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勾起指尖的誓言
空曠，優雅的大廳之中，鋼琴的聲音飄揚而起，伴隨著一陣陣淡淡的香味，隻見在一架精美的水晶鋼琴之前，一名紮著長長的雙馬尾，身穿藍白相間洛可可長裙的端坐在那裏，纖長的十指如同翻飛的蝴蝶，而動人的音樂聲則是伴隨著每一個琴鍵的按下，如同流水一般傾瀉而出。
一曲罷了，女孩從鋼琴的椅子上慢慢地下來，隨後微微地低頭行禮。
大廳的四周，穿著禮服的男人和女人們響起熱烈的掌聲，而這些掌聲，毫無疑問是送給這位少女的。
女孩臉上露出難以掩蓋的笑容，目光朝著一旁望過去，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那邊坐著一名中年男性，正在被周圍的人如同眾星捧月一般圍繞著。
男人是這座莊園的主人，藍鳶尾重工的董事長，妦?，而剛剛演奏過鋼琴的女孩，正是妦月，而現在正在進行的，是她六歲的生日。
“爸爸。”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妦月一臉欣喜地跑到了妦?麵前，充滿期待地望著他。
“妦董，您的女兒果然是天之驕子，做什麽，都比別人要更加優秀。”
“如果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能有令千金一半天賦，我都不用這麽操心。”
聽著那些讚美的話，妦月愈發地開心，目光炯炯地望著自己的父親。
“啊，沒什麽。”妦?放下手中的高腳杯，“這種事情不重要，音樂也不過是娛樂而已，不會也無所謂。”
與周圍的人相互交談著，幾分鍾之後，妦?這才將目光投到了妦月身上，淡淡地笑著說道：“站在這裏做什麽，今天是你的生日，去和他們玩吧。”
妦月望著妦?，臉上的笑容早就消失的一幹二淨。
還是和以往一樣，所以，也不存在失望，應該……
坐在餐桌旁邊，麵前桌子上那些晶瑩剔透，十分誘人的高檔水果依次排開，而妦月則是盯著刀叉一動不動。
客人的孩子們在房間裏玩耍，然而妦月卻無法融入他們之中，雖說有邀請過，不過也許隻是因為自己是今天的主人公才對。
不過說到底，自己不過是生日的主人公而已……
走出別墅的大門，妦月呼吸著外麵的空氣，深秋的季節外麵總覺得多少有些寒冷，不過即便如此，妦月還是走上了通往莊園外圍的林蔭小路。
樹葉遍布在路上，似乎是因為那不斷襲來的冷意，沒有一個客人願意留在外麵，走在路上，隻能聽到鞋子踩上石板路的聲音，仿佛整個世界隻留下了自己一個人。
就在這時，一陣嘩啦啦的響動聲傳來，妦月不由得抬起頭，朝著聲音傳來的位置望去，隻見在大門的位置，一名穿著小禮服的男孩正在費力地向上爬著，似乎是想要翻過這個鐵門。
“你在做什麽？”
似乎是妦月傳來的聲音嚇到了他，男孩手腳一陣失措，從貼門上掉了下來。
“好……疼疼疼！”
躺在地上，男孩嘴裏喊著疼，睜開眼睛卻看到的是在自己上方，低著頭望著他的女孩。
“啊！”男孩從地上坐了起來，臉色色變得嚴肅開口道，“我認得你，剛剛見過，你是那個，那個那個，風月？”
“妦月。”妦月皺了皺眉，修正了發音，“你在做什麽？”
“沒什麽，房子裏麵太熱，那個味道又奇怪，我受不了了。”男孩一臉理所當然地解釋道。
“那個是龍涎香的味道，我爸爸說很貴的。”
“很貴嗎？”男孩思索片刻，隨後認真地說道，“嗯，那味道應該很好聞才對。”
“你明明剛說過味道很奇怪來著。”妦月的表情看起來有些不滿，小聲嘟囔著。
