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易水寒之毒!
抱這麽緊幹嘛?
她們不是情侶,更不是夫妻,!雲染彎腰,騰出隻手拍打著腰上似枯騰般纏繞的那雙胳膊。
把她抱得這樣緊,她遊不動啊!
與其兩個見閻王,還不如讓她一個人多見見陽光。
“喂!”她想給他商量下,剛張口,水像水管子一樣咕噥咕噥,灌了滿口。
就在她以為即將葬身這片深潭的時候,亂揮的手臂,無意間抓到了塊石頭,攀附著礁石,借著石頭的力量,拚盡全身力氣,終於拖著那塊累贅蹭出了水麵。
抓住腰間那雙大手,奮力向外一擲,‘啪啦’,那團白影半空一閃再次落水,拍擊出水花,毫無預警落於水裏。
雲染白著臉,倚在水壁邊,大口大口喘息,呼吸著新鮮空氣。
浮在水麵上的那白色實在太紮眼了,半天居然沒一點動靜,雲染到底是個心善之人,眼巴巴看著人死,她做不到!
“喂!”從水裏撈起人放於岸邊,雙手左右開弓,拍打著男子細膩柔嫩的臉頰。
男子緊閉雙眸,毫無一絲醒來跡象,執手摸脈,尚有氣息,不過,脈象微弱,雲染鬆了口氣,明明這麽瘦,為何重得像頭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雲染把男人拉進了深潭旁邊的水簾洞。
這是一個天然屏障的水洞,頭頂正上方,開了道小天窗,能看進蔚藍的天,潔白如遊絲的雲,洞裏,枯藤遍布,扯下幾根藤,支了烤火架,拾搡了幾根幹柴,火焰燃得老高。
忙完一切,雲染繞回男人身邊,纖纖玉指摸上男人胸膛,意欲動手剝開男人衣襟,指尖還未沾到月白衣襟,便被人捉住了手,入耳的男音,帶著微不可察的不可侵犯的氣勢,“放肆!”
雲染抬眸,迎上的目光,冷咧又深邃,鳳眸細又長,標準一對電眼,桃花眼。
爛桃花。
想到上一世,她被那朵爛桃花騙入恐怖組織,最終丟命,雲染便氣不打一處來。
“我不放肆,你就下去見閻王了,哪裏還有機會在這裏臭顯擺。”
不理他黑如鍋煙般的俊顏,更不理他低低的咆哮,雲染強行剝下他身上的衣物,拿去火堆邊烤。
男子撐起上半身,一臉餘怒未消,看著她的目光冷咧如刀,仿若,她剛才強行剝他衣衫的行為,是這輩子,從沒人敢對他做下的下三濫的事。
雲染回首一望,瞟了眼他僵硬,無法挪動的下肢,盈盈一笑,露出可愛的小米牙,她是軍醫,與他數度糾纏身體接觸,無法動彈的僵硬,如果不是受傷,依他的脾氣,又怎麽可能讓她輕鬆剝淨衣衫?
正因為他腿殘,她才敢肆無忌憚欺負人,她就是要欺負他,有桃花眼的人,一生爛情,不得善終。
見他美豔的俊顏,隱隱漫上一片紅潮,她膽兒大起來,拿棍子搗了搗柴火,怪笑一聲,大聲奚落:“瞧你,又不是大姑娘,好似我要吃了你似的。”
烘幹的衣物丟在他身上。
“說吧!你的腿怎麽受傷的?”
男子並沒看她,默聲不響拿衣物往身上穿,仿若,她就是一個神經病,在他眼中為無物。
他不仁,她不能不義,誰讓她心善人又柔美呢!
她是名醫者,見病不治,她心裏難受!畢竟,醫者父母心嘛!
見她再次靠近自己,還妄想又要摸他,男子病態嬌美的臉,冷得像北冰洋的雪,話音凜洌如刀,“你試試看?”
再輕薄他,他一定將她千刀萬刮。
雲染送他一記大白眼,撇嘴,低聲嘀咕,“好似沒摸過似的。”
行,不摸就不摸吧!她想給人家治腿,可別人把她好心當成驢肝肺,那就算嘍!
