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5.第665章 純陽經絡
老頭的魂魄吸了之前利用咒符聚集而起的煞氣,又將他自身的怨氣和這煞氣結合在一起,一瞬間,陸冬只感覺眼前這個靈體的力量已經大的驚人了。他被煞氣弄得渾身不舒服,蘇靜怡這會兒已經嚇得臉。色。蒼白了,她跟著他父親完成過好幾次招魂術,可是眼下這種情況,這麼複雜的情況,她還是第一次遇到。
陸冬從蘇靜怡的表情上能看出來,只怕眼下,這個煞氣的力量早已超過蘇靜怡的預期了,她根本控制不住了。
果然,當老頭變成厲鬼的時候,硃砂再次屍變,她猛地站了起來,一把就掀翻了蘇靜怡。
王浩宇大叫一聲:「小心!」
蘇靜怡雖然重重地摔在地上,還是大喊:「誰都不能動,不要破壞咒陣,都保持在原地!陸冬,你一定不要動。」
這時候蘇靜怡手裡一下子多了十幾枚鎮魂銅錢,陸冬看著蘇靜怡,他知道恐怕眼下大事不妙,他一隻手死死握住旁邊剛剛死的老頭,這老頭的身體還有餘熱,陸冬握住老頭,一邊吸掉老頭的煞氣,一邊盡量將自己體內的鬼王煞氣逼出來,這樣,老頭這邊基本是被鎮住了,陸冬再回頭,蘇靜怡這回用了十成功力已經再次鎮住硃砂,可是她並沒有鬆一口氣,因為眼下的情形已經讓她有些迷糊了,因為她不明白,為什麼硃砂身上會發生這種恐怖的情況,在布陣之前她明明檢查過好幾次,硃砂並沒有什麼問題,可是眼下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蘇靜怡也完全懵了。
蘇靜怡再次把硃砂抬到了床上,這個時候硃砂兩隻眼睛等著蘇靜怡,雖然她身體被鎮魂銅錢固定著,體內的煞氣已經被封死了,無法動彈,可是她在笑,她笑的聲音極為恐怖,讓他們幾個都不寒而慄。
蘇靜怡定了定神,她必須先驅散掉硃砂身體里的魂魄,雖然蘇靜怡並不知道這個魂魄到底是什麼,又是什麼時間,怎麼進入硃砂身體的,可是眼下她直到,硃砂的魂魄並沒有逸散出來,而且這具身體里還多了一個魂魄,只怕再這樣折騰下去,硃砂的這具來之不易的肉身也會被這幾個魂魄,以及屋子裡的煞氣弄壞,到時候豈不是這一切都白費了。
蘇靜怡對驅鬼並不拿手,可眼下只能硬著頭皮上了,這個時候陸冬把蘇靜怡的匕首丟給了她嗎,蘇靜怡接過匕首,割向了自己的手心,立刻,嫣紅的血順著她的手掌心流淌下來,血祭,每一個家族最終的招數。
蘇靜怡用血滴在固定在硃砂身上的每一個銅錢上,每滴一滴,陸冬都發現,那個銅錢都會發出嗡地一聲響。
蘇靜怡一共滴了九次,到第九個銅錢滴完之後,只聽見,硃砂身上所有的銅錢都在同一時間嗡嗡作響,那聲音並不大,卻在房間里格外的清晰,嗡嗡嗡,嗡嗡嗡,忽然,所有的銅錢就好像子彈一般,從硃砂身上崩開了。
陸冬發現有魂魄從硃砂身上游移而出,只是這個魂魄要比陸冬想象的可怕得多,那魂魄並不單單是沒有形態,而是在不斷地膨脹,很快就蔓延開來,就像是一隻巨大的怪獸。
這「怪獸」很快就要佔據了整個房間了。
「糟了,附在硃砂身上的不是厲鬼,恐怕是個怨業。」陸冬大喊。
蘇靜怡看了看陸冬:「保持在原地,我來!」
蘇靜怡的聲音雖然故作鎮定,但是陸冬看得出,蘇靜怡渾身上下都在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陸冬心想,再這樣下去別說招魂了,恐怕會有人死在這裡了。
陸冬也顧不別的了,他運起酆都大帝桓枼給自己的力量,這力量很快就彙集了起來,陸冬發現,他使用起桓枼的力量竟然如此得心應手,要比之前他在阿殼子用的熟練的多,就好像他從阿殼子回來之後每天都在使用這個法術一般。
陸冬迅速聚集起力量,他抬頭,發現米諾汀一直在看著自己,米諾汀察覺了陸冬體內力量的變化,她感覺出來這種力量和之前去阿殼子的極為相似,只是米諾汀沒想到,陸冬竟然可以這麼快聚集起這麼多的力量,這甚至比他們在阿殼子有神力的地方聚集起來的力量更大,更迅速。
果然,陸冬這小子是有事情瞞著大家的,米諾汀的眼神越發的狐疑,難道說陸冬在進入阿殼子之前就已經擁有了某些不為人知的力量,只是這個小子一直深藏不露哦。
陸冬聚集起神力之後,他把這個力量全部匯聚在自己腳下的咒符之上,一瞬間只見地面上的咒符竟然發出了淡淡的光芒,這光芒雖然不刺眼,但是在這個房間里卻顯得尤為的稀奇,陸冬增強了整個咒符的力量,而他又給整個咒符賦予了一種新的力量,陸冬嘴角上揚,不要忘了,他陸冬可是有一條純陽經絡了。
陸冬腦子裡回憶著當初自己第一次見桓枼的時候,桓枼和他說的話,他說陸冬,你的身體里最和一般人不一樣的便是你身體里有一條純陽經絡,這條經絡看似平常,卻有著意想不到的不作用,雖然你是引魔使,但是因為你出生的時間很特別,恰好是一年之間陽氣最重的日子,所以,雖然你是以引魔使的身份而出生,卻註定將會成就一番大的事業,你的純陽經絡將會讓整個陰界感到恐懼。
陸冬將自己純陽經絡的力量和酆都大帝的神力匯合在了一起,然後他將這個力量附加在蘇靜怡畫下的咒符之上,很快一股溫和的破邪的力量蔓延到了房間的每一瞬間,硃砂身上的怨業的煞氣在被迅速消耗,硃砂抬眼看了看陸冬,很快癱軟了下去,她癱軟的一瞬間,靈竅終於破了,硃砂自己的魂魄終於從那具早都已經是行屍走肉的身體里逸散出來。
硃砂的魂魄只在房間里閃了一下,就迅速從之前蘇靜怡留好的唯一的一個可供靈體進出的窗戶離開了。
硃砂終於死了,就在硃砂死的一剎那,只聽砰地一聲巨響,剛才緊鎖的病房大門竟然被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