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骨肉分離
“五娘子，五小姐還活著，可倘若你再這麽繼續鬧下去，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機，那五小姐就真的沒救了！”雲染看柳氏如此，隻能將這樣的話說出口。
伍秀兒聞言與秋華一同將柳氏拉到了一邊，柳氏癱坐在一旁哭哭啼啼的，一旁的下人們也都對此事議論紛紛，隻有雲染在對雲綺菀施救，顧不得周圍的閑言碎語。
“發生了什麽事？”展氏的聲音響起，眾人紛紛讓開了一條路。
柳氏見著展氏前來了，忙身爬到了展氏的腳下，拉著展氏的裙角，“夫人，你可要為我家菀兒做主啊，我家菀兒可不能白白收這欺負啊！”
“咳咳咳——”
正在被施救的雲綺菀一口水從口中嗆了出來，伴隨著咳嗽聲，眾人望去，總算是醒來了。
“菀兒，菀兒。”
“小姐，小姐。”三人紛紛到了雲綺菀的身邊。
雲綺菀因為剛才昏迷，剛醒時眼神略顯迷離朝著四下看了看，隻見眾人都在，想了想，才想起剛才的事情，看了看柳氏，一臉的委屈，嚶嚶嚶地哭了起來。
“娘親，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雲綺菀抱著柳氏道。
許是因為才是早春時節，湖裏的水也沒有多少溫存，尤其是刮了一絲絲的微風，雲綺菀整個人在岸上全身淌著水，不覺地顫抖了起來。
柳氏連忙脫下了自己的外套，將外套裹到了雲綺菀的身上。
“菀兒，你怎會掉到水裏去？你告訴夫人，夫人會為你做主的。”柳氏道。
雲綺菀抬眼看了雲染一眼，隨即默默低下了頭，搖了搖頭，“娘親，是我自己不小心滑下去的。”
雲染聽到雲綺菀這樣的回答是相當出乎意料，畢竟第二次的時候確實是她為了救雲綺羅將她一掌推了下去，如今這回答恐怕不止這麽簡單，因為這個白蓮花的幺蛾子太多。
“胡說，我明明看見是三妹妹將五妹妹推下池塘去的！”雲綺淺突然一腳跳出來道，“不光是我，英兒也看見了，是不是，英兒？”
英兒是雲綺淺的貼身丫鬟，事發時她就在雲綺淺的身後跟著，將那情形可是看地一清二楚，隻是她知道自己的立場，也知道雲綺淺想要借此事做什麽！
“是的，夫人，奴婢看見是三小姐將五小姐推下池塘去的，不光推了下去，三小姐還想將五小姐淹死，同堂小姐在一旁看著，也不施救，還好大小姐路過，這才救了五小姐一命。”
“竟有此事？我雲府斷然是留不得這般心腸歹毒之人的！雲染，你之前害菀兒的臉毀了容，如今又要置菀兒於死地，你到底居心何在？”展氏盱衡厲色道。
嗬嗬？這事情的原委可不是這樣的，想要以此來冤枉她？怎麽可能，她是肯定不會吃這個啞巴虧的！
“夫人，事情並非大小姐與英兒所述如此，是雲綺菀想要推我入水卻被綺羅妹妹看見了，她喚了我一聲，所以雲綺菀自己掉下去了。”雲染道，“綺羅妹妹本想救她，誰知她好心不知好報，竟然又想拉綺羅妹妹入水，幸好我將綺羅妹妹抓了住。”
“夫人，事情不是這樣的，我並非想要推三姐姐入水，是三姐姐的身上有隻蜜蜂，我怕蜜蜂蜇她，想要幫她將蜜蜂趕走，可是誰知三姐姐以為我要推她入水，她卻將我推下了池塘，堂小姐好心想要救我，可是三姐姐不斷阻止，還將我又推下了水，還說要淹死我。”
雲綺菀虛弱的聲音在眾人之間辯解，說罷還不忘小咳幾聲。
“哼，自己心思歹毒，不斷加害於人就覺得別人也要加害於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雲綺淺在一邊替雲綺菀打抱不平，以前她們二人可不會站如此整齊的隊的，現在因為麵臨著共同的敵人就成為了盟友，你一句我一句，讓雲染如何說得清楚？
“夫人，我確實是看見五小姐想要推三小姐入水，所以才——”
