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49章 天意民心,風雨齊至
災厄之力不是那麼容易溝通的,即便是玉獨秀的大道真種中有一絲大劫的本源,但若想將這藍田縣周邊的災厄之力退去,還需要花費一番苦功。
不過這樣一來也好,給了玉獨秀熟悉災厄之力的機會。
玉獨秀不肯定那些教祖能不能看到這災厄之力,或許能看到,或許看不到,但誰又能說得准呢?。
教祖放眼諸天,一塊小小的藍田縣,不會被教祖放在眼中。
即便是教祖一直都注視著此地又能如何?讓這藍田縣幾十萬百姓無辜遭劫,即便是玉獨秀面冷心黑,但對於這無辜的百姓,卻是下不去毒手。
「百姓無辜啊,諸位教祖不管有什麼謀划,確實都不應該將百姓牽連其中,蒼天不仁以萬物為走狗,教祖不仁,以百姓為芻狗」玉獨秀丹田中的趕山鞭不斷顫抖,散發出一層層奇異的波紋,向著周邊擴散開來。
天空中的大劫之力緩緩消失,玉獨秀知道,這些大劫之力不是真的消失了,而是被他暫時消了去,只要做法完畢,不需一時片刻,這藍田縣上空就會再次被大劫之力所覆蓋。
三日,所有災劫之力都暫時隱去,玉獨秀整理好衣衫,拿著刻畫好的法牌,開始靜心凝神。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有差役來此:「仙長,一切準備工作都已經到位,只等良時,還請道長移駕」。
玉獨秀雙眼睛依舊緊閉:「自去準備就好」。
傍晚時分,天空已經降下了火燒雲,天邊依稀有星星在閃耀。
在藍田縣城外,一個方圓十丈,高一丈的祭台早就搭造好,周邊自發聚集了無數盼雨之人,有垂垂老矣的老者,還有幾歲幼子少童,大家都面懷希望的看著那祭台。
玉獨秀出了門,坐著馬車到來此地之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一眼望去全是綽綽的火把,怕不是有幾萬人聚集在此。
「仙師來了」。
不知道誰呼喊了一句,場面氣氛瞬間火爆,卻見那那女老少皆是左顧右盼,紛紛找尋著仙師的蹤跡。
自然有侍衛為玉獨秀開路。
玉獨秀登臨幾台,在祭台上放著幾口油鍋,這油鍋尚未點燃,是用來照明用的。
玉獨秀手指一彈,火球飛出,「轟」的一聲,火苗衝天而起,四口油鍋烈火燃燒,彷彿是一百瓦的燈泡,將周圍照的猶若白晝。
眾人終於看清了仙師的面孔,卻是一個稚嫩的年輕人,心中卻是不免有些失望,不管在哪個世界,那個行當,都是白髮蒼蒼的老者更具有信服力,。
不去理會眾人的雜亂心思,站在祭台上,玉獨秀感受了一股奇異的力量,這股力量雜而亂,但卻龐大,隱隱約約聚集在祭台周邊,猶若那傳說中的天威。
「這是民意,天意民心」玉獨秀此時似乎明白了什麼,但卻沒有做聲,只是默默的拿出四道預先準備好的法牌,擺放在硃紅色的案几上,閉目不語。
下面的眾人似乎感受了這股嚴肅的氣氛,紛紛噤不做聲。
所謂的法牌,其實就是將符籙刻在預先準備好的木牌上,一般符籙都是畫在紙上,少有將其刻在木牌上,一來不說刻畫艱難,很那掌握那個力度,二來御使起來,若沒有足夠的力道法力,卻是御使不起來了。
做法,尤其是這種大規模的做法,是要講究時間的,道觀發的那本符籙之術的書籍之中就有記載,玉獨秀現學現賣,能夠藉助天時,省下不少力氣,玉獨秀卻又何樂而不為。
「時辰到」玉獨秀暗自嘀咕一聲,下一刻周中法力翻滾,瞬間與木牌中的符籙發生感應,一道法力灌注道木牌之中,卻見玉獨秀手中的木牌瞬間飛天而起,穿過長空,高飛九天之上。
