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審問
佟橙兒覺得太過麻煩了，拒絕道：“算了，本就不怎麽餓，別麻煩了。”
胤禛可不同意，天大地大不去小福晉吃飯大，飯不吃不行。
“宮宴行刺之時正在用膳，我還沒吃呢，你陪我一起再吃一些。”
這下佟橙兒就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飯菜準備的趕快，不過一刻鍾就陸陸續續