“那我且問你，菀兒既然想要推她，為何最後掉進去的是菀兒？”不等雲綺羅為雲染作證辯解，展氏一語即出，問道雲綺羅。
“因為——”
“那為何第二次菀兒又掉進了水裏？”展氏不給雲綺羅說話的時間，隻是一個勁兒地發難。
雲綺羅也知第二次是雲染推雲綺菀進水的，但是此時若是說是因為雲綺菀想要害她所以雲染才推了她，如此一來，雲綺菀害她的事實不成立，反倒是承認了雲染害雲綺菀了。
她隻好默不作聲看了看雲染，又看了看展氏。
“來人，將三小姐給我關到柴房，誰也不許探望，，直到她自己認錯。”
展氏發令，兩個小廝上前，將雲染擒了住。
“放開我，不是我！”雲染掙紮，可是卻是在做無用功。
“染兒。”雲綺羅著急。
“堂小姐，三小姐心性歹毒，日後還是離她遠一點比較好，免得也壞了你的心性，我們尚書府可不比得你家，事事繁瑣，你還是乖一點！”展氏對雲綺羅扔下了一句話，拂袖而去。
雲綺羅聽得出，展氏是在警告她，她非這府上的人，所以沒有任何的發言權，不僅如此，還要乖乖聽她們的話，順她們的意，無奈，隻能眼睜睜看著雲染被帶了走。
“夫人，夫人，染兒她知錯了，求你饒了她吧。”突然，明琴攙扶著白氏前來了。
白氏前些時候的病還未痊愈，拖著個病懨懨的身子，跪倒在展氏麵前又是磕頭又是求饒。
“娘親，你別求她，染兒沒錯！”雲染看著白氏如此更加憤怒了。
可是白氏還是在不住地向展氏求饒，“夫人，染兒她還是個孩子啊，她什麽都不懂，如今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都怪妾身，都是妾身的錯，夫人，還請責罰妾身吧。”
“娘親！”
“好啊，你不說我還忘了，俗言道，子不教父之過，染兒自小在你膝下，如今連連犯錯，你這個做母親的著實難辭其咎，既然你自己要求處罰，那我也不能有失公正！”展氏道。
“是是是，都是妾身的錯，還請夫人責罰妾身，就饒了染兒吧。”白氏布滿淚水的臉更加蒼白了些，眼睛也腫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更憔悴了。
“來啊，將三娘子禁足在西院，沒有我的命令不準踏出西院一步！”展氏下令。
“娘親！”雲染知曉白氏這麽做不僅救不了她，自己還會被牽連，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掙脫了那兩小廝，跑到了白氏麵前，將白氏緊緊護在了懷中。
“夫人，都是我的錯，還請你放了我娘親，你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夫人，求求你。”雲染懇求道展氏，腦袋在地上磕出了血，白氏的病還未痊愈，如今若是再不好好養著，那身子也不知什麽時候會被累垮，所以她隻能求展氏。
“大夫人，求求你，放了我娘親和姐姐，嗚嗚嗚——”雲墨拉著展氏的袖子哭著道。
一雙小手隻能拉到展氏袖子的一角，晃著她的袖子，兩眼哭得眼淚汪汪地。
“雲墨以後也別在西院養著了，五娘子，雲墨以後就在你南院，由你養著，免得三娘子和三小姐教壞了小孩子。”展氏趁機又道。
“夫人，不能，墨兒不能走。”白氏哭訴道。
“夫人，求求你了，都是我一人的錯，求求你放了我母親和弟弟吧。”雲染依舊磕頭。
一旁不情願的柳晴聞言，也隻能弱弱回了句“是”。
“我不要離開娘親和姐姐，娘親，姐姐，救我。”雲墨在秋華的控製下大喊道。
雲染和白氏不住地懇求展氏，可是展氏卻無動於衷，沒有半點要改變主意的意思。
展氏拂袖而去，秋華將雲墨抱走了，雲染也被小廝帶到了柴房，白氏被關到了西院。一瞬間，在花園，哭喊聲，離別聲，不舍聲，聲聲起伏，好一副慘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