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2.第602章 割喉兇手

  小護士身後的那個人並沒有躲開,生生吃下了陸冬的一擊,這一擊不要緊,只是對方竟然沒聲音的倒下了,陸冬還聽見伴隨著對方倒下的聲音還傳來一聲叮噹的金屬砸擊地面的聲音。 

  這時候洪朦朦一下子撲到了陸冬的懷裡,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 

  十分鐘之後,病房區來點了,在水房裡劫持洪朦朦的正是之前給陸冬進行檢查,並交代他第二天要去做檢查的李醫生,而和洪朦朦一起的另外兩個小護士都已經被殺了,她們的屍體都在醫院走廊盡頭的水房裡被發現,兩個人都是被一把長刀割喉致死。 

  兇器,自然就那把掉在地上的長刀,刀刃鋒利,削鐵如泥,兩個護士的喉嚨被割的極為乾脆,都是深深的刀口,鮮血噴得整個水房到處都是,當時是怎樣一個慘烈的場景,陸冬就不得而知了。 

  至於在水房裡劫持洪朦朦的這個李醫生,為什麼要對自己的同事下如此狠手,沒人知道。 

  李醫生被陸冬打得昏倒在地,等他醒過來就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他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說不出來,看起來似乎徹底瘋了。 

  這件事第二天就傳遍了整個城市,陸冬作為這次拯救醫院小護士的英雄,自然少不了要被媒體們「打擾」一番,陸冬一想到沒準會再次見到那個陰陽怪氣,胸大無腦的韓記者,就索性偷偷逃離了醫院。 

  可是離開醫院,陸冬又有些犯愁了,他身無分文不說,還穿著病號服,他自己的衣服破爛不堪不說,更是臭不可聞,根本見不了人。 

  陸冬身上的手機和證件早都存在清風觀,清風觀還遠著呢,自己更是一時之間去不了,陸冬想也只能先回家了,他在杜明家存了鑰匙,不如先回去呆幾天。 

  陸冬回了家,他敲開杜明家的門,杜老媽看見陸冬先是一驚,接著眼圈就紅了,她拉著陸冬:「冬冬,我們都以為你已經死了呢,怎麼聯繫都聯繫不上,杜明也找不到你的消息。」 

  陸冬心裡一陣酸痛,他記得上次和杜明在阿殼子分手之後就一直沒再見到他,也不知道他現在人怎麼樣了,是個什麼情況。 

  陸冬說:「我本來是跟著學校去下鄉實習,沒想到遇到點岔子,手機和證件什麼的都丟了,回來之後還遇到了車禍,還好我傷的不重,但是昏迷了好幾天,之後我就被送到醫院,再之後我就來您這兒了,你看,我也沒什麼地方可去的。」 

  杜老媽不禁笑了起來:「能回來就好,不過還真是嚇死我們了呢。」 

  就在這個時候,卧室里的電話響了起來,杜老媽去接了電話,陸冬聽見杜老媽連連說:「對,他在這兒,在咱們家呢,好。」 

  「怎麼了?」陸冬問。 

  「沒什麼,就是杜明,問我你是不是回來了,他消息還真是靈通,你前腳來了,他後腳就打電話追問上了,我都懷疑啊,他是不是在家裡按監控器了。」 

  陸冬沒說話,杜明知道他在這裡也不是什麼稀奇事,估計醫院的事早都已經沸沸揚揚了,而救下小護士的人偏偏又叫陸冬,杜明很難不把這跟自己結合起來,進而再猜,自己也沒幾個地方可去,回家倒是一個正常人都會做出來的選擇。 

  十幾分鐘之後杜明推門進來了,杜明穿著一件黑色羽絨服,腳上登著軍靴,看上去更加的帥氣,只是眉宇之間,比之前多了幾分老成。 

  杜明看著陸冬,嘴角微微上揚,卻並沒有笑,而是沉默了一會兒,皺了皺眉頭,陸冬不知道他是不是又想起了在阿殼子的事情,畢竟在阿殼子里,杜明身上到底發了什麼陸冬是不知情的,畢竟當時他沒有跟著杜明,但眼下杜明看起來已經沒什麼大事了,陸冬也驅動了鬼眼,他身上並沒有附著什麼不幹凈的東西。 

  杜老媽見杜明也回來了,更是眉開眼笑,然後她說:「你們小哥倆也好久沒見面了,你們先敘敘舊,我去買點菜,陸冬比我上次見都瘦太多了,真是……」杜老媽忽然聲音有些哽咽,陸冬猜她是又想起來自己慘死的老媽了,她揮了揮手,似乎是不想再去回想那些可怕的事情了,她勉強地笑了笑:「我先去了。」然後披了外套出門。 

  杜明見自己老媽走了,似乎著實鬆了一口氣,他在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這次他沒給陸冬拿可樂,而是也遞給了他一瓶啤酒,兩個人對飲了起來。 

  杜明說:「醫院這次又是怎麼回事?我們支隊現在接手這個案子呢,這個案子反響挺大的,上面要求儘快結案,我今天一去聽說見義勇為的是一個叫陸冬的小子,我就隱約猜測很可能就是你。」 

  陸冬笑了起來:「知我者,小杜哥也。」 

  「倒也不是知你,而是這個案子本身就十分蹊蹺和離奇,我現在也認準了,大凡什麼蹊蹺古怪的事情,和你有關就准跑不了。」杜明暗暗苦笑。 

  陸冬說:「小杜哥,看來我在你心目中的評價還挺高啊,不過其實這次倒也沒什麼太蹊蹺的事情。」陸冬簡單地說了說醫院裡發生的事情。 

  杜明點點頭:「你描述的,和那個叫洪朦朦的小護士描述的也差不多,基本就是這個情況,只是現在,大家都在盛傳,醫院裡鬧鬼,這個你怎麼看?」杜明犀利地看著陸冬。 

  陸冬抬起眼,覺得杜明如此一本正經地問自己,著實有些好笑,陸冬心裡很清楚杜明為什麼會如此問來,那是因為首先杜明是一個經歷過高等教育的大學生,他這輩子經歷的一切奇事基本都可以用科學知識來解釋,就算偶爾有一兩件無法用現有科學來解釋的,他也努力歸結為,現在的科學還不夠發到,至於什麼死亡案件,他也一定會認為只是裝神弄鬼,一切都是事在人為的。 

  但是和陸冬接觸之後發生的這一系列的事情,以及之後的阿殼子一行,徹底顛覆了他的人生觀、價值觀還有世界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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