「風起」。
做法不是無根之源,這第一步風起,就是要將周邊的水霧刮到藍田縣,或者這一步也叫做借霧。
一陣陣狂風吹的眾人睜不開眼,玉獨秀衣衫作響,那火盆中的火苗被壓得很低,忽明忽暗,晦澀難辨。
這場大風足足颳了三個時辰,玉獨秀才發出第二道法牌:「雲起」。
霧化成雲,高中無數的水霧陸續組合碰撞,成為了雲朵。
狂風依舊在繼續,水霧在不斷增多。
玉獨秀法力源源不斷的灌注道玉牌內,這個時候就體現到法力的重要性了。
雲霧積蓄,台下的眾人狂喜,紛紛歡呼,一股股圍繞著祭台的民意瞬間騰飛九天,注入到法牌之中。
玉獨秀髮現,法牌不需要自己法力維持了,那民念居然可以當做法力來用,甚至說比法力的效果更好。
「天意民心,這是真的嗎?」玉獨秀此時略帶迷茫。
不夠很快玉獨秀就醒轉,天空中的法牌有了民意推動,力量更加強大,只是一炷香的時間,天空中的雲朵已經變成了黑壓壓的烏雲,風雨欲來花滿樓,黑雲壓城城欲摧。
一炷香的時間,玉獨秀察覺到天空中的雲朵已經積蓄足夠,於是手中第三道發牌飛出:「雨來」。
風雨大作,花生粒大小的雨水像是瓢潑一般降落而下,乾涸的田野在一瞬間貪婪的張開嘴,吮吸著雨露,那禾苗更是歡快的站直了身子,不斷對著雨水歡呼。
玉獨秀感覺到了萬物的喜悅,感覺到了台階下無數民眾的狂歡,領悟到了整個藍田縣的急迫,那股興奮的情緒,縣城也有情緒?。
話說接下來好像是沒有玉獨秀什麼事情了,那天意民心足以支撐法牌的力量,一場雨降到什麼程度最為合適?。
等到百姓察覺到雨水差不多夠用了,那圍繞在祭台周邊的民心自然會散去,那法牌失去民心,自然會墜落,到時候又是雲開霧散的大好結局。
看著狂歡的眾人,玉獨秀眼中透漏著一抹無奈:「狂歡,你們的歡樂又能持續幾年?諸天大教謀划頗大,這芸芸眾生都不過是棋子罷了」。
想到了這,玉獨秀頗有些意興闌珊的味道。
雨水狂降三刻鐘,江河倒灌,小河漲水大河滿。
眼見著雨水在繼續下下去,就要成為洪災,澇災,天空中的兩種災劫之力正在緩緩凝聚,玉獨秀拋出手中第四道發牌:「雲開霧散」。
風停了,雨頓了,皎潔的月光灑落而下,田野間蛙鳴不斷,相隔十幾里依舊清晰可聞。
「我等多謝仙師」眾人不顧地下的泥水,直接撲倒在地,紛紛叩拜。
玉獨秀衣袂飄飄,神情洒然:「大家都起來吧,我這也是為大家做一點善事,力所能及吧」。
說完之後,玉獨秀走下祭台,飄然而去。
將四塊法牌收在手中,玉獨秀髮現這法牌與之前的相比有些不一樣了,現在不能說是法牌,應該說是法器,經過民意的加持,成為了另外一種性質的法器。
「修行之道果真是大學問,這民心更是不可以忽略,眾位教祖雖然高高在上,但,,,」想到這裡,玉獨秀收了思緒,這些事情不是自己能管的。
在這裡已經耽誤三天,再加上往返時間,玉獨秀算了算,還能再陪小妹在這藍田縣玩三天,日後拜入無上大教,就是想玩樂,怕也沒有時間。
只是一想到那天空中越來越多的大劫之力,玉獨秀心中就沉甸甸的,大劫啊,那可不是玩笑,真的是要命的事情,稍有疏忽千萬載苦修一朝成為流水,修為畫餅。
「這些教主到底想要幹什麼」腦海中流轉過大劫之力帶來的碎片信息,玉獨秀越發看不懂這些教主有什麼謀划,明明都已經是長生中人,還有什麼值得他們算計來算計去,花費這般大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