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9.第719章 背叛
冉輕柔苦笑,桓枼,你真的看不出我的心意么?我心所屬的只有你啊。
這回換桓枼大笑了,我誰也不愛,我愛的只有我的弟弟。」
聽到這裡,王浩宇和李清華都覺得難以置信,李清華鄙夷地啐了一口:「這桓枼也挺有意思,還是個戀弟狂人啊?」
「冉輕柔聽到這話和你們的反映也差不多類似,她大為驚訝,她當時直截了當地回復了桓枼,她說,你放心,我寧可一輩子呆在歌樓,也絕對不會和你弟弟一起走的。
桓枼認真地看著冉輕柔,你是當真?
我說的千真萬確,你走吧。
你真的確定?桓枼再次問。
冉輕柔抬起臉,她收起了自己的眼淚,也沒有再次綻放媚笑,反倒是無比嚴肅地回答桓枼,我是認真地,很認真,你走吧。
桓枼就離開了歌樓,之後幾天,冉輕柔都活在忐忑當中,她真的有些害怕,桓枼或者桓尤,會拿自己不利,只是沒想到,接下來的幾天竟然風平浪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而她自己從族長的弟弟那裡得知,桓枼和桓尤要走了,暫時離開,下一次什麼時候回來就不一定了。
那他和族長達成的協定呢?不是說當初他們有貿易上的往來么?
族長的弟弟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我從來沒見過這兩位桓公子帶東西去見族長,而他們交談都是私底下的,很多時候我也不清楚他們到底聊了什麼,不過這一次確實是必須要先離開了,具體情況,我覺得等他們走了,我再詳細去問問。
冉輕柔看著族長的弟弟,心裡總有一種訝異的感覺,就是族長的弟弟可能已經在族長那裡失信了,冉輕柔鬆了一口氣,卻也隱隱不安,鬆口氣是因為桓枼和桓尤離開了,她暫時不會有什麼事了,擔心的卻是,她感覺這兩個人還是會回來的。
但事情遠沒有冉輕柔想的那麼簡單,在桓枼和桓尤離開的第三天午夜,冉輕柔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疲倦地睡下了,她還沒睡熟,就聽到自己床底下有了一陣詭異的響動,冉輕柔心裡一陣忐忑,她低頭看向床底下,只見床底下竟然有一塊詭異的突起,光線太暗了,冉輕柔到也看不清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她起身,點燃了燭火,她再次看向床底下,只見床下的突起竟然在慢慢旋轉,而旋轉過來的一剎那,冉輕柔呆住了,只見自己的床底下的竟然是一顆人頭,而這顆人頭不是別人的,竟然是自己的貼身侍女的,冉輕柔嚇得正要失聲尖叫,卻被一個人捂住了嘴,等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一個監牢當中了。
冉輕柔當時悲憤地看著鎮婆酩,她想哭,可是她的眼睛已經幾乎無法再流出淚水了,冉輕柔當時和酩說,她抬起頭,看見的正是之前找過自己的桓枼和桓尤,桓尤坐在一把椅子里,而桓枼就站在桓尤的身邊,兩個人臉上有著幾乎一樣冷酷的表情,之後冉輕柔受盡了折磨和凌。辱,一直到族長弟弟救她出來,她才知道,她們的部族的族長已經被人殺了,部族裡發生了很大的動蕩,不少人都死了,族長不過十二歲的兒子臨危受命,但誰都知道,那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背後站著的是另外一個模糊的影子,桓枼。
族長的弟弟當時救出冉輕柔的目的是要冉輕柔去殺了桓枼和桓尤,他說為了慶祝新的族長登基,將會舉行一個盛大的宴會,他要冉輕柔假扮成歌姬進入宴會,伺機殺害桓枼和桓尤,冉輕柔當時對這兩個男人已經是恨之入骨,她當即就答應了下來,然後潛入會場,但是運氣不佳,她在宴會上並沒有看到桓尤,而桓枼她也只是在新族長的身邊瞥見了一眼,冉輕柔暗暗擔心任務可能無法完成,恰好這個時候新組長好像和桓枼說了幾句什麼,桓枼離開了,冉輕柔就跟上了桓枼,發現桓枼進了一間單獨的房間,冉輕柔就悄悄跟了上去,然後她才發現,房間里的是新族長的生母,看來兩個人本來私底下就有聯繫,冉輕柔雖然是一個歌女,但是她還是有一種其實正常人也無法理解的氣節,她無法理解眼前這些人對於族長的背叛,她走了進去,徑直先是給了新族長的生母一刀,那女人當場斃命,然後冉輕柔走上前去,她再次一刀割向了桓枼的喉嚨,這一刀她割得很深,深可見骨,頃刻間,鮮血噴涌而出,只是冉輕柔沒有想到,這個血崩濺到她身上的時候,竟然猶如強酸,她身上的皮膚頃刻間被灼燒了成了黑炭。」
