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96章 少了一個人

  聽我娘說,她在這陣邪風裡隱約聽到一個女生的哭聲,那哭聲悲悲戚戚,好不嚇人。 

  這個時候寺廟的空舟大師走了出來,他手持一隻銅鈸,只輕輕敲了三聲,邪風就散去了。」 

  陸冬瞪大了眼睛,這還真是邪門:「然後呢?」 

  「然後空舟大師就把我放在空的禪房,每天差人來給我念金剛經,一直到第四天,我才清醒過來。」 

  「這麼說那天給我發微信的並不是你?」陸冬問。 

  「微信?我什麼時候給你發過微信?」 

  「對啊,有一天你給我發微信,說你要去見一個你的同學。」 

  裴文宇冷笑:「我的同學早都離我遠遠的,我能去見誰。而且我一直在昏睡,現在我依然不能離開寺廟太久,我身上依然有屍氣沒有散去,離開寺廟太久容易招邪。」 

  「你一共給我發了三條微信,偏偏最後一條最為古怪。」陸冬拿出手機,把微信裴文宇發給自己的最後一條語音播放給裴文宇,可不知道為什麼,這條他聽了無數次的微信,在這寺廟裡只剩下了嘶嘶的雜音。 

  「到底是什麼?」裴文宇皺起眉。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她說她是欒淇,問我是誰。」 

  「怎麼可能!欒淇已經死了啊!」 

  「是啊,我也這樣想。」 

  「怎麼又會這樣。」裴文宇表情很震驚,過了幾分鐘他好像才隱約恢復了過來。 

  「又?」陸冬覺得裴文宇的話說的有問題:「這不是你第一次遇到的?難道之前欒淇死過也復活過?」 

  裴文宇默不作聲。 

  「另外我還有一樣東西要給你看。」陸冬把手機里鳳凰山上裴文宇班級遊玩的合影遞給他。 

  裴文宇看到照片的一瞬間,他的臉就陰沉了下來。 

  「我知道你們去過情人崖的事情。」陸冬說。 

  「啊,看來你調查的很清楚么。」裴文宇站起來,怒氣沖沖地看著陸冬:「你對於我們的事情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 

  他一把揪起了陸冬:「你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陸冬搖搖頭:「並不是我很想知道這一切,可是偏偏命運將我推向了這一切的真相,我想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會知道真相,完全就是時間長短的事情。」 

  裴文宇放下了陸冬:「我怎麼相信你?你都說過你被鬼附體,誰知道你是不是要害我?」 

  「我若是要害你,還能進得了這個寺廟么?」 

  裴文宇盯著陸冬的眼睛看了半許:「好吧,我暫且相信你。」 

  「那你能告訴我,鳳凰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么?」 

  裴文宇冷笑:「就算我告訴你,你也未必會相信。你先告訴我你這張照片是怎麼來的。」 

  「這張是我在展示廳照下來的。」陸冬把照片指給裴文宇看。 

  裴文宇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大驚失色:「不可能,這張照片絕對不可能是你在展示廳看到的照片,因為這張照片已經從展示廳移除了。」 

  陸冬接過手機,這時候他才發現,他搞錯了,他給裴文宇看的是「情人崖的墜落」發過來的照片。 

  「為什麼這張照片要被移除?」 

  「因為這張照片有邪氣,我也說不清。那是我們大一的時候,學校組織活動,去鳳凰山遊玩。 

  我們從學校出發之前就聽說了情人崖的傳說,聽說站在情人崖的繩索橋上許願,就一定能夠實現。 

  當時我和欒淇感情微妙,而我想馮紹當時候對我和欒淇也有所懷疑。 

  馮紹是個處女座,眼睛里容不得半點污點,他心裡懷疑,礙於面子他不想說破,但是我們已經破壞了他心底的潔凈,他一定要刨根究底弄清楚這一切。 

  當時,靳春雨就提議說去情人崖,情人崖是在學校規定的路線之外的,而且我們也是第一次去,不確定能不能找到。 

  但靳春雨信誓旦旦地說,她一定可以找到的。 

  當時我們一組七個人就出發了。」 

  「七個人?」陸冬問。 

  「對,我記得很清楚,欒淇、靳春雨,馮紹他們寢室一共四個人,加上我,一共是七個人。」 

  陸冬心裡暗想,這麼說人並沒有增加啊,那拍攝視頻的第八個人又是誰? 

  「當時我們就到了情人崖,但這一群人,心懷鬼胎,至少我和馮紹因為欒淇,心裡亂得很,我想馮紹和我一樣,都很想知道欒淇在情人崖上許願一生一世的人會是誰。 

  靳春雨似乎對馮紹一個室友,那個叫逄錦磊的有點意思,估計是借著這個機會表白,也說不定。 

  至於馮紹寢室另外的兩個男生,似乎對於情人崖的傳說,本來就好不相信,完全就是無奈跟隨。 

  後來我們幾個人就到了情人崖,居然真的找到了,靳春雨當時是第一個跑上去的,然後是欒淇,馮紹跟在欒淇的後面,然後是馮紹的兩個室友,還是一個室友,這個我記不清了,反正我是在末尾登上繩索橋的。 

  當時靳春雨在許願,我們是五月份去的,東北的天氣你也知道,雖然是五月,也只是春天,風很大,這個時候一陣風吹來,繩索橋就有些晃。 

  我們當時我們都只顧著爬到繩索橋上,卻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就是這個繩索橋是不是結實。 

  很快繩索橋就用實際行動給我們答案了,當時我的第一反應就離開繩索橋,但是來不及了,因為我們當時站得有些靠中間。 

  繩索橋的繩索根本就承受不了那麼多重量,當時已經嚴重傾斜了,眼開我們所有人都要掉下去了,當時誰也不敢動,都擔心再動一下,繩索橋會徹底毀壞,我們就死定了。 

  我當時眼睛一直盯著岸邊,馮紹有一個室友還在岸邊,如果我往前移動四五步,就可以跳到岸邊,繩索橋的承重就會大大減輕。 

  但是我蹦的一瞬間會對橋體造成什麼樣的巨大後果我就不清楚了。 

  當時馮紹的室友站在岸邊也急得焦頭爛額,他根本沒有什麼救我們的方法。 

  就在這危難的時候,反倒是後門失火,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好像後門馮紹、靳春雨和欒淇忽然就吵起來了,他們似乎是在搶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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