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青春大概
青姐忙著收拾著屋子,一句三歎:“小安,如果那次的事情隻有你和我,你白姐她沒有傻了吧唧的摻和進來,也不至於和公司鬧掰。”
接著露出一絲苦笑:“更不至於隻能唱你和林遠的歌,不然憑借公司這兩年的資源,施詩哪有後來居上的機會。”
言下之意就是仲安如過真寫出了什麽好歌,早就去找白許清了。
一位歌手是不可能隻唱一位創作人作品的。
創作人的靈感是有限的,而且也不能保證每一首作品都是精品,更無法保證就適合那名歌手。
而歌手能夠演唱的歌曲是無限的,剛出道的歌手可能無論什麽歌我都唱幾句,但是一旦小有名氣,大都非合適的不唱。
看來事情沒那麽簡單,公司,自己,白許清,雲青時,林遠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麽大事,以至於公司願意直接舍棄一名一線歌手。
隨即,仲安麵色一正,和青姐呆著太過危險,自己來到這裏才不過兩個小時,更別提連青姐全名都還不知道。
‘還是早些把她打發走比較好。’
幹脆加入到了收拾屋子的行動中。
“青姐,三年了我不至於什麽都沒寫,白姐和這次給新人的歌我都準備好了,你不用多操心。”
青姐麵露疑色:“白姐?”
仲安心跳驟然加速,腎上腺素激增,微微低下頭,把那抹慌亂壓了下去,知道自己的稱呼應該錯了,不過好在青姐也沒太在乎這個稱呼。
“真的?”
仲安重重點頭,讓自己看上去盡可能的可以信賴。
青姐將信將疑:
“小樣做好沒?拿出來給我聽聽。
今年的新人質量都還挺好的,我們從天娛,廣通手上搶來了兩個不錯的苗子。
前兩年,我們最高的名次就隻有第七,全靠她一個人撐著,再不出前三名,以後新人就不好簽了。”
仲安心裏有底,自然風輕雲淡,拿起靠在牆邊的吉他,隨手撥動,試了試音準。
“我唱一段吧,開電腦聽小樣太麻煩了。”
“那更好,你唱功別落下,再不發新歌,你那本來就少得可憐的粉絲估計要跑完了。”
青姐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脫掉灰黑色小馬甲外套,靠在沙發上坐下喘了幾口氣,活動了一下肩胛,翹起二郎腿,姿態隨意,骨感與豐腴的完美結合。
臉上有些疲憊,但更多的是期待。
仲安思索著到底唱哪首歌。
剛剛其實有查《盛夏之初》到底是一檔什麽節目。
是一檔類似歌手出道的選秀節目,一檔國內統一音樂平台辦的線上活動,隻是過於權威,多年下來已經成為了所有希望成為歌手的新人的最好舞台。
它幾乎決定了每一位新人歌手的起點。
每個娛樂公司名額其實是無限的,就連散人也能參加,大多數組合都是剛畢業的作詞,作曲,編曲,加上一個歌手,四人組隊參加。
拿到一個好成績,就代表著能進去好的公司,得到好的合約。
但是像推薦位那種資源是有限的,公司不可能采取廣撒網的方式,一般情況下都是集中資源堆幾個人。
散人歌曲的流量就隻能全靠平台的好心推薦。
一共六首歌,一周一首,隻要在規定時間內上傳就可以。
由於大多數參加選拔的組合都是音樂學院剛畢業的學生,所以第一首歌曆年來的主題都是青春。
而後麵五首歌則是想唱什麽就唱什麽,但平台希望每個歌手的每首歌都能給聽眾帶來不一樣的的感受,這也是決定最後排名的因素之一。
仲安想了想。
關於青春。
關於青春的歌實在太多了。
匆匆那年,
同桌的你,
那些年,
……
用這些歌參加這種新人出道的節目,仲安有些舍不得,而且青春可不是隻有那酸臭、無病呻.吟的情情愛愛。
青春對於大部分人來說是美好的,隻是美好中帶著遺憾,許是大學四年中錯過的女孩,或許是在學生時期沒完成的目標,又或許隻是離別的傷感……
青姐的麵容也逐漸認真了起來,她很久沒見仲安這種狀態了,當年的那股子認真勁。
‘哪首呢……’思索幾番之後,一個個音符從仲安手中彈出,繼而仲安有些沙啞的嗓音也隨之想起。
“哭過,笑過,戀過,恨過,
仿佛是一夢蹉跎。
迷惑,失落,猶豫,寂寞,
誰都是凡人一個。”
定調是遺憾?
