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平田的提醒
平田的表情從陰沉變成了驚訝,他愣愣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怎麽想也想不明白事情這麽會變成這樣。
“劉君,你們.……”
劉承澤看了看前門的水原瞳,又看了看後門的平田三人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暖意:高中時期的友誼是真的單純,不慘雜任何的利益,隻要朋友有困難,不考慮任何的利益得失就會前來幫助,哪怕是隻剛交了一天的朋友。
心中有些感動,但劉承澤沒有表露出來,隻是簡單地衝楞在原地的幾個人微微笑了下,對平田說道:
“沒事了平田,待會完事了再和你解釋。”
服部的小弟動作很麻利,沒一會,劉承澤的桌子就被收拾的一幹二淨,書包裏的東西也重新收拾好放在了椅子上。
“我說,你可以把我放開了嗎?”
服部跪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問道。
他已經在地上被劉承澤壓了將近十分鍾了,被踩著的小腿已經酸麻的除了刺痛感外沒有任何知覺,雙膝也硌得生疼。
此時的服部已經沒有任何生氣的感覺了:畢竟已經在這麽多人麵前出醜了,好多人還照了下來,時間長短已經無所謂了。
此時的他隻希望劉承澤能快點把他放開。
“我們已經弄完了,按照要求你應該鬆開我了。”
說完,服部隆之就感到背在身後的手腕上的力量消失不見,兩條小腿上踩著的腳也挪了開。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起身站立,卻不想雙腿由於長時間不過血,根本沒什麽力氣。
身子一歪,服部隆之“噗通”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教室內的學生們看到自班裏的不良又一次出了醜,不少人笑出了聲,教室裏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劉承澤也有點傻了,這是幹什麽?新式碰瓷?感情打不過我了就開始搞迂回戰術?
雖然不知道他想幹什麽,但為證清白,劉承澤還是說道:
“這是你自己倒的啊,和我沒關係。”
教室內的笑聲更大了。
服部隆之看著同樣想笑又有點不敢笑的小弟們,不由得大怒道:“你們是馬鹿嗎!還不快過來扶著點我!”
劉承澤我現在打不過,你們幾個我還收拾不了了?
看到大哥凶惡的眼神,小弟們打了個寒戰,連忙將要出口的笑聲憋了回去,上前七手八腳的將大哥扶了起來。
服部隆之看著一臉納悶的劉承澤,惡狠狠地說道:
“你給我等著,你給我等著!你看我不.……”
服部隆之剛要硬氣的威脅幾句,就發現劉承澤向前走了一步,急得連話都來不及不說,拽著小弟狼狽地向後退去。
“你要做什麽?”
不是吧大哥,我就說兩句狠話而已,你至於嗎?
但輸人不輸陣,服部隆之雖然心裏有些害怕,但仍然做出一副“我可不怕你”的樣子,梗著脖子問道:
“還想打一架嗎?”
劉承澤看這色厲內荏的服部隆之,心中有些無奈。
我就是要回個座位啊,你至於反應這麽激烈嗎?就這還不良呢?
他也不去理會服部隆之,自顧自的坐了下來,拿出下節英語課的書本開始預習。
“你……”見劉承澤不是來打自己的,服部隆之安下了心,剛想把自己之前沒有說完的話說完,張嘴卻發現想說的早就被打亂了,等他組織好了語言,上課鈴聲便響了起來。
見英語老師進來,服部隆之不得不把到嘴的話憋了回去,用手指了指劉承澤,在小弟的攙扶下回到了座位上。
蘭馨高中是私立學院,學校聘請的師資力量還是比較強大的,比如講課的這位英語老師,口語的發音就比較標準。
由於日語發音中幾乎沒有什麽軟舌音,導致日本人再說大部分外語的時候,都會給人一種“大舌頭”的感覺,也就是所謂的“日式塑料英語”“日式塑料中文”,很多日本的外語教師都是操著一口大舌頭外語教課的。
但正在給C班上課的這位年輕男教師則幾乎沒有這方麵的問題,雖然偶爾也會蹦出諸如“的令克”之類的大舌頭發音,但總體來講比劉承澤預期的要好很多。
下課後,平田問起了中午沒來得及問的,關於劉承澤和服部隆之之間的事情,劉承澤便簡單地和他說了說。
“呼,劉君沒有受到什麽損失就好。”
平田長出了一口氣,安下心來。
一旁的黑穀則一臉憤懣的擼起袖子。
“哼,這也就是我不在!我要是在的話看我不打的他滿地找牙!”
