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80章 校長室審訊
第二天上午,是靳春雨學姐的悼念活動,陸冬覺得前一天已經嚴重影響靳春雨的媽媽悲痛的心情了,他還是不去的好了,所以早上,他按時按點的起床、吃飯、四處亂晃。
只可惜,他算盤打得好,卻算不過比他多吃了幾年鹽的長輩,陸冬剛走到學校食堂門口,就不知道從哪竄出來幾個人高馬大的男生,一把揪住了陸冬。
「就是他!」
陸冬抬起頭,一看,指著他鼻子的正是靳春雨的媽媽。
陸冬拚命想要掙脫,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陸冬雖然力量驚人,好BOSS也抵不過萬人擼,他被幾個男生直接扭進了校長辦公室。
校長是一個有些謝頂的男人,他姓殷,四十歲出頭,一雙小眼睛藏在金絲眼鏡的玻璃片後面,顯得炯炯有神。
殷校長猛地發現一大群人闖進自己的辦公室,先是嚇了一跳,緊接著他發現領頭的是靳春雨的媽媽,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頭。
「又出什麼事了么?」他站起來做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只可惜靳春雨媽媽的氣場已經將整個房間的氣氛調至火山爆發前的狀態,分分鐘都可能噴發。
殷校長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李女士,有話咱們可以好好說么,別著急,來,您先坐。」
靳春雨的媽媽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氣急敗壞地瞪著陸冬。
「您能告訴我,這位同學是怎麼惹您生了這麼大的氣么?」
「他……他搶了我女兒的遺像!不對,最後的畫像,也不對,哎呀,就是他搶了我女兒畫的畫。」
殷校長眼睛一瞪,看著陸冬:「這位同學,你為什麼要搶李女士的畫?」
陸冬張口結舌,想了半天說:「也不算是搶,只是,拿。」
殷校長哭笑不得:「好吧,那你說說,你拿了人家的畫像能幹嘛?」
「也幹不了什麼,就是……唉!」陸冬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和校長解釋。
靳春雨的媽媽站了起來:「我懷疑他跟我女兒的死有關!」
殷校長一愣:「李女士,你這幾天已經聲稱二十多個人和您女兒的死有關了。」
「他就是不對勁,鬼鬼祟祟的,我要求你們學校徹查這個學生!」
殷校長哭笑不得,瞪了陸冬一眼,似乎在說,看你惹得好事,這回你和我都要玩完了。
陸冬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脫身,只能看著殷校長,如熱鍋上的螞蟻,在房間里轉來轉去。
最後殷校長煞有介事地看了看錶,堆著一臉笑容說:「這樣吧,咱們先去參加悼念活動,回頭再審這小子,肯定會給你個滿意的答覆,您看如何?」
靳春雨的媽媽雖然不太滿意,但也只能先這麼辦了,畢竟她確實只是平白無故地誣陷了一個人,陸冬只是搶了她的畫,現在畫也不見了,她也沒有什麼強有力的證詞來控告陸冬了。
她轉身走出了校長辦公室,然後惡狠狠地說:「把他鎖在裡面!」
「好!好!」殷校長跟著走出了辦公室,陸冬只聽咔噠一聲,他被鎖在了校長辦公室里。
陸冬等他們走遠了,走到門口,他扭動把手,果然,從外面反鎖之後,屋子裡就開不開門了。
他在房間繞了幾圈,校長辦公室並不算大,一組大沙發,一張玻璃小茶几,一張碩大的辦公桌,和幾組書櫃和卷櫃,書櫃里擺滿了教育學生的各種大部頭。
陸冬繞到校長辦公桌前面,索性坐在了他那張柔軟舒服的大辦公椅上,剛坐進去,他就覺得自己的身體下陷了一部分,渾身上下每一塊肌肉都放鬆了起來。
「當校長確實不錯,有自己的辦公室,還有這麼舒服的辦公椅!」陸冬暗暗想。
校長桌面上是一台一體機電腦,看起來簇新,估計是剛配不久的。
陸冬不禁手痒痒,他伸手滑動了滑鼠,電腦沒關,只是進入了休眠模式,陸冬這一動,屏幕立刻就亮了起來。
陸冬愣了一下,只見殷校長的電腦屏幕上顯示的居然是馮紹的資料,陸冬點擊了幾下,原來校長正在學校學生系統查看當年馮紹他們班級的整體資料。
這也難怪,畢竟靳春雨是當年馮紹的同班同學,這個馮紹班上唯一一名留校的研究生還出現意外,若陸冬是校長也定然會懷疑這之間是否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陸冬發現校長的這份學生資料里居然有學生當年所住的寢室號,他找到了另外三個住在401寢室的馮紹的室友,他們分別叫陳峰,於煒和逄錦磊。
透過照片,裴文宇說的沒錯,他們看上去都是非常老實的人,並看不出來他們會幹出殺人這種可怕的事情。
陸冬仔細翻看了他們四個人的資料,並沒有看出之間有什麼聯繫,他們都來自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學校,不同的家庭環境,在上大學之前,基本找不到他們的任何交集。
但他們四個都死了。
如果不是招魂的詛咒,會有什麼人會同時和他們四個有深仇大恨。陸冬想不明白。
他正想再看看馮紹班上其他人的資料,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陸冬心一驚,他低頭一看錶,時間已經差不多過去了一個小時,怕是悼念活動已經結束了吧。
他趕緊關閉了電腦,規規矩矩地坐在了沙發上,做出一副一臉懵懂的樣子。
果然,門咔噠一響,校長帶著靳春雨的媽媽走進了房間,跟著靳春雨媽媽的還有剛才逮陸冬的那幾個人,各個臉上凶神惡煞,他們只看了一眼陸冬,就表達了他們對陸冬深深的厭惡。
陸冬暗暗說,老子真的是無辜的,你們看什麼看。
還好這幾個男生毫無讀心術的異常能力,也就沒有一拳揮在陸冬臉上,再啐一口,老子看你怎樣。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對於陸冬來說,簡直就是痛苦難忍。
校長對於陸冬的審訊說白了就是一鍋黏糊糊的大米粥,沒什麼營養,但極為粘稠,讓人難以擺脫。
審訊的問題翻來覆去也不過只有兩個:「靳春雨為什麼畫陸冬?」「陸冬為什麼要搶走那幅畫。」
陸冬的回答也前後有很大的差異,到最後他竟然編出了一個完整而又複雜,除了他自己深信不疑,其他人完全一臉茫然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