青姐仿佛被歌聲帶動,響起了當年,麵色帶著上了一絲落寞。
其實雖然說主題是青春。
但往年,所有參賽歌手寫的基本都是初戀的轟轟烈烈或者來不及初戀的遺憾,想來仲安這首歌的定調也是愛情的遺憾吧。
“細水還來不及長流
抽刀已經斷不了情愁
牽手還是放手,不如一歌
在遺忘中不舍,醉醒交錯
青春大概如你所說
在花落時結果,期望很多
青春大概都這樣過
……”
仲安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摸了摸喉嚨,這個身軀的嗓子不錯呀。
前世活了三十多歲,這首《青春大概》是少數真的能讓他想起高中,想起大學那段美好又稍帶遺憾的歲月。
青姐嘴唇緊閉。
從青春這個主題來說,這首歌一定是優秀的,它跳出了情情愛愛的框架,更貼合主辦方心中“青春”的主題。
仲安放下吉他:“青姐,這首歌對應青春的主題,你覺得怎麽樣?”
青姐抿了抿紅唇,表情有些猶豫:“要不把這首歌留給許清吧……”
仲安搖了搖頭,剛想開口就頓住了。
我應該叫許清嗎?
這樣會不會顯得太親密了?
“給她的歌我都留著呢,等著給她和你一個驚喜。”
用她代替,完美解決。
仲安開心地給自己點了一個讚。
“你小子真是,你知不知道我最近為了這件事情頭發都快掉光了,你還跟捂大寶貝一樣的捂到現在。”青姐隻是嗔怪了一句,起身又開始收拾屋子,“我來之前你整理過了?就這一袋垃圾嗎?”
仲安連忙搶過垃圾袋:“那個青姐,這種小事情我自己來就行了。”
“我怎麽感覺你今天好像不太待見我?”
仲安傻笑:“哪能啊。”
青姐朝著那兩間放著女人衣服的臥室張望了幾眼,靠到仲安耳邊輕聲道:“你那些雜七雜八的關係能斷就斷了,不然到時候被那些沒心的狗嗅上可麻煩了,許清和公司都會有影響。”
雜七雜八的關係?
仲安不知道,也不敢問。
隻能乖巧點頭。
“青姐,我心裏有數的。”
青姐見狀,隻能歎了口氣,看來是沒聽進去。
“明天早上八點,我會派人來接你去公司。”
“天氣轉涼了,你出門記得穿外套。”
“屋子亂了,要吃什麽,就打電話給阿姨,阿姨會過來的。”
“……”
仲安在貓眼中看到青姐離開後才重重鬆了一口氣。
這都是些什麽啊。
其實什麽新人出道,給白許清寫歌,這些仲安都不在意,但是青姐最後說的,雜七雜八的關係讓仲安摸不著頭腦。
難道我還有其他什麽狐朋狗友?
而且和他們的關係還見不得人?
有點意思。
仲安也懶得繼續收拾屋子,了解完了自己,現在最重要的是了解這個世界。
水藍星,華國。
和前世十分相似,但是華國占據了大半個亞洲。
一些不知名的小國消失了。
曆史仲安沒興趣了解,但粗略一看,走向好像是從明朝之後開始產生變化的。
科技水平和前世不相上下,但是這個世界非常看重文娛,包括各方各麵,音樂其中最重要的組成部分之一,全然由國家掌控,重娛音樂一家壟斷。
其他產業結構也非常相似。
差不多了解完,仲安往床上一躺,還沒了解清楚目前狀況就開始規劃未來。
要不等這次新人出道過去,再去環遊全球?
上輩子花了四年時間,差不多走遍了計劃中的所有地方,差不多把賺的錢也花了個精光。
可惜是一個人,不過也得虧是一個人,不然也體驗不到那撫盡千峰的快樂。
但轉念一想,算了。
既然來了,總不能枉來一趟。
總要留下點自己的痕跡。
就當個鹹魚搬運吧。
雖然不一定搬得完,雖然說不定搬了一半就懶了。
“滴滴滴。”
仲安拿起手機,打開飛信。
陳姐(特別關心):“小安,入秋了,天氣轉涼,我給你買了很多衣服,後天我給你帶過去。”
仲安皺了皺眉頭。
給我買衣服?
看來是親人,不是之前猜測的歌手,很可能是那兩間屋子之一的主人。
後天就要見麵,仲安也不得不回。
“謝謝陳姐。”
對麵秒回:
“和我還客氣什麽。”
‘我應該回複什麽?’
猶豫了片刻,不知道怎麽回幹脆就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