,這若是皇上知道了實情還好,若是不知實情,他可如何是好啊?”
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候,太子妃都已經娶了,但凡太子妃能誕下一兒半女,那他太子的位置也無需如此懸著,可是奈何太子妃的肚子卻遲遲沒有動靜,這謠傳太子和太子妃不和的謠言已經在皇宮裏日益肆虐了,倘若再沒有動靜隻怕是要坐實這樣的傳言了。
“娘娘,現在該怎麽辦啊?皇上已經下了旨禁了太子殿下的足,任何人不得探視。”
皇後一手扶在榻上的方桌上,一手在榻上落著,此時的她也很是憂愁,這件事若是不解決清楚,隻怕日後皇上對他們母子的誤會隻會越來越深了,可是這解決誤會是一方麵,自己也必須要做出一點努力,否則僅靠他人的一點信任或者力量又能靠多久呢?
“這個孩子,就是太善良,太正直了,所以才會有今天的事情。”皇後感慨道。
“去,將太子妃給我請過來。”皇後道,底下的人匆匆去請雲綺淺了。
瑞澤宮,主宮,韋妃正在拿著煮熟了的雞蛋幫鳳銓輕揉著淤青的地方,心疼在眉眼間細數顯現了出來,“他這下手可真是夠狠的啊,竟然將你打成了這副模樣。”
說著,輕輕吹著,手裏的雞蛋在他的臉上輕輕遊走,他齜牙咧嘴,但還不忘一笑。
“你也是的,為何非要如此啊,若是你父皇不去,隻怕你今日連母妃都見不到了吧?”
鳳銓咧嘴一笑,“母妃,兒子受這點苦算不了什麽,如今太子被父皇禁了足,他不僅在父皇心裏留下了一片汙跡,更重要的是,他派去保護鳳熙的人也被我的人幹掉了,隻怕這個消息等到他解了禁才能知道吧?這樣我想要幹掉鳳熙隻需一個時機。”
“你又何必跟一個廢物一般見識呢?”韋妃不屑地說道。
“母妃,這你就不懂了,不除掉鳳熙,我終日寢食難安,既然他著急尋思,我隻好成全了他,況且,如今他的雙腿是真的還未痊愈還是已經好了他卻在裝著,這很難說的。”
“不會吧?那麽多太醫都診斷過了的,怎麽會好,你忘了,他當時差點連命都沒了。”
“所以這次再不能差那一點了。”鳳銓道,“也不枉兒臣受這苦了!”
在慶寧宮雲綺淺緩緩到來,上前給皇後行禮,“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皇後一臉的不悅,“太子殿下都已經被皇上禁足了,你還在東宮坐得住啊?”皇後厲聲嗬斥道雲綺淺,“他大白日的喝酒,你也不勸勸,你到底能一天到晚在做什麽?肚子肚子也不見動靜,現在連太子都不顧了是嗎?那你一門心思究竟都在哪裏啊?”
皇後氣得拍桌說道,雲綺淺立馬跪了下來,“娘娘,臣妾惶恐,臣妾知錯。”
“你知錯?現在宮裏上下都在說你與太子殿下不和,為何?你若是爭氣一點,生個一兒半女幫他鞏固地位,皇上也不至於就這樣聽了別人的妄言了啊。”
雲綺淺在地上跪著,連頭都不敢抬,一說起這事,她都不知要怎麽開口。
“臣妾——”
“既然做了太子妃,就既要享受這份尊榮,也要承擔起太子妃應擔的義務!”
“是。”
“好了,回去好好想想該如何盡快讓太子殿下早日解了禁吧!”皇後嗬斥道雲綺淺道。
雲綺淺連忙退出了慶寧宮,一路上,她都在想她與太子的事情。
“雲綺淺還說是京城第一才女,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這頭銜也不知是怎麽來的?真是氣死我了!”看雲綺淺剛才的反應,皇後已經斷定,她真的是一點用都沒有。
“娘娘,那殿下他——”春葵道。
“這種陷害手足的罪名可不能落到儲君的身上,不行,我要去趟太後那裏。”說罷動了身。不一會兒便邁著匆匆的腳步來到了太後的延福宮,而太後早已知曉了這個消息。
“太後,皇後娘娘來了。”冬梅前來稟報道,太後微微點了點頭,“看來她也是為著那事來的,讓她進來吧。”冬梅出門請了皇後進來。
“太後,淵兒被皇上禁了足,還說淵兒陷害手足,臣妾怎麽都不會相信淵兒會陷害手足的,太後,您可要為淵兒做主啊,這儲君的名聲可是關乎著未來的江山社稷啊。”
太後看著皇後,“你啊,與皇上不和許多年了,但凡有點事就來跟我討主意,可是我這個老婆子又有什麽主意呢?你不如多花些心思去討好皇帝可比我這個老婆子管用多嘍。”
皇後低下了頭,“太後,我花的心思還少嗎?”皇後低垂眉眼道。
是啊,這二十幾年來,她什麽沒做過,一門心思得皇上的恩寵,可是皇上卻始終視她為空氣一樣,就連好臉色都懶得給她給,若不是當初鳳家與張家的約定,如今的這皇後之位也不知已經花落誰家了。如今她也就指著鳳淵了,可鳳淵現在也陷入了困境,自身難保。
“淵兒殘害手足哀家是一點都不相信的,可他今日就偏偏喝了酒,著了那母女的道了,皇帝也不知是怎麽了,也是,也是,眼見為實啊,聽聞老八可是鼻青臉腫的,為了陷害太子,他也是對自己夠狠的啊,好了,這事哀家自有心思。”太後說道。
“皇上駕到。”皇後和太後正說著,突然皇上的聖駕到了太後的延福宮。
皇後起身,前去迎駕,皇上進門時還挺高興的,可是看見皇後也在,臉立刻就變了。
“臣妾參見皇上。”皇後行禮,皇上道,“皇後也在啊,起來吧。”
而後徑直走到了太後麵前,“額娘,兒臣許久沒來看您了,您可安好?”
“難得皇帝還有記得我這老太婆,若不是皇後時常來著,哀家還真不知該如何打發這無聊的時日了,怎麽皇帝今日得空了?”太後故意說道。
皇上側顏看了一眼皇後,冷冷道:“那真是辛苦皇後了。”
“皇帝,哀家聽聞你禁了太子的足,還說太子陷害手足?”皇上聞言看了一眼皇後,皇後低著眼,沒有言語,太後又道,“太子從小在我膝下長大,哀家知道,他生性善良也聰慧,定然是不會做那樣的事情的,所以,皇帝,此事你還得心裏有數。”
皇上冷笑了一聲,“額娘說得是,朕也知道,淵兒肯定是不會起這種心思的,可是,有人教唆淵兒也是指不定的!”皇上話裏有話,皇後也自然懂。
“皇帝這話是何意?難不成是我這個老太婆教唆的了?”太後故意袒護皇後道。
“額娘,朕還有些事,就先告退了。”皇上說完轉身就走了,皇後看著卻不知要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