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第144章 菊花殘,滿地傷
天都市,延台市,某個小區,某棟別墅中。
劉曉雯聽到張顯的話后,猛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現在他們已經快要走到絕境,對方居然還不放棄,要置他們朱家於死地。
朱清也覺得事態很嚴重,抓著張顯的手問道:「張顯,你會幫我對么?」
「當然。」張顯點了點頭,看著劉曉雯說道:「阿姨,這事你放心,有我在,朱家倒不了。」
「真的?」劉曉雯詫異問道。
她覺得張顯似乎很自信,但她不知道這種自信來源於何處。
「必須是真的。」張顯的嘴角微微彎起,勾勒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阿姨,這兩天,應該會有人來找我,你替我招呼一下。」
劉曉雯好奇問,「什麼人?」
「那些受害者。」張笑了笑,道:「今天在醫院,我清除了紅花體內的毒素,那些中毒的人,肯定會來找我。」
劉曉雯瞪大美眸,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清除了受害者體內的毒素?醫院不是說,這種新型毒素非常頑固,難以根治么?」
朱清上前道:「媽,你忘了燕燕的腿是怎麼好的?這點毒對張顯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
劉曉雯點了點頭,看向張顯的目光中滿是驚奇。這女婿,真心不錯啊!一身本事令人看不透,猜不透。
「姐,姐夫,你們回來啦?」朱燕從樓上跑了下來。
張顯笑了笑,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還癢么?有沒有解開紗布看看?」
朱燕嘟嘴道:「我不敢解開。」
張顯道:「如果不癢了,就可以解開了。算算時間,你臉上的血痂應該已經脫落,到明天早上,臉就會恢復如初。」
「真的?」朱燕欣喜問道:「我現在可以解開紗布?」
張顯點頭,「可以。」
朱燕早就想解開了,見張顯這麼說,當即就往洗漱台跑去。她感覺的出來,自己臉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
劉曉雯和朱清愣了愣,也跟著轉身走了過去。
「啊……」
忽然,洗漱台那邊傳來一道尖叫。
張顯從沙發上蹦了起來,跑到洗漱台一看,見朱燕在鏡子前又蹦又跳的時候,鬆了口氣。
這丫頭,這麼大驚小怪幹什麼?自己剛才還以為發生什麼事情了。
苦笑一聲,他將目光定格在朱燕的臉上。這麼看去,他忽然愣在原地,死死地盯著朱燕。尼瑪,這丫頭還真和朱清一模一樣啊!
朱燕沒發現張顯的驚訝,正沉浸在喜悅中,「媽媽,姐姐,我的臉真的好了,真的好了。」
朱清已經知道張顯的厲害,倒是沒怎麼驚訝。
劉曉雯則被張顯的手段震驚到了。朱燕的臉雖然還沒有全部恢復,傷疤處還有著色澤差,不過能恢復到這地步,那就肯定會好。
「姐夫,謝謝你。」朱燕跑到張顯身邊,又蹦又跳,彷彿剛出籠的小鳥兒。
張顯緩過神來,擺手道:「沒什麼,也就一點藥粉而已。」
「好了,別跳了。」劉曉雯白了朱燕一眼,道:「既然臉上的傷明天就會好,那就明天就去學校,別老在家呆著。」
「不會吧?」朱燕詫異道:「媽,我這還沒好完全,你怎麼能讓我去學校呢?再怎麼樣也得讓我多休息幾天,等好完全再說啊!」
劉曉雯沒有搭理朱燕,而是看著張顯問道:「張顯,你說燕燕明天能去上學不?」
朱燕趕緊對張顯使了使眼色,還揮舞著粉拳,以示威脅。
張顯摸了摸鼻尖,笑道:「能上學。」
「你……」朱燕狠狠瞪了張顯一眼,氣鼓鼓的往樓上跑去,「臭姐夫,你成功的惹火了我,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孩子……」劉曉雯苦笑一聲,道:「張顯,燕燕就是這樣,有什麼事情,你多多包涵。」
張顯點了點頭,笑道:「阿姨,沒什麼,燕燕這樣,我倒是覺得挺可愛的。」
……
次日清晨,張顯和朱燕在朱清的千叮嚀萬囑咐下,出了門。
以張顯的意思,真不想去學校,一方面不太喜歡那種場合,一方面也不喜歡那些條條框框。
不過看朱清的樣子,他知道自己非去不可,倒沒有多說廢話,也改變不了。
