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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第163章 勸解

  上山容易下山難,即便是長年奔走于山川之間的眾位盜匪,此時走起路來也慢吞吞的,看著前面那位步態自如的殺神,眾山匪心中忐忑,前途未卜,腳步自然快不起來。 

  夜晚在山中歇了一夜,第二日出了大山,來到袞洲城,遠遠就有侍衛盤查。 

  玉獨秀面色不變:「貧道與田博冠將軍有舊,還望侍衛通傳」。 

  那守城的侍衛見玉獨秀一行人推著大大小小的車子,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好來路,正要盤問,卻被玉獨秀率先開口堵住了話語。 

  前夜城中出了那麼大的亂子,此時守城的眾侍衛猶若驚弓之鳥,聞言沒有多說,只是道:「你等在一邊候著,不要擋了大門,堵了來路」。 

  玉獨秀揮揮手,身後的眾山匪手腳麻利的把車子推到一邊,面色忐忑的等候,身為山賊,此時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這裡,心情能好才怪。 

  沒讓玉獨秀等候多久,一陣馬蹄聲響起,卻見田博冠帶著一對親衛來到城門口,遠遠地看到玉獨秀,就飛身下馬,行了一禮:「見過道長,前夜道長又救了在下一命」。 

  玉獨秀搖搖頭,扶住田博冠雙臂,阻止其下拜:「貧道有事要與將軍分說,此地人多嘴雜,還請將軍找一清靜之地」。 

  「還請道長且往末將大營一述如何?」田博冠道。 

  玉獨秀點點頭:「可」。 

  一行人推著馬車,向著大營走去。 

  遠遠地看到那軍營,眾山匪戰戰慄栗,懼於玉獨秀神威,卻是不敢逃跑,只是畏畏縮縮的推著車子,跟在玉獨秀身後,倒是孫赤面色不改,坦然自若的跟在玉獨秀身邊。 

  走進軍營,一群整裝待發的侍衛正在操練著,玉獨秀與田博冠進了軍營,將眾位山匪留在外面,眾土匪看著那刀光閃閃,整容整齊的軍隊,更是害怕了幾分,心中膽氣消弱到了極點。 

  走進大帳,將軍令人奉了茶水,請幾人入座,隨後道:「不知道長有何事要與本將分說?」。 

  玉獨秀不緊不慢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茶,緩緩放下茶杯,看向身邊的孫赤道:「將軍可知此人是誰?」。 

  田博冠聞言上下打量了孫赤一遍,方才搖搖頭:「不識得,還請道長賜教」。 

  玉獨秀輕輕一笑:「昨夜盜匪作亂之事,將軍想必不會忘了吧」。 

  「哦」田博冠瞬間正容,等著玉獨秀下文。 

  玉獨秀也不賣關子,直接道:「昨夜之事,貧道已經替將軍出了氣,將那盜匪的老窩給端了,從此之後袞洲境內最大的盜賊團伙不復存在,將軍也知曉,貧道欲要在袞洲開一道場,尚需一些人手,那殘存的盜匪就被貧道給留下當苦力了,用以贖罪,將軍不會怪罪貧道自作主張吧?」。 

  田博冠一愣,隨後略帶深意的看了眼孫赤,對玉獨秀鄭重道:「道長說笑了,幾次救了末將性命,這次更是替末將報了仇,本將軍就算是在愚笨,也當知道知恩圖報四字,只是昨夜袞洲鬧了那麼大動靜,太守哪裡,,,怕是本將軍也壓不下去,畢竟太守府都被燒的一乾二淨」。 

  「此事不勞將軍費心,太守哪裡自然有貧道前去分說,斷不會讓將軍為難」玉獨秀知道田博冠的意思,昨夜動靜鬧得太大,怕是遮掩也蓋不住,早就驚動了上京。 

  「如此就好,就好」田博冠點點頭,喝了一口茶。 

  「對了,貧道還有一件事要勸諫將軍」玉獨秀忽然道。 

  「哦,道長乃是有道高人,字字金玉良言,還請道長賜教」田博冠鄭重的放下茶杯道。 

  「將軍無須如此鄭重其事,貧道只是想說,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將軍何必刨根問底,這歷史之中不知道埋藏著多少隱秘,更有大能禁忌之事,稍一觸碰,就會引發嚴重後果,將軍還需放開心胸,平安是福啊」玉獨秀喝了一口茶水,滿面滄桑。 