“貴的東西不一定好，但是真正好的東西一定很貴。”男孩裝模作樣地說道，隨後加上一句，“哦對了，這是我那個可惡老爸告訴我的。”
“可惡……？”
“沒錯！”男孩忽然來了勁，“他每天早上都會偷喝我的早餐奶，還會藏我的作業，等我被老師收拾一頓之後再讓我回家去拿，周末晚上還會在我窗子下麵鬼叫，我現在還打不過他，等有一天我會把這些事情在他身上全試一遍！”
聽著男孩的訴說，妦月不由地笑出了聲，輕聲說道：“真好啊。”
“好什麽好，我快被煩死了，今天也是被他硬扯這來的。”
“你叫什麽名字？”妦月望著男孩問道。
“我啊，陸仁，不是路人，是陸仁啊。”陸仁仔細地解釋了一遍，隨後回頭看著那扇高聳的大鐵門，“我和那些吵吵嚷嚷的臭小子玩不來，要出去玩，你去嗎？”
妦月愣了一下，手指著自己：“我……”
“哦抱歉抱歉，我忘記了你是今天的主角了，還是別走比較好。”說著，陸仁再次手腳並用朝著鐵門爬了上去。
看著陸仁滑稽的樣子，妦月走到一旁，按下了門柱之上的一個按鈕。
伴隨著一陣響動，原本緊緊閉合的大門此刻緩慢地打開，而像一條壁虎一般趴在上麵的陸仁此刻有點懵逼。
“走啊。”妦月仰頭望著陸仁，露出明亮的笑容，“出去玩吧。”
看著妦月，陸仁愣了好久，才急忙應了一聲，從門上跳了下來。
妦月家的莊園在郊區的位置，比較靠近山裏，而在他們這座山上還有著一座避暑莊園，距離大概三十公裏，那裏也是妦月家的產權。
“嗯，該怎麽說呢，出了大門之後感覺就是不一樣呢。”陸仁伸展著雙臂，隨後將纏在領口上的蝴蝶結扯了下來，又將襯衫最上麵的扣子解開。
“你……不冷嗎？”看著陸仁的動作，妦月有些疑惑不解地問道。
“那也總比纏著這個東西要讓人窒息比較好。”陸仁說著，用手指了指山裏麵，“喂，去那邊吧。”
妦月看著陸仁指著的方向，猶豫著說：“家裏的仆人說深山裏麵不安全。”
“隻要沿著路走就不會有問題了。”陸仁說道，“而且馬上就會回來，GO！”
“哎，等，等下……”看著陸仁飛奔出去的身影，妦月急忙伸出手，慌慌張張地跟了上去。
樹林裏的落葉一片金黃，遠遠看去宛如……
“在路上鋪了金子一樣。”陸仁雙手抱著後腦，一臉怡然自得的樣子。
妦月緊跟在陸仁身邊，良久之後開口問道：“那個，陸仁？”
“啊？”
“你爸爸，有誇過你嗎？”
“哈？”陸仁一頭霧水地望著妦月，“誰稀罕他誇我啊，想想他那樣子，我真就，我真就想告訴我媽，讓他一個月吃不到他最愛的巧克力，當然我媽肯定不會同意。”
慷慨激昂地說完後，陸仁掃了一眼妦月，隻見後者睜著一雙大眼睛直勾勾望著他，似乎剛剛那麽一串話並不算是回應。
“呃……”陸仁伸出手撓了撓自己的臉頰，“該怎麽說呢，誇當然還是誇過的。”
“是麽……”
“啊！當然了。”看著妦月那忽然低落的神情，陸仁急忙大聲說道，“我以後才不要當像我老爸那樣的什麽，考古學家，整天和那些奇怪的東西打交道，我想想，我當假貨販子好了，看看以後能不能騙到我老爸，嘿。”
說著，陸仁望向妦月：“哎，你以後夢想是什麽？”
“我啊……”妦月抬起頭來，望向遠處，“我想做的，是和我爸爸一樣的人，那樣能站的很高很高的人。”
“如果我能做到的話，我爸爸他，應該就會好好的看著我，誇誇我了吧。”
陸仁有些焦急地捏著自己的頭發，思索良久製後才說道：“啊……是個遠大的夢想呢。”
“不過我不想要像我爸爸那樣，有那麽多人圍著他，雖然都在讚賞，但我總覺得有很大的疏離感。”妦月望向陸仁，笑著說，“我會努力地讓自己親近別人，讓大家都能夠平等，能夠用發自真心的笑容麵對彼此，那就是我的夢想。”
陸仁手上的動作停了停，撇了撇嘴：“啊，怎麽說呢，相當不現實。”