天色已暗,磕睡蟲來襲,打了個哈欠,雲染朦朧的目光,看向對麵半臥半躺的男子,此時,洞裏氣溫緩緩升高,男子雙頰微微酡紅,眉目如畫,光可鑒人,黑發如瀑,這副姿容,絕對天下無雙,那雙漂亮的琥珀色眸子裏溢滿的寒光是什麽,戒備!
雲染一下不爽了。
防她像防賊似的,忘恩負義的臭男人,枉費了副好皮囊。
“睡覺,小姐姐對男人才不感興趣。”
說完,就地躺下,不一會,便傳來了呼哧呼哧微酣聲!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雲染被一陣奇異的聲音驚醒,起初,她以為是有怪獸闖進了洞穴,仔細聆聽後,才發現那奇異的聲音就在洞裏,他居然離她那麽遠?睡到了壁洞角落去,死癱子,八成是滾過去的。
爬起身,走過去,發現男人渾身不斷抖動,在抽筋,擴了瞳,雙手捏握住下頜骨,舌胎微呈暗紅,舌壁夾雜了好些黑點,嘴唇偏烏帶青,再摸了把脈,雲染在心裏暗自歎息了聲,幸好是遇上了她,不然,這條傲驕犬小命怕是沒了。
盤腿而坐,閉目瀲神屏氣,口念密碼:19870909!
衣袖猛然一揮.
即刻,一個龐大醫療空間係統擺在眼前,緩緩睜眸,龐大空間係統的各色醫療設備,各種藥材,中醫西醫,應有就有,眼眸淡光飄溢,空間係統隨她過來了,裏麵有幾味新添的藥材,雲染喜不自勝.
動手打開儀器為男子做全麵體檢.
‘嘟嘟嘟!’,清脆檢測聲響於耳畔,係統迅速掃描……
肝,正常!
肺心率,正常!
心髒,跳動頻率增快……
結果:毒素侵入心髒!滴滴滴!係統報警聲不絕於耳。
易水寒之毒,蓮步水心可解!
雲染的眼睛,飛快在係統找尋。
此藥暫缺!
倒黴死了,娘炮,小姐姐救不了你!十指飛速調動係統,洞外百米之處,汴山雪蓮可代!關了係統,救人如救火,雲染走出水簾洞,采了那株雪蓮,做了湯藥,沒想男子不領情,緊咬牙關,說什麽也不食。
迫不得已,她隻有得罪了,飲下湯藥,唇碰唇喂食,唇瓣火熱又絲滑,軟得不可思議,男人緊咬的唇,阻擋湯汁流入,氣急敗壞之下,雪白牙齒重重咬下,耳邊傳來男人緊促的呼吸,稀微的嚶嚀,血紅滴落薄唇的瞬間,湯汁全數咽下。
如法炮製,不多時,一碗湯汁喂完,雲染端著空碗,正靜靜欣賞著娘炮盛世美顏,馬蹄聲回蕩在洞壁,她趕緊跑出洞,從空間裏挑了枚望遠鏡,鏡片特意縮小,熹微的晨光裏,一拔人馬騎著駿馬飛奔而來,為首的那個,一身黑衣,長相威武又冷酷,身形與先前轎簾外的那抹影子重疊,記得兩路人馬火拚時,他嘴裏一直在疾呼著‘少爺。’,應該是娘炮男仆之類的人。
雲染在那拔人馬奔進山洞的前一刻,火速抽身離開。
“少爺。”
進洞,見到毫發未傷的男子,男仆喜出望外。
悠悠轉醒的男人,張著那對連星辰也為之遜色的黑眸,睫毛如蝶冀般煽動,微微轉紅的嘴唇,密密麻麻全是咬痕,痕上血珠浸染,為他冷魅的容顏,更添妖豔,整個人漂亮到璀璨奪目,意識漸漸回籠,唇上抹了把,染血的指尖,神經中梢襲來的疼痛,平生首次被人輕薄,薄唇微勾,不怒反笑:“研墨,查。”
一雙寒目迸射冷咧鋒芒,狹長而駭人,敢偷吻他,輕薄他的女子,給他等著,此等羞辱不討回來,他就不是東沅國第一美男!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