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88章 融化的U盤
陸冬和杜明都嚇得不輕,杜明正要伸手關閉視頻,卻聽嘭地一聲響,電腦屏幕黑掉了。一股糊了的味道瀰漫了整個房間,伴隨著這股糊味,啪的一聲,保險絲跳了。
房間陷入了一片黑暗,只聽得見陸冬和杜明心跳和喘息聲。
「剛才那是什麼?」陸冬大聲問。
「不知道。」
杜明一個箭步竄了出去,推上了電閘,房間里再次回復了光明:「這個東西得讓我們隊長看看!」杜明伸手去拔電腦上的U盤,竟發現U盤已經化成一灘軟泥,根本無法使用了。
杜明拍了幾下電腦機箱,似乎電腦徹底崩潰了,已經完全用不了了。
「媽蛋!」杜明大聲罵道!
但是他還是小心地卸下了已經完全毀掉了的硬碟,和那一坨已經完全看不出來是U盤的軟塑料。
「那視頻里最後出現的到底是什麼東西?」陸冬不由得發毛。
「不知道,大概是利用電腦合成故意拿出來嚇人的吧。」杜明說:「我先回單位,看看我同事能不能恢複數據。」
陸冬點點頭,他見杜明這會兒正是脾氣暴躁的時候,就也不好繼續在他家跟著添亂,就趕緊跑回了家,他腦子裡還反覆重現著視頻里最後出現的那張臉。
這時候,他忽然想起,視頻里還有一個不對勁的地方,視頻的鏡頭從女生房間搖到男生房間,中間根本就沒有切換,而是直接過度到隔壁的房間的。
而且這段視頻是怎麼拍攝的,難道馮紹他們看不到有人在拍攝他們么?
陸冬努力回想最後一段畫面的視角,他心裡更加覺得恐怖,如果真有人拿著一台DV機來拍攝這一切,那個人怕是站在牆裡拍攝的。或者說,這一切是他或者她,還是它,拿眼睛「拍攝」這一切的。
陸冬忽然想起之前蘇靜怡告訴自己,有關她母親在殯儀館的看到的一切,鬼利用幻影來告訴活著的人發生的一切,讓活人替自己伸冤。
難道說這個視頻是鬼留下來的?
可這個鬼又是誰,不是欒淇,不是馮紹,不是裴文宇,也不是馮紹的室友,更不是靳春雨,這個鬼到底是誰?
陸冬心裡暗暗害怕,難道是馮紹他們殺死了誰,這個鬼才會跑出來報復他們的么?
這視頻里有太多的疑點,陸冬有些後悔,早知道這視頻只能看一次,他剛才一定要看的更仔細一些。
接下來十一長假的幾天,陸冬都是在渾渾噩噩中度過的,他不知道杜明是不是查出來什麼了,但聽杜明的媽媽說,這幾天杜明一直在加班,似乎工作上不是太順利。
陸冬心裡雖然有些擔心,但看杜明來去匆匆,便也不好打聽什麼。
所以剩下的日子,陸冬竟然有些隱約期待快些開學了。
十一長假最後一天,陸冬就已經返校了,他推開寢室的門,居然發現關兆瑞先於他回來了。
看見陸冬,關兆瑞倒也有些驚訝:「你怎麼回這麼早。」
「我沒啥事就先回來了啊。」陸冬把洗好的衣服丟到了二層:「你怎麼樣?十一過的。」
關兆瑞沒回答,只是慘淡一笑。
陸冬想大概是家裡那邊不太平,那是關兆瑞的私事,他也不太好打聽,就也沒繼續問。
陸冬準備去洗漱間洗臉,恰好撞見了剛入學的時候,在洗手間給大家講述上學期404寢室發生怪事的男生。
陸冬忽然想起來,這個男生說,他哥哥和馮紹他們是同一個班級的,他一把拉住男生,死皮賴臉地管男生要來了他哥哥的電話。
男生的哥哥叫潘鐵夏,當初和馮紹一個班級。陸冬給潘鐵夏打電話,潘鐵夏一聽陸冬是大一的,就有些不高興:「你別總聽我弟弟胡吹,他就喜歡那些靈異的鬼故事。」
陸冬嘿嘿傻笑:「我就是想打聽打聽,你們大一大二那會,曾經組織過野外郊遊么?」
潘鐵夏想了想:「你這麼一說,確實曾經組織過一次,在大一下學期,差不多就是五六月份那會兒,就在鳳凰山,是一次野外的課外指導課,當時整個學院都去參加了。」
「當時都有什麼活動么?」
「讓我想想啊,太多年了,有點想不起來了,好像也沒什麼活動,就是爬爬山,那邊都是峽谷和峭壁,攀爬起來倒是挺費勁的。好像就是兩天一宿的行程,和春遊差不多。」
「當時發生什麼特別奇怪的事情了么?」
「奇怪的事情?好像沒聽說過。」
「當是你們是自由活動?」
「爬山那天就是分組自由活動,大概六七個人一組,以小組為單位活動,其他情況我確實記不得了。」
「你還記得當天馮紹和欒淇那組都有什麼人啊?」
「這哪記得清啊,都是同班同學,沒有外人,不過我記得他們那組好像回來的特別晚,我們班都在等他們幾個,還挨了導員一頓罵,之後導員清點人數之後就帶我們回去了。」
陸冬謝過了潘鐵夏,他掛掉電話暗想,那天一定是在分組活動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導致之後欒淇自殺,馮紹和他室友的慘死,以及之後靳春雨的墜湖,但那一組七個人,現在唯獨活下來的裴文宇也下落不明。
陸冬再次撥打裴文宇的電話,電話依然是暫時無法接通,裴文宇到底去哪了。
陸冬現在有一肚子的問題想要問裴文宇,卻偏偏又找不到他人了。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陸冬才有機會和蘇靜怡講了十一期間發生的事,蘇靜怡聽到視頻的地方大為驚訝:「看來我們猜測的沒錯,馮紹和賀興彭他們的倆個的死亡原因是完全不一樣的。確實殺人的不是馮紹,而另有其人,只是嫁禍給馮紹而已。」
「但現在疑點更多了,馮紹他們為什麼會招此殺人之禍,他們在自由活動的時間又發生了什麼?馮紹的同學回憶說根本就沒有在那次野遊里出事故,也沒有人消失,既然沒人死亡,又怎麼來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