朱燕轉頭看著張顯,疑惑問道:「姐夫,你怎麼愁眉苦臉的?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別告訴我,你在想怎麼勾搭學校的美女。」
「咳咳……」張顯乾咳一聲,道:「燕燕,你瞎說什麼?」
朱清眨眼道:「姐夫,說實話,你有沒有吃掉我姐姐?我怎麼感覺你們好像有些不對勁?」
「我說燕燕……」張顯有些受不鳥,「你現在還是學生吧?以我的意思,你現在應該以學業為重,其他那些事情,不應該多想。」
朱燕嘟嘴道:「人家就是好奇嘛!而且姐夫,我比我姐姐只小那麼一點,她都有男朋友了,我為什麼不能想?」
「這個……」張顯撓著後腦勺,不知怎麼回答。
朱清和朱燕是雙胞胎,同一時辰出生的,相差也就一個是先出來,一個是后出來。
「砰……」忽然,前方不遠猛地傳來一道巨響。
張顯抬頭看去,不禁咂了咂嘴。
前方,一輛小車和一輛摩托車撞在了一起。小車靠邊行駛,準備轉進台大。那摩托車卻是直接撞了過來,顯然是剛才沒有看路。
「啊,前面發生車禍了。」朱燕喜歡湊熱鬧,當即跑了過去。
張顯愣了愣,趕緊追了上去。似乎,朱燕比朱清還要活潑一些,甚至於,這丫頭可能和朱清一樣,也有著暴力傾向。
「我草……」一道怒吼響起,騎摩托車的青年蹦起身來,罵道:「你特么是怎麼開車?長沒長眼?」
開車的是一位老者,身穿一套黑色西裝,戴著一副無框眼鏡,看起來斯文而紳士。
見騎摩托車的青年跳起來就破口大罵,他皺了皺眉后,上前說道:「小兄弟,我這可是謹遵交通法規在駕駛,違規的是你。」
「別特么跟我說這些。」青年一揮手,怒道:「今天你撞了我,就特么得賠錢,不然你丫的別想走。」
老者正欲說話,在一陣轟鳴聲中,有兩輛摩托車從一個方向沖了過來。
車上一共四名青年,一下車就走到撞車的那名青年身邊,不爽地看著老者。很顯然,他們是一夥的。
老者見對方又來了四人,一時間有些害怕了。
主要是,這些傢伙看起來像是混社會的,不好惹,一旦粘上,就是個麻煩,甩都甩不掉。
「特奶奶的,怎麼不說話?」撞車青年上前一把揪著老者的衣領,囂張道:「你特么是不打算賠么?信不信我把你這車砸了?」
老者不想惹麻煩,趕緊說道:「行,我賠,你說要多少吧」
青年轉頭看了看,見老頭居然開著賓士,頓時陰笑起來,伸出一根手指說道:「我也不要太大,給我拿出一萬來。」
「什麼?一萬?」老者瞪大眼睛,「我說小夥子,剛才的速度很慢,你也沒摔到哪,怎麼要這麼多?」
青年見老者不想給,又揪著老者的衣領,怒道:「怎麼的,你是想讓我砸車么?」
老者惱火道:「你這要的也太多了。」
「多麼?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知道哥的厲害。」青年轉頭,對身後一青年說道:「上去,把這大奔的擋風玻璃給砸個坑。」
青年嘿嘿一笑,從摩托車保險杠的盒子里,拿出了一個扳手,就要往大奔的擋風玻璃敲去。
「你們……」老者嚇得不輕。
那傢伙手裡拿的是活動扳手,而且還是大個的,這麼一下,擋風玻璃算是廢了。
「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就是這樣欺負老人家的?」
忽然,一青年從一旁走了過來,及時地握住即將砸在大奔擋風玻璃上的扳手,笑著說道:「剛才是你朋友的錯,這車,不能砸。」
青年愣了愣,怒道:「我擦,哪來的小憋三?」
「嘴巴不幹凈?賞你一個。」張顯搖起手掌,不客氣地扇在青年的嘴上。
青年被抽得連連後退,一屁股坐在地上。本來就很肥的嘴唇,被張顯這麼一扇,腫得跟兩條香腸一般。
緩過神來,他勃然大怒,揮舞著扳手就向張顯敲去,「奶奶的,你特么敢打老子?真以為老子手裡這扳手是拿著好玩的?」
張顯搖了搖頭,抬起四十二碼大腳一踹,將青年踢飛出老遠。
隨後,他將那名撞車的青年拽了過來,冷冷笑道:「給你一個機會,帶著你的狐朋狗友趕緊滾。不然,我讓你們哭得很有節奏。」
「我草……」另外幾名青年見狀,怒沖向張顯。
張顯目光一冷,一把將撞車青年甩了出去,撞在旁邊一棵樹上。隨後,他接連轟出兩拳,正中兩名青年的臉頰。
「哎喲我草……」一道慘叫響起。
撞車青年一頭撞在樹上,撞得他眼冒金星,暈暈沉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正好不好,在他屁股下面有一塊豎起的小石子……
就這麼的,菊花殘,滿地傷,兩行清淚不覺流出,好不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