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第303章 苗疆降術
「苗疆也夠遠了,怎麼苗疆的降術會到我身上?」
「不清楚,我已經讓殷校長去查一查學校有沒有學生可能會接觸到苗疆的降術,也許可以直接找到給你下降頭的人,若是能抓到其本人,這降術便迎刃而解。
不過,就算找不到,我也問了幾個苗疆的巫醫,她們給了我一些解降的方子,她們說苗疆的降術多半是靠蠱來施法的,只要用方子鎮住了蠱,慢慢蠱就會自行死亡,降術自己也就解開了。
但現在就算是解開你身上的降術也是微不足道的,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驅散你體內女鬼的辦法。」葉然說:「以你現在的體質,怕未必能熬得過今年的年末。」
「你在開什麼玩笑?怎麼突然就給我下了死亡通知書。」陸冬大喊。
「我沒和你開玩笑,若你年底之前不能解掉,你就讓你家人準備為你料理後事吧。」葉然一臉嚴肅:「我會繼續幫你尋找方法,但剩下就要看你自己造化了,你能不能熬到那個時候,這中間又會不會出什麼岔子……」葉然嘆了一口氣:「行了,別的我也不多說了。」
陸冬心裡一陣難受,莫非自己真的就只能活到年末了?不能這麼倒霉吧,自己還不到二十歲,卻要經歷這種事情,早知道就不要守身如玉了,早知道就應該趁著年輕及時享樂了,考什麼大學,浪費時間。
「對了,聽說你要跟那個劉老闆去西域?」葉然忽然問。
「確實有這個打算。」陸冬回答。
「我勸你最好不要去,我也和那個姓劉的打過幾次交道,他那個人無奸不商,無利不圖,是個陰險狡詐的人,我勸你好好想想,不管他掌握了你什麼把柄,都不要去。」
陸冬說:「我自己自會有考量。」
葉然走了,陸冬往寢室走,走了一半,杜明來了電話。
「小杜哥,出啥事了?」
「劉遠征想要見你。」杜明簡短地說。
陸冬到了看守所,劉遠征一夜之間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他的頭髮被剪短了,穿著囚服,手上和腳上都掛著鐐銬,他的兩隻眼睛深陷進去,眼眶黢黑,他瘦了很多,顴骨突出,額頭鐵青。
陸冬看著劉遠征:「你找我。」
劉遠征點點頭:「我本來是要找宋之一的,但是他似乎來不了了。」
「宋之一還在清風觀修行。」
劉遠征突然笑了起來:「他倒是好,能有個地方躲清閑,倒是我,還是輸了。」
陸冬喉嚨發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其實早就知道那個女人就是曲老師了。」劉遠征冷笑。
陸冬心裡一驚,他竟然早就知道了啊:「那你為什麼還要殺她?你難道不是很愛她么?」
「我只有殺了她,她才會得到解脫。」劉遠征冷冷地說:「當她那天走進我家的一瞬間,雖然她的外貌全部都改變了,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曲老師,她回來了,我看見她,眼淚差點就奪眶而出,我為她還活著感到高興,卻又為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感到悲傷,我不知道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應該是去整了容,完全按照我母親的樣貌整的。
不得不說,整容的技術太高,每個細節都那麼相似,甚至我母親臉上的痣,耳邊的傷痕,太像了,她定是為了拷貝我母親做足了功夫。
我看著她心裡陣陣噁心,她怎麼可以這樣,她怎麼可以如此作踐自己,糟蹋自己父母給的容貌?
我父親看著曲老師,只是如獲至寶,他帶她出入高級場合,把她介紹給自己的朋友,這是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如此殷切,第一次如此認真地面對一個女人。他為她好似做了很多改變,可是我們都心照不宣,我父親也是絕對看得出,這個女人就曲老師。
一天晚上,我們三個人在一起吃飯,桌子上我們三個相視無語,沒人說話,雖然我們眼前有佳肴無數,可是好像我們都沒有什麼胃口,然後我父親就說,他和曲老師已經登記了,他們準備結婚。
我當時只是冷笑,你覺得好就好啊,我是無所謂的。
曾老師抬頭看了我一眼,我看得出,她眼睛里有受寵若驚,有極度欣喜,也有恐懼。
我放下筷子回了房間,那天晚上,我一夜無眠,過了午夜,我就聽到房間里有細細的哭聲,我走出房間,客廳和廚房都漆黑一片,那哭聲是從我爸的房間里傳出來的。
我躡手躡腳地走到我爸房間門口,偷偷去聽我爸房間里的動靜,我聽見我爸說,你只要再喝一次,就可以和她一模一樣了。
曲老師一直在哭,說她不想再喝了,說每次喝完,自己都好像要死過一次。
我爸冷冷地說,你不就是想嫁入豪門么,現在這個機會就擺在你眼前,你喝下了,自此就衣食無憂,你爸媽我也自會照顧,從今往後,你就是我摯愛的妻子,只要我不死,你便可榮華富貴,縱使我死了,我也會分一半財產給你,你也不會窮困潦倒,你要是不同意,我大可換別的女人來,在後面排隊的有的是,不止你一個。
我選擇了你,只是因為,你乖巧懂事,惹人疼愛,而且我兒子好像對你有點情愫呢,你若變得和我妻子完全一樣了,他就不會再對你感興趣了。
喝吧,如果你不想喝,我也不逼你,你就直接離開房間,離開我家,再也不要回來。
我不知道我爸給她喝下了什麼,但是可想而知,她是靠喝下的東西才會變得如此像我媽。
我當時恐懼極了,我要救她,我不能看她繼續這樣下去。
於是第二天,我爸離開家的時候,我握住曲老師的手,可握住她的一瞬間,我發現她的雙眼木訥,呆呆傻傻的,一句完整話都說不出來。
我以為她生病了,正要打120報警電話,卻忽然聽見他說,小遠啊,小遠啊,你有沒有聽話啊,小遠啊。
我當時嚇得咣當就坐在地上了,因為只有我媽會叫我小遠,也只有她總會問我,你有沒有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