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男人真心難做
孫浩然忽然起身,使得原本正吵鬧的許頌和劉醫生安靜下來,詫異地看著。
難道,孫老真的被張顯給救活了?似乎不可能啊!就算張顯會針灸,也不可能讓腦出血的病人這麼快就能坐起來吧?
「這……」朱清也被孫浩然的突然坐起給震撼住。
爺爺身為老中醫,她雖然沒有興趣學,認為中醫已經沒落,沒有出路,但不代表她什麼都不懂。
腦出血意味著什麼,她這個市一醫院的護士也相當清楚,是一種死亡率極高的重病症,張顯是怎麼把孫老從鬼門關給拉回來的?
今天這事,似乎有那麼點超出她的認識,一件不可能的事偏偏就這麼發生在她眼前。
「孫老……」錢博和鄭鈞差點就沒激動的哭出來。
「我沒事。」孫浩然搖了搖頭,走到張顯身前,鞠了個躬,笑道:「小兄弟,你是我見過最有本事,且最年輕的神醫。」
「額,老先生過獎了。」張顯笑著擺手。
「不錯,真心不錯。」孫浩然見張顯不驕不躁,謙虛有禮,滿意地點了點頭。
年紀輕輕便有著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且謙和有禮,捨己為人,沒有絲毫炫耀驕傲的惡習,著實很難得。
「小兄弟,謝謝你。」錢博走上前來,笑著說道。
「不用,不過小事情一件而已。」張顯笑著搖頭,始終那麼的風輕雲淡。
一旁的孫浩然越發的驚訝,也從張顯的身上看出幾分出塵的味道,有些好奇張顯的來頭了。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有著不少高人在,喜歡隱居深山,過著與世隔絕的悠閑生活。眼前的小傢伙本事過人,心境空靈,絕非世俗中人,肯定是出自哪位高人的門下。
「這怎麼可能……」許頌瞪大眼睛,跟吃了蒼蠅一般的難受。
之前他還借著給張顯介紹工作的事情進行打擊,結果張顯展現出超強的醫術,狠狠的往他臉上抽了好幾個大嘴巴。
徐麗站在一旁,低著頭,沒臉再說話。
「哼……」朱清倒是蠻高興的,看向徐麗的目光中滿是不屑。
一個靠姿色吃飯的女人,神氣什麼?還敢帶著男朋友過來嘲笑自己。這不,湊上來的臉被打了吧?
「這……」劉醫生愣在原地,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張顯,就跟見到神一般。
貌似,那老先生不是染上風寒,也不是發燒什麼的,而是危險至極的腦出血,就這麼被眼前那小傢伙幾針給紮好啦?怎麼可能?
「小兄弟,能否留下一個聯繫方式?」孫浩然看著張顯笑道。
「這個……」張顯見孫浩然雖然面帶著微笑,但無形間有一股上位者的氣勢散出,給人一種非同尋常的感覺。
略微的遲疑一下,他點頭道:「我目前還沒有手機,以後若是有事,你可以到這一帶的濟世診所來找我,近段時間我不會離開。」
「額……」孫浩然有些尷尬,但也沒有多問。
有時候,本事越大就意味著品性越古怪,不輕易與人交好,啰嗦只會適得其反。
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后,他笑著問道:「現在也快到中午了,要不咱去吃個飯,也好讓我感謝一番你對我的救命之恩?」
「我說過,只是小事情,吃飯就不必了。」張顯搖了搖頭,轉身往外走去,「不過,你可以把這裡的帳結下。」
「不錯,還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小傢伙。」孫浩然笑著點頭。
錢博見孫浩然對張顯評價這麼高,有些驚訝。見張顯已經走出冷飲店時,他也急忙的追了上去,將一張小卡片塞到張顯的手裡。
張顯低頭看了看,略微一愣后,不客氣的將小卡片收進了左手上的儲物戒指中。
「喂……你站住……」朱清追了出去。
「幹嘛?你還有其他事?」張顯頓住腳步,轉頭問道。
「沒……沒有……」朱清打量張顯一番,問道:「你……也是中醫?」
「這個,應該算不上。」張顯搖頭道。
「什麼叫應該算不上?」朱清糾結地看著張顯,「你不裝逼是會死啊!還是會死啊?就沒見過你這樣的人。」
「我怎麼就裝逼了?」張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中醫什麼的,他壓根就沒學過,治病救人不過是靠著對身體的了解,以針灸刺激穴道,用靈氣快速的去修復人體內的創傷而已。
若是真的依靠針灸術,剛才那什麼孫老的病肯定沒有這麼容易搞定。他的手段,神就神在靈氣上。
甚至於,他完全可以不用金針,單靠靈氣就能治好孫老的病。用針灸,只不過是掩人耳目,不至於那麼讓人匪夷所思。
「懶得理你。」朱清氣憤的往前走去。
「那啥,美女,咱們現在去哪呢?」張顯笑著追上去問道。
「幫你剃毛,瞧你那鳥窩似的頭髮,也不怕出來丟人,真不知道你腦袋裡裝得都是些什麼。」朱清沒好氣道。
張顯摸了摸自己的亂糟糟的頭髮,有些尷尬。在山裡那會,只有一個會剪頭髮的老娘們,且手藝還不怎麼樣,他能有啥辦法呢?
每次去剪頭髮,那老娘們都是拿著一把大剪刀咔嚓咔嚓的幾下就幫他剪完了。
「就這裡,自己進去,別跟人說我認識你。」朱清停在一家理髮店前,轉過身去,沒好氣道。
張顯苦笑一聲,轉身走了進去,坐在一張椅子上。
當他再次出來時,亂糟糟的頭髮已經變成簡單時尚的中長發,如小草一般向前傾斜在頭上,頗有幾分藝術的味道,看著很有范。
「額,這傢伙果然有著幾分姿色,可惜不會打理,真是白瞎一副上好皮囊。」朱清暗自驚嘆。
張顯走出理髮店,沒有搭理門口的朱清,而是徑自的往前走去,左顧右盼的,打量著街上偶爾路過的各種美女。
「喂,張顯,你給我站住。」朱清怒道。
張顯還是沒有搭理,一手提著袋子,一手撩撥著頭髮,走得別提多帶勁。
「魂淡,你什麼意思?」朱清那個氣,走過去就是一腳。
「擦,你幹嘛?」張顯不解問道。
「你什麼意思?怎麼不理人?你以為你是誰,別人都指望著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朱清雙手叉腰的怒道。
「我不理人?你們女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呢?」張顯鬱悶道:「之前你提醒我,讓我別跟人說認識你,我剛才不是按照你的意思在演戲么?怎麼這會又怪我不搭理你?這裡也不是,外也不是,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怎麼整得我好像裡外都不是人呢?好詭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