一旁複習著知識點的佐藤抬起頭斜眼瞟了他一眼,不屑的嗤笑一聲。
“怎麽了啊佐藤!你這是什麽意思啊!你剛才的笑讓我很不爽誒!”
佐藤繼續將頭埋回書本裏,不帶感情地說道:
“不爽的話,下回他們再找你麻煩的時候別叫我幫忙。”
剛剛還硬氣的黑穀立馬就萎了下來,諂媚的恭維著佐藤。
見劉承澤有些搞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平田主動解釋說佐藤的爺爺是校理事會的理事,服部他們再怎麽囂張也是不敢招惹佐藤的,所以每次黑穀被服部隆之他們纏上都會讓佐藤出麵幫忙解決。
一旁的黑穀還在那裏圍著佐藤轉,平田看了他們一眼後,對劉承澤說道:
“劉君,接下來的幾天你得小心點了。”
劉承澤有些不解,自己已經快把服部隆之弄出心理陰影了,他還敢再來撥撩自己?
平田看著劉承澤的表情,立刻就明白了劉承澤是怎麽想的。
“服部隆之自己一個人是不敢再找你任何麻煩的了,不過你要提防著他找別人來纏著你!”
平田歎了口氣,似乎回憶起了什麽不太好的經曆,搖搖頭接著向劉承澤解釋道:
“一般來說,不良如果吃了苦頭,又不方便在校內解決的話,就會叫上一幫人趁你一個人的時候找你麻煩的,這是不良最為常見的手段。”
雖然劉承澤不是很怕,但如果真出了這種事還是很麻煩的,劉承澤隻想安安心心的在這裏念完高中,回去考個大學,意料之外的突發狀況越少越好。
於是他向平田感謝道:“多謝你了平田,我會小心的。”
——
地理課臨上課前,森田美咲來到班裏宣布了一件事情:一周後進行期中考試。
班裏一片哀嚎,其中屬黑穀嚎得最慘,聲音最大。
“怎麽辦啊平田!怎麽辦啊佐藤!怎麽辦啊劉君!末日要來了啊!”
平田推開了要往自己身上撲的黑穀,無奈的說道:
“誰讓你平時不好好學習,要考試了知道後悔了吧!”
“這隻是你自己一個人的末日哦。”
佐藤在一旁補刀道:
“對於我們來說不算什麽。”
聽到佐藤這話,黑穀變得更加哀怨了,他轉向劉承澤,略帶些希望的問道:
“對於劉君來說呢?”
劉承澤猶豫了下,回答道:
“嘛,除了日本史外,應該都沒什麽大問題吧。”
其實日本史也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日本高中的日本史教材有很多版本,學校自己選擇教材,蘭馨學院不是右翼學校,選的教材中近代史章節裏雖然沒有承認太多的罪行,大多數在強調日本人民也是受苦的一方,但也確實沒有去故意扭曲事實,抹黑天朝,多少還算有些良知。
因此劉承澤也沒對這門課有太多的抵觸,該學還是學。
日本的曆史考試內容大多都是死記硬背的,所以對於劉成澤這個已經習慣了的人來說並不難。
“哇!你上午也是這麽說你自己的數學的!完了,咱們幾個中就隻有我是吊車尾的嗎?嗚嗚嗚我也太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