“不試試怎麽知道！”妦月不服氣的說。
“嘛，那倒也是。”
沒有朝著妦月再懟回去，陸仁則是回過頭一邊朝前走一邊朝她揮手：“那祝你夢想成真咯，希望我能看見那一天吧。”
妦月輕咬著下唇，臉上有著不滿的表情，因為總覺得陸仁像是在敷衍自己。
“肯定會的！”大聲地說道，妦月跟著陸仁的腳步追了上去。
湍急的河流從樹林的一頭奔湧而來，在這裏形成了一個較大的水麵，水流稍顯平緩，而那清澈的水麵之上，碧藍的天空與其相襯。伴隨著飄落的黃葉，在陣陣的秋風之中宛如一幅油畫。
“真好看……”妦月望著麵前的河流，抬起頭來，驚歎著說道。
“這兒離你家不遠吧，沒來過嗎？”陸仁問道。
“沒有，我們有來過山裏麵，而且這裏明明就已經偏離了大路了好吧！”
麵對妦月的質問，陸仁急忙推著手：“哎哎，這是等價交換嘛，不偏離大路怎麽可能到這邊來啊？”
“話是這樣說。”妦月哼了一聲，隨後露出笑容，“沒怪你，別擔心。”
說著，妦月雙手攬著裙擺，在草地上坐下，仰頭看著天空：“真想在這裏躺著睡一覺。”
“那就睡啊，我也在外麵睡過，而且各個季節應該沒那麽多蟲子才對。”
“有，有蟲子的嘛？！”妦月嚇了一跳。
陸仁擺了擺手：“現在沒有啦，快到冬天了，他們放寒假了。”
“那叫冬眠了！”妦月說著，隨後扭扭捏捏地說，“我，我還是不躺著了，這樣睡著會著涼的……”
說著，妦月趴在河邊，跪坐在那裏，伸出手摸了一下河水。
“好涼……”
“因為河水也放寒假了。”
妦月終於是忍俊不禁地笑出了聲：“你說話的樣子真有意思。”
低著頭手輕輕地撩著河水，妦月低聲說：“下次再來這裏，可能是很久以後了吧……”
“啊？你一個人不能來嗎？”陸仁撓了撓頭，“嗯，你這邊離我家也好遠啊，下次玩的話可能就要等到你下一次生日我老爸再帶我來了。”
“也是呢。”手收了回來，南琪站起身來，“我們該回去了呐……”
就在這時，一個棕色的影子從旁邊的樹上掉了下來，在妦月的一聲驚叫中，陸仁首先看到了那個東西。
“啊，是鬆鼠啊。”目送著那個小小的身影逃離，陸仁笑了笑，“又不是老鼠什麽的，你害怕它幹……”
目光剛剛掃回妦月身上時，陸仁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似乎是因為剛剛受到了驚嚇，妦月後退了一步，然而她正好一腳踩空，那小小的身體正朝著後麵的河流之中傾倒而下。
“喂！”陸仁吼了一聲，伸出手想要抓住妦月的胳膊，然而最終還是撲了個空。
落水聲響起，被冰冷的河水一陣刺激，妦月這才反應過來，慘白的小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拚命地掙紮著。
“救……咳，咳，救，我……”
妦月不會遊泳！
陸仁站在岸上愣了一下，這種危急的情況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遇到，他被嚇到了，尤其是伸出手去抓妦月沒抓到的那一下，陸仁心中甚至蹦出來了這種想法。
她不會要死了吧……
妦月要死了！猛然間，陸仁渾身一個激靈，用力地將外套脫下來摔在一旁，想都不想直接朝著水裏跳了進去。
“蹬水，蹬水！”
咬著牙，陸仁心裏回想著父親給自己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什麽一個考古學家在外麵得掌握各種各樣的生存本領，遊泳便是其中之一。
而除了被迫，很少去泳池的陸仁，萬萬沒想到自己遊泳這個能力居然在今天用上了！
