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7.第407章 一個警告
陸冬拿著手臂,一股寒意順著手臂滲透進自己全身,他明白這個手臂的含義,這是一個警告。
陸冬把手臂扔在地上,轉身想繼續睡,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睡不著了,他努力回憶自己這幾天到底都做了什麼,他並沒有幹什麼出格的事情,為什麼會收到這個警告?
陸冬想不明白。
第二天陸冬課表只有一節課,他和杜明約好了,今天去辦理父母的遺產交接,父母去世之後陸冬一直沒有辦理死亡證明的相關手續,也沒有辦理房產的轉移。
現在陸冬無依無靠,杜明受他母親委託,請了假,幫他辦理了相關的手續。
兩個人從公證處出來,陸冬心裡一陣悲傷,之前他還一直想說服自己,這不過是一個噩夢,而今天,看著公證書,他才真的醒悟,從今天開始,怕是只能他自己一個人過了。
「你有沒有什麼親戚?」杜明問。
陸冬思考了一會兒:「我有一個小姨,卻是遠房的親戚,不過這些年走的很近,她要嫁人了,我也就不便打擾,至於我爸那邊的親戚很多年都不來往了。」
杜明點點頭:「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陸冬慘淡的一笑:「反正我現在已經算是成年人了,我一會兒回去把我爸媽的海鮮攤轉租出去,一個月雖然不多也夠吃飯了,怎麼也要先讀完大學。」
杜明說:「你父母的案子我會儘力調查的,不會讓他們白白死去的。」杜明說的肯定,陸冬卻苦笑著搖頭,這種案子多半最後會無疾而終。沒有證據,沒有線索,甚至不知道是人還是鬼乾的這件事。
陸冬說:「那就多麻煩你了。」
杜明開車把陸冬送回學校,剛到學校,王浩宇就來電話了,他說他終於聯繫上了楊導員,但楊導員狀態不對,宋之一看過了,沒發現什麼鬼上身的跡象,又怕是自己道行不深,讓陸冬用鬼眼看看。
陸冬去了楊導員的宿舍,一進宿舍,陸冬就聞到一股類似草藥的味道,他抬起頭,看見楊導員坐在窗檯前,臉色難看,半天也不說話,好像進入了魔障。
「我說,你那個鬼眼啥的,能不能透視啊,能不能看見……那個衣服下面。」王浩宇一臉猥瑣
「鬼眼,又不是透視眼,你想啥呢啊。」陸冬鄙視地看著王浩宇。
「那你過來看看。」王浩宇似乎對於陸冬的回答大為放心。
陸冬上下打量楊導員,她瘦了很多,好像瘦得只剩下胸了。
楊導員神色憔悴,她的眼睛沒有什麼神采,失神地看向窗外:「楊導員,楊導員?」
陸冬喊了兩聲,楊導員並沒有回頭,她只是看向窗外,但陸冬注意到,楊導員的手在神經質地顫抖著,難道說她現在這幅樣子是裝出來的?陸冬看著楊導員,
「怎麼樣?」
「什麼都沒看到。」陸冬如實回答。
「我說過了,她不是中邪。」宋之一、王浩宇和陸冬離開了楊導員的房間,走出房間宋之一低聲說:「但是她的狀態確實不佳,好像是受到了什麼巨大的打擊。會不會和她的室友有關,那個女老師似乎是被開除了。」
「不太清楚,她最近好像很少說話,我感覺也許應該送她去看看醫生,心裡醫生什麼的。」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喊住了他們,陸冬回過頭,是楊老師,楊老師就站在門口死死瞪著陸冬,然後忽然大笑了起來,伴隨著這個笑聲,陸冬聽見了一聲類似耳語一般虛無縹緲的聲音傳到耳朵里:「小心,有人就在你身後。」
陸冬身體一陣,猛地一回頭,他發現走廊盡頭有個影子一閃而過,陸冬追出去,他拐到走廊的盡頭,盡頭是樓梯,他向下看,有一個男生,穿著一件運動服,帶著帽子,他迅速離開了宿舍樓,消失了。
「怎麼了?」王浩宇問。
「沒什麼?我好像看見了什麼人。」陸冬總覺得那個人影看上去很熟悉,卻又想不起來這個人到底是誰。
幾個人一起走出教師宿舍樓,走到門外的時候,陸冬聽見有幾個大媽在議論:「你看,這幾天來的都是男學生。」
「一個屋的,我看都不是什麼好鳥。」
「聽說已經有被開除的了。」
「這女老師要是不要臉,這可怕。」
「你們特么說什麼呢!」王浩宇也聽見了議論,一下子火了,他怒髮衝冠,一下子衝到了幾個大媽面前,陸冬和宋之一趕緊拉住了王浩宇,把他帶到了一邊。
王浩宇甩開了陸冬和宋之一:「少管我!」他嚎了一嗓子,然後自己走了。
陸冬想喊住王浩宇,宋之一說:「算了吧,他心情也不好受。」
陸冬一陣訝異,他了解王浩宇,雖然表面上一副花花公子的樣子,嘴也壞,平時喜歡和小姑娘貧幾句,可是偏偏他又是最重感情和情誼的人,他身邊的女生,無論哪個,他都會兩肋插刀。
按馬雪楓的話說,王浩宇天生就長了個備胎的熊樣。
第二天,陸冬一直到課堂上才看見王浩宇,他昨晚跑出去通宵了,誰知道,昨天恰好趕上學校查寢室,陸冬和宋之一都給王浩宇打過電話,卻沒能打通,王浩宇包宿回來倒是神清氣爽,大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座,繼續調戲前桌別的系的小姑娘。
中午,唐玥找到了陸冬和王浩宇,說有個人來社團,一定要見宋之一。
兩個人到了學生活動中心,果然,那裡已經有人在等他們了,是一個女生,陸冬心裡暗暗吃驚,這女生不就是那天大鬧學校課堂,把自己男朋友一個飛踹,踢進教室的野蠻女生么,怎麼這會兒竟然來找上他們了。
女生見到宋之一開門見山地說:「聽說你是個道士,我想求個驅邪的符,貼我男朋友腦門上。」
宋之一不禁樂了:「同學,首先我不是江湖騙子,說寫符就寫符,另外,如果是驅邪的話,把咒符貼在腦門上,作用微乎其微。再說,我看你男朋友不像是中邪的樣子,我給你寫了,未必會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