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第142章 手印

  「我家就是警察世家,我大學那會兒都不敢帶男朋友回家,因為只要帶回去,家裡就變成審訊室,我爸一個眼神丟過去,我男朋友立刻就會繳械投降。 

  這也是我至今大齡未嫁的主要原因。」 

  杜明不由得笑了:「你個女漢子,居然還把嫁不出去的原因歸罪到你爸身上。」 

  「本來就是,要不是我全家都是警察,我爸也不會讓我學什麼法醫的專業,天天跟屍體泡一塊,誰聽了不害怕。」 

  說話的這會兒功夫,他們已經到了樓下,進了霜兒姐的家,霜兒姐的老爸已經在門口等他們了,陸冬第一眼看霜兒姐的老爸,到並不覺得他會把霜兒姐的男朋友嚇破膽,他長得慈眉善目,一笑起來,兩眼角皺紋,眼睛咪得都要看不見了。 

  霜兒姐的老爸把他們請進家,然後讓霜兒姐的媽媽倒水、端水果,陸冬和杜明都被這一家子的熱情感染了。 

  之後,霜兒姐的媽媽就回了裡屋,不打擾他們聊天了。 

  杜明和霜兒姐的爸爸似乎也認識,他就毫不客氣地直接說到了三十年前的案子。 

  霜兒姐的老爸先是一愣,然後嘆了口氣:「真沒想到,三十年後這個案子還會被提起。只是這個案子不歸我們管,第二天就被移交了。你們怎麼問起這個來了?」 

  霜兒姐把陸冬的事簡單和她老爸複述了一遍,霜兒姐的老爸越聽越連連稱奇:「想不到,當年居然是這樣的情況。不過你們說的和我當年看到的大體相同,當年我是跟著那時候我們刑偵支隊的隊長去的現場,跟我一起的還有兩個,一個是法醫部的,一個是調查組的,我們是當普通案件去,一般發生在學校的案子都很好破,因為學校學生人際關係簡單,順藤摸瓜,很容易發現疑點和線索。 

  可我們在路上的時候,當是隊長就說這個案子估計不會太簡單,他說他之前和學校校長聯繫過,校長几乎是語無倫次,嚇得不清。 

  但我們當時也沒想到會是那麼一個場景。」霜兒姐的老爸深吸了一口氣:「當時一進入主樓,就聞到一股子怪味,說不出來是個什麼味,又好像是腐爛的惡臭,又好像是辣腥腥的味,反正給我們都熏夠嗆,我們幾個走進去,當時主樓已經給封閉了,樓里自然是一個人都沒有,顯得更加的陰森恐怖。 

  我們才走到四樓,調查組的那個菜鳥就再也受不了了,他哇地一聲就吐了,把早飯吐了一地,我當時看見也心裡噁心,支隊隊長說,不管他,咱們上去看看。 

  當時我們幾個就到了七樓,到了七樓,哎呀,也就是我吧,要是小霜,當時就得跑。」 

  「爸!」霜兒姐嬌嗔地說。 

  「怎麼?覺得我說錯了?」霜兒姐的老爸溫和地笑了笑:「我和隊長捏著鼻子往前走,倒是法醫部的小子面不改色心不跳,後來我聽那小子有鼻炎,啥也聞不著!靠,還是真是個干法醫的好料,哈哈哈哈! 

  等我們到了七樓,那間教室,唉,那是我這輩子看見最恐怖的畫面,我都干刑警這麼多年了,都沒遇到比那可怕的事情。整個房間里全是屍體,而且那些屍體跟融化了一樣,遍地都是黏糊糊的黑色粘液,牆上,天花板,全是,我根本都想不出來這房間怎麼會變成那個樣子。 

  我當時嚇壞了,真的嚇壞了,我當時覺得我的耳朵嗡嗡響,大腦根本無法思考了,就好像有一腦子黑色粘液一樣。 

  過了好久我才反應過來,我們支隊長在喊我名字,他說,小劉,你聽沒聽見什麼? 

  我愣了,我耳朵還在嗡鳴,難道是嗡鳴聲。 

  這時候我隊長說,你聽沒聽見有小孩的笑聲? 

  說實話,我當時什麼也沒聽見,但是我發現教室中間的燈一直在晃,而且我發現窗外燈光照到燈管上,投射出來一個小孩的影子。」 

  陸冬覺得自己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倒是霜兒姐的老爸哈哈大笑:「那只是光線的問題吧,我也說不清楚,但我總覺得我確實看見了什麼,什麼在動的東西。 

  當時我們支隊的隊長直截了當地和學校的校長說,這個案子我們接不了,需要上報。 

  聽說之後就有專案組接手這個案子了,我們直接就移交了。」霜兒姐的老爸身體向後靠:「其實到此,案子應該已經結束了,可是回到家之後,卻出現了一件怪事。 

  這件事連你老媽都不知道。」霜兒姐的老爸忽然壓低了聲音:「我從案發現場回來就發現我的脖子上出現了一個手印,一個小孩的手印,黑色的,就在這裡。」霜兒姐的老爸筆畫了一下:「從我脖子一直蔓延到我的耳朵。」 

  「之後呢?」 

  「過了幾天之後,印記就慢慢消失了。」 

  「那房間里真的有小孩?」霜兒姐疑惑地問。 

  「不應該有的,就算有的話,小孩跑過來,我還看不見?你老爸可是訓練有素的刑警。」 

  「那手印是怎麼來的?」 

  「不知道,而且兩邊都有,就好像有小孩子開玩笑跑過來捂住我的耳朵一樣。」霜兒姐的老爸眼神里閃過一絲恐懼,雖然稍縱即逝,還是被陸冬捕捉到了。 

  陸冬心裡暗暗想,難道真的有小孩,難道這個小孩真的就是曾老師墮胎墮掉的小孩? 

  蘇靜怡說過,那些墮胎和流產,以及出生之後就夭折的嬰兒怨氣最大,這是一個冤死的嬰兒能夠做出如此恐怖的事情來么? 

  學校里應該不止曾老師一個人做過流產,怎麼偏偏曾老師流掉的孩子害死了如此多的人 

  「小子,嚇傻了么?」霜兒姐的老爸調侃地問陸冬。 

  陸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不知道他們剛才都說了什麼,他搖了搖頭:「不是嚇傻了,只是第一次聽到這也的事情。」 

  「啊是,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而且當時回來,隊長說,你們誰也不許把這件事說出去,當時我也嚇得夠嗆,而且這麼離奇的事情,就算和別人說,別人也根本不可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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