冰冷的河水中，陸仁感到自己的手腳幾乎都快要抽筋了，他咬緊牙關，費力地遊到了妦月的身邊，朝著妦月伸出手。
在陸仁的手碰到妦月的那一瞬間，妦月猛地抓住了陸仁的胳膊，強烈的求生欲讓她死死地抓住陸仁，完全不放鬆。
糟了！陸仁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老爸曾經說過，水裏救人要格外小心，萬一被溺水者纏住，即便是遊泳高手都有可能被纏住，而現被在驚慌失措的妦月纏住的自己，很可能就要遭殃了。
但是現在要拋棄妦月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陸仁一咬牙，不但沒有後退，反而是逼近了妦月身邊，大聲地說：“妦月！別怕！鬆手，不然我們兩個都會死的！”
“不要！我不要！救我，快救我！”大聲地哭喊著，妦月根本聽不進去陸仁的話。
“聽我的話！”陸仁說著，用另一隻手緊緊地抱住妦月，按著她的頭在她耳邊說，“你想死嗎？不想的對吧，你爸爸還在你家等著你，如果讓她看到你現在這副樣子，他會說什麽？他會誇你嗎？活著回去！不然別說是你的夢想了，你想被淹死，死的那麽難看嗎！”
似乎是這句話奏了效，雖然妦月抓著陸仁的手還是沒有放開，但多少不再是剛剛那樣死纏著了。
趁著這個機會，陸仁急忙托住妦月，費力的朝著岸邊遊上去。
“咳！咳咳！”
似乎是喝了相當多的水，妦月上岸之後便不斷地咳嗽著，被浸濕的衣裙緊緊地貼在她的身體之上，掛著淚水的臉頰一片慘白，身子因為寒冷不斷地顫抖著。
陸仁打著寒顫，將丟在一旁的禮服撿起來披在妦月身上，蹲下身子喘息著問她：‘喂，能，能走嗎？我們得，快點回去。’
妦月抽泣著，望著陸仁，牙關打顫哭著說：“冷，好冷，動不了……”
陸仁急了，這種情況怎麽辦？就算是自己脫光了衣服給她，但是衣服也是濕的啊，屁用都沒有。
可是看著坐在地上妦月那副樣子，想著也是自己帶她來這裏的，不得整個解決辦法出來？
咬了咬牙，陸仁順勢坐在了妦月的麵前，伸出手就將自己穿在裏麵襯衫解開，隨後伸出手，直接將妦月抱在了懷裏。
溫暖的感覺忽然襲來，妦月呆滯片刻，抬頭看著咬著牙臉色鐵青的陸仁，這才注意到，自己此刻正緊緊地依靠在陸仁赤裸的胸膛之前。
“陸仁！你，你這樣，會生病的！”妦月大驚失色，伸出手想要將陸仁推開，然而卻發現根本推不動。
“沒關係……你別生病就好。”陸仁有點困難地扯了扯嘴角，“不然我那個可惡的老爸，八成會揍我的。”
看著陸仁，妦月咬著自己的下唇，哽咽著，伸出手緊緊地抓住陸仁。
“對不起……陸仁，真的……對不起……”
“幹嘛，該，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才對，是我把你帶到這兒來的。”陸仁在強笑著，雖然刺骨的冰冷讓他感到胸口已經開始發疼，但依然沒有鬆手。
你平常該怎麽懶散無所謂，關鍵時刻好歹得像個男人。
那個可惡的老爸都能說這種話，自己如果做不到，不是更可惡了嗎？
看著趴在自己身上不斷哭泣著的妦月，陸仁緩緩地呼出一口氣，現在還好，不過……
接下來怎麽辦呢？
莊園內，陸仁和妦月兩人並排站著，低著頭，而在他兩人麵前的則是妦?，以及陸仁的父親陸瑾，還有之前的那些衣著高雅的男人和女人們。
“做什麽去了？”妦?目光直視著妦月，語氣是單純的質問。
“啊……”陸瑾扶了扶眼鏡，用手摸著自己短短的胡茬說道，“妦老哥，別上火，肯定是我那個臭小子惹事兒，別怕，我回去揍他。”
“那也得弄明白，如果是我管教不嚴導致的，這對我們家族來說可不是一個小問題。”妦?卻是一臉嚴肅地說道。