「怎麼會這樣?」陸冬也不禁大為驚訝:「竟然血本身就有問題。」
「當時冉輕柔也大為驚訝,緊接著就有人闖了進來,大喊桓尤,你怎麼了,你沒事吧。這個時候冉輕柔才知道,她殺的並不是桓枼而是桓尤,他們倆長得實在是太像了,以至於冉輕柔都沒能立刻辨別出來,冉輕柔知道自己此時已經敵不過桓枼了,所以她轉身落跑,只是讓冉輕柔驚訝地說,桓枼並沒有來追她,而是抱著桓尤,發出了一聲聲慟哭,那哭聲極為滲人,讓人心裡一陣陣沒來由的恐懼,之後冉輕柔跑了出來,族長的弟弟接應了她,然後將她隱藏起來,在最初幾天,每天冉輕柔都活在恐懼中,每天她都會做噩夢,夢見桓枼過來殺她,只是最後,桓枼沒有來,因為他要拯救他的弟弟。
酩當時看著冉輕柔,她問冉輕柔,那你為什麼來找我?冉輕柔說,之後她仔細想過了,桓枼雖然愛弟如痴,但是從冉輕柔對桓枼的了解,他並不是一個真正的壞人,冉輕柔說,她雖然是個歌女,但是看人總不會錯,她說桓枼之所以之後費盡心思想要成為酆都大帝,無非就是想將他弟弟從六道輪迴里拯救出來,她不能想象桓枼會把自己的弟弟封印在阿殼子,如果桓尤真的魔化了,桓枼一定也會讓自己魔化,甚至變得比自己弟弟更壞,這樣才能保護桓尤,所以冉輕柔猜測在阿殼子里的並不是桓尤,而是桓枼。
冉輕柔當時和酩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桓枼一定不是心甘情願進入阿殼子的,因為那個地方離酆都太遠了,離他最愛的弟弟太遠了,所以,我懷疑是桓尤做的,一定是桓尤做了什麼手腳。
酩當時問冉輕柔,你不是說桓尤是個安靜的少年么。
確實是,但只是看上去,冉輕柔說,當她被關在密室里飽受折磨的時候,她才知道,那個外表看上去文靜、內斂、不愛說話的桓尤是個多麼可怕的人,而且心思細密,冉輕柔懷疑桓枼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桓尤的指使,並非他本人自己的想法,桓枼只是一個很保護自己弟弟的人,並不會做出那麼多殘忍和可怕的事情的。她說,無論如何,她都要去救桓枼。」
「這麼說,那個桓尤,也就是現在在酆都做著所謂酆都大帝的男人,那個屠殺了我父親朋友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心機婊啊。」米諾汀惡狠狠地說。
「對,應該是這樣吧。」鎮婆點點頭:「之後酩為了幫助冉輕柔,找來了無數御醫幫她恢復她臉上的皮膚,最後冉輕柔好歹看上去還是少許正常了一些,之後冉輕柔做了一件很樂不起的事情。」鎮婆看了一眼陸冬:「她去了阿殼子。」
「阿殼子?」陸冬大為驚訝。
「對,陸冬,冉輕柔是你作為凡人的時候的生母。」
「為什麼?」陸冬瞪大了眼睛,他的思緒久久不能平靜。
「只是當時沒人知道而已,當時大家都只是希望能生出引魔使,而你降生的時候,是一個極為正常的孩子,只有冉輕柔知道你是誰,只是他很快就死了。」
「如果這麼看,桓枼還並不算那麼壞,就算他從阿殼子出來,也未必會毀掉整個世界。」宋之一說。
「你們確定么?」鎮婆搖頭:「當時我們有探子去看了,阿殼子里確實魔物,誰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可以知道,桓枼身上確實有魔,他確實變成了魔物,也許在陰界發生了什麼,也許確實和陸冬所說,桓枼遭到了桓尤的背叛,所以才會落得這種下場,不管怎麼說,桓枼在阿殼子里呆了這麼多年,他可能早就已經瘋了,已經扭曲了,只要封印完全破碎,他一定會害死所有人。」
「他恨一切。」陸冬低聲說:「我在他心裡能感覺到憤怒、仇恨,他想毀掉一切,想毀掉陰界,而且他並不是沒有這麼做過,我懷疑當年的鬼王之戰很可能就是桓枼從中搞的鬼,他想要推翻桓尤,想揭露桓尤,只可惜鬼王之戰失敗了,所以他只能自己來完成這一切,選擇掙脫,桓枼一旦被釋放,後果一定是不堪設想的。」這個時候蘇靜怡發現陸冬的雙眼微微變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