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第277章 有得必有失
松雪梨惠子將臉龐埋在蘇誠的懷裡，身子緊繃，不發一言，而松雪朝香一直站在門口，然後她又摸出了手機，打了松雪美夕的電話，把這件事情告訴她。
半個小時后，松雪美夕火急火燎的來到了急救室這裡，她一臉慌張著急的問道：「朝香嬸嬸，浩司叔叔怎麼會突然暈倒吐血的？」
「我也不清楚。」松雪朝香輕輕的搖了搖頭，又嘆息了聲，本來今天也能算是個開心的日子，結果……
誰能想到會變成這樣？
雖說松雪朝香和松雪浩司之間並沒有什麼感情，但松雪浩司怎麼說也是她的丈夫，所以松雪朝香心中也是有點擔憂與焦慮，她並不希望松雪浩司出什麼事情。
……
又過去了一個小時，松雪浩司躺在擔架車上，從急救室里出來，被推進了病房之中，蘇誠抱著松雪梨惠子，跟在松雪朝香和松雪美夕的身後一起進入了病房裡。
松雪朝香看著躺在病床上，臉色十分蒼白難看的松雪浩司，臉色又擔憂又嚴肅的用著確認的口吻問道：「浩司，你沒事吧？」
「我沒有什麼事情。」松雪浩司輕輕的咳嗽了下，又喘息了聲，這才很勉強的搶先說道：「美夕，你們也不要再這麼問我有沒有事了，我回答一遍就夠了。」
隨後……
松雪浩司讓蘇誠先抱著松雪梨惠子出去，他有些話想和松雪朝香以及松雪美夕說，於是蘇誠看了幾眼松雪浩司，點了點頭，就是抱著松雪梨惠子走了出去，兩人離開病房裡后，松雪梨惠子現在整個人也稍微冷靜了些，畢竟她看到她父親醒了過來，覺得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了。
「蘇誠，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總是心神不寧的。」松雪梨惠子很煩躁擔心的嘀咕著，而蘇誠摸了摸松雪梨惠子的腦袋，輕聲安慰道：「不要想太多，你父親不會出事的。」
「……」松雪梨惠子臉色複雜的沉默著。
松雪梨惠子心裡有一種十分強烈的預感，她總感覺她父親要永遠的離開她了。
沒過多久，松雪朝香和松雪美夕兩個人走了出來，然後松雪朝香對著蘇誠與松雪梨惠子說道：「蘇誠，梨惠子，浩司讓你們進去。」
「嗯。」
蘇誠點點頭，就是抱著松雪梨惠子走入了病房之中，蘇誠清楚的看到現在松雪浩司的臉色比他的臉色還差。
此時松雪浩司看著蘇誠，用著自嘲的口吻，話音虛弱的自責道：「我想為梨惠子做第一件，也是做最後一件事情，可惜最終還是沒有做成功，我這個父親還真是夠沒用的。」
說完這話，松雪浩司輕輕的閉上了雙眼，隨即松雪浩司有些悵惘若失的苦笑了一聲，跟著松雪浩司用充滿歉意的口吻輕聲對著松雪梨惠子道歉著：「梨惠子，真的很對不起，一直以來我這個做父親的都沒有關心過你。」
「那個……」
松雪梨惠子聽到她父親的這種言語，心中更是極為忐忑不安了起來。
此刻松雪浩司從口袋裡摸出一張銀行卡，他慢慢的說道：「從梨惠子你一出生開始，我就每年都為你存下八千萬日元，每年存這麼點錢並不算多，不過已經存了十七年了，這張銀行卡里的錢，哪怕以後松雪家的產業都沒有了，也足夠梨惠子你過一輩子了。」
無論是蘇誠，還是松雪梨惠子，現在都感覺松雪浩司像是在交代後事一樣。
「本來這張銀行卡我打算等到梨惠子你和蘇誠舉辦完訂婚宴再給你的。」松雪浩司嘆了口氣，有點不甘心的開著自己的玩笑：「但可惜的是，我的身體撐到了極限，唉，無法參加自己女兒未來的結婚宴，可是連訂婚宴也沒辦法……」
松雪浩司說到這裡，便是突然止住了話舌，他心裡很清楚，即便沒有鹿雷霆他們，他的身體狀況也根本撐不到訂婚宴結束。
「爸爸，你以後一定能參加我的結婚宴的……」松雪梨惠子眼中滿是淚光的激動道：「不要說這種話。」
「嗯。」
松雪浩司笑著點點頭，保證道：「我會努力活到那一天的。」
松雪浩司心中很是激動與複雜，這好像是松雪梨惠子第一次主動開口，叫他爸爸。