周圍那群男女則是相互之間低語著，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不過能看得出來，那目光中似乎有慶幸之色。
慶幸的是，我的孩子，可不會這麽野蠻。
妦月低著頭，咬著嘴唇，看起來似乎又要哭出來了，正準備說話的時候，旁邊的陸仁忽然上前一步。
“是我太笨了，掉河裏了，妦月把我救了上來。”陸仁攤開手，看起來是一臉不服氣的樣子，“雖說很不服氣，不過畢竟被救的是我，也沒辦法。”
周圍一片嘩然，原本還有些慶幸的那群人臉色變了。
妦家的千金，難道連運動和膽識都如此出眾了嗎？
妦?緊緊地盯著陸仁：“真的？”
陸仁立刻有些賭氣地說：“這種丟臉的事情要我說第二遍嗎！”
妦?走上前來，走到了妦月麵前，妦月緊張地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說，而就在這時，一隻溫暖的手放在了她的頭上。
在妦月愣神的那一瞬間，熟悉的，而又無比陌生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不愧是我女兒。”
……
“我爸爸第一次誇我呢。”院子裏，換了衣服的妦月和陸仁坐在長椅上，妦月臉上的笑意還沒有褪去。
“恭喜。”陸仁翹著二郎腿，一臉不爽，畢竟剛剛因為這件事被那群他稱為臭小子的家夥羞辱了一頓。
“那個，你為什麽要說是我救了你？”妦月轉過頭，望向陸仁。
“因為可以解決問題，你爸爸想聽的不就是這個麽。”陸仁攤了攤手。
“可是，我爸爸為什麽會相信你呢？”妦月不解地問，“明明，他知道的，我不會遊泳的。”
“他想要這個結果，我給他這個台階下，這樣他就能達成目的了。”陸仁毫不在意的說，“這是我的可惡老爸教給我的，叫什麽來著，一種受歡迎的無恥的手段。”
妦月低著頭，片刻之後小聲問道：“陸仁，那個……我可以叫你哥哥嗎？”
“啊？為啥？”
“因為年紀應該比我大才對。”
“蹩腳的理由。”陸仁撇了撇嘴，“隨你，我無所謂。”
妦月喜笑顏開，朝著陸仁靠近坐了坐：“那，仁哥哥，今天是我生日哦。”
“是啊。”
“我的生日禮物呢？”
“……”
陸仁陷入沉默中，而妦月的臉色頓時變了：“你，你明知道是我生日，難道沒有禮物的嗎？”
“有有有！”陸仁急忙將手伸進口袋裏麵，掏出來了一枚銀色的戒指，“就這！”
實際上這枚戒指是陸仁月考前三名向陸瑾要的獎勵，一枚純銀的戒指，是想要當項鏈掛著的，不過現在這個情況還是先解決了吧。
“戒指……”看著陸仁手中的戒指，妦月目光奇異地望向陸仁，沉默片刻後將右手伸出來給陸仁，“那幫我戴上。”
隨意的將戒指套在妦月右手的食指上，而妦月則是不滿地大聲說：“不是這個手指！”
“你就隻有這個手指勉強戴上，不然戴你大拇指上！”陸仁也是相當不滿，自己的考試獎勵就這麽沒了！
瞪著陸仁良久，妦月扭過頭去，低聲說道：“那，下次我生日，你會來嗎？”
“應該會吧，看我老爸，偶不對，可惡老爸怎麽說了。”陸仁有些煩悶地撓了撓頭。
“那拉鉤！”轉頭望向陸仁，妦月朝著陸仁伸出右手的小指。
“說了不一定了！”嘴裏這樣說著，陸仁還是伸出了手，小指和她勾在一起。
約定的誓言兩人齊聲地說著，妦月注視著陸仁，在這個時候她才注意到，這個不怎麽引人注目的男孩，背對著夕陽，平凡的身影在她的眼中閃耀著奪目的光芒，幾乎讓人無法凝視。
“說好了，一定會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