  「道長高言,末將受教了」田博冠謙遜道。 

  玉獨秀聞言站起身:「將軍昨夜麾下損失了不少人手,怕是不好和底下的弟兄們交代,人心都是肉長的,那死去的士兵家中也有父母妻兒,貧道此行車中取出白萬兩白銀給與死去的士兵家屬,也算是給將軍一個交代」。 

  「道長高義」田博冠正容道。 

  「貧道就不打擾將軍了,還需前往太守府一行,勸說太守」玉獨秀一笑。 

  「道長請」。 

  玉獨秀起身走出大帳,隨後腳步頓住:「這些行囊就暫且放在大營中吧,等貧道欲要修建道場之時,在與將軍知會一聲,取回這行囊」。 

  看了眼那幾十輛推車,上面被布匹蓋住,雖然不知道車中是什麼,但能讓修士看重,必然不是凡物。 

  只是田博冠萬萬想不到,這車中存放的居然是各種珠寶與白銀,什麼時候金銀珠寶也能用車堆了?。 

  玉獨秀帶著孫赤走出大營,向著太守府走去:「歷經此事,你現在也算是與過去畫一個分界線,日後當重新做人」。 

  「謹遵道長教誨」孫赤恭敬道。 

  太守府已經成為了灰燼,這上古之時就已經修成的太守府,歷經千百萬年而不倒,卻在一次官場的陰謀中成為灰燼,不得不說這是一種諷刺,當然了,這其中少不了玉獨秀推波助瀾的結果。 

  太守府被燒成灰燼,但骨架仍在,這太守府乃是青石砌徹而成,那火雖然猛烈,卻只是凡火,燒不得這青石。 

  過往的行人看著一片狼藉的太守府,卻不敢多看,只是匆匆從其門前路過。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太守府自然是不能住了,太守一家老小搬去了一處別院,身為袞洲最高長官,不愁沒有住的地方。 

  此時袞洲太守愁眉苦臉的坐在案幾前,雙目失神不知道想些什麼。 

  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將其驚醒,管家行至其身前道:「老爺,妙秀道長求見」。 

  「妙秀」太守抬起頭,想起那夜玉獨秀大發神威,橫行無阻,生生的壞了自己的計劃,太守大人的眼睛都紅了,要不是那玉獨秀橫插一杠子,哪裡會有這種事情。 

  「好個賊潑道,那夜壞了我大事,老爺還沒找他算賬,他自己就送上門來了,等太一道的道長回來,定要與其好好算清這筆賬」這般說著,只是想到昨夜玉獨秀大發神威,那寒光閃爍的三尖兩刃刀在其眼前晃悠不停,有心裝病不見,但他深知修士手段神鬼莫測,在沒有想到對付他的辦法前,還是不要露出敵意的好。 

  「讓他進來吧」太守索然無味的揮揮手。 

  管家領命而去,不多時太守就看到了玉獨秀以及玉獨秀身後那張熟悉的面孔,突然瞳孔一縮,心中一突:「他怎麼和這賊潑道混在一起了」。 

  「見過大人」玉獨秀笑眯眯的對著太守一禮,這太守是好人啊,給了自己拿下上古神木的借口,不然自己還要煞費腦筋,想辦法取了那扶桑木。 

  「道長有禮了,還請入座」太守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眼睛看向孫赤,似乎在問你怎麼在這裡?。 

  只是孫赤此時隨了玉獨秀修道,怎麼會理會他的目光,低垂下眼眉,坐在玉獨秀下手。 

  太守無奈,只能看向玉獨秀:「道長何來?」。 

  此時太守心中忐忑,不知道玉獨秀為什麼和自己的同夥混在一起,還有這道士到底扮演個什麼角色。 

  「太守也知道,貧道這次下山是為了開一道場,昨夜看到太守府火光衝天,特來相助,又一路追殺,降服了這賊人,之前貧道已經去過田博冠將軍那裡,為大人解了後顧之憂,只是貧道道場地址尚未有著落,還請大人幫襯才是」玉獨秀緩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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