接著松雪浩司輕聲喚過松雪梨惠子，當即松雪梨惠子便是離開了蘇誠的身旁，走到了病床旁，而松雪浩司強行坐了起來，然後他輕輕的抬起手，摸了摸松雪梨惠子的側臉，笑著調侃道：「梨惠子，其實爸爸很愛你，我一直到現在才說出這句話，是不是太晚了？」
滾燙的淚珠從松雪梨惠子的眼眶之中流了出來，然後她不停的搖頭，哭腔道：「根本不晚！爸爸，我也愛你！」
「不要哭了。」松雪浩司輕咳兩聲道：「我沒事的。」
「真的嗎？！」
「真的。」
隨後松雪浩司將銀行卡交到了松雪梨惠子的手裡，便是示意松雪梨惠子先行離開病房裡，他有話想和蘇誠單獨說，松雪梨惠子淚眼婆娑的望了望松雪浩司，又看了看蘇誠，然後才輕輕的點頭，慢慢的離開了病房裡。
「松雪叔叔，你就和松雪會長說這麼一點話？」蘇誠話音平靜的問著松雪浩司。
「沒必要說太多。」松雪浩司長吁了一口氣，有氣無力的輕笑道：「我身為一個父親，卻看著我女兒為我流淚，而且我可不想一直看著梨惠子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這樣子我心裡也很難受。」
「松雪叔叔，我想請問下……」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蘇誠，其實我自己已經預感到了，我的生命在今天就會結束了。」松雪浩司蒼白的臉上浮現出複雜的表情，他眼皮一直在打架的訴說道：「有人說過，每一個人在接近死亡時，都會預感到自己大概什麼時候會死，日期誤差不會很大，我本來是不相信的，但今天我相信了。」
蘇誠目光凝重的望著松雪浩司。
「我就像一艘船一樣，船體已經千瘡百孔，進了很多水了，雖然勉強繼續行駛了一段時間，可最終還是要沉沒了。」松雪浩司感慨道：「蘇誠，我很羨慕你，就算你不喜歡梨惠子，但至少梨惠子喜歡你，如果當初朝香也喜歡我，或許我也會試著去喜歡她，只不過可惜的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我和朝香永遠只是因為家族利益才結婚的，如果時間能回到過去，說不定我會放棄家族，娶自己喜歡的女人，至少這樣子我會擁有一個幸福溫暖的家庭，人站的越高，得到的越多，就會越來越想要最簡單的幸福，果然有得必有失……我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比如親情，愛情……我這一生……也許是可悲的。」
「……」蘇誠。
「蘇誠，我不會說把梨惠子交給你什麼的話。」松雪浩司開口道：「因為在這種情況下，我這麼提議，你應該不會拒絕我，我只希望你以後能盡量在梨惠子傷心痛苦的時候，呆在她身邊安慰她，不要讓她流淚，這不是我對你的要求，而是我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對你提出的請求，你可以答應，也可以拒絕。」
蘇誠默默的點了點頭，表示他知道了。
「謝謝。」
松雪浩司向蘇誠道完謝，也是慢慢的轉過頭，看著病房玻璃窗外遠處的天空，然後他邊閉上眼睛的同時，邊悵然的喃喃細語著：「這一次我終於可以放下一切，好好的休息了，再也不用在逼著自己做事了。」
在松雪浩司的話音落下之際，他就是沒有了動靜，而蘇誠快步走到病床旁，看著緊閉雙眼的松雪浩司，蘇誠沒有多想，趕緊按下病床上方的按鈕，呼叫護士過來。
……
【因為親戚家的孩子要在這個星期天結婚，親戚家早就來我家拜託我去當伴郎，所以今天只有兩更，明后兩天也只能盡量更新了，話說回來，我感覺我真的好悲劇，和我同齡的親戚家孩子，同學什麼的，結婚的結婚，有孩子的有孩子，嗚嗚，就我還是個孤家寡人，老天爺，請賜我個能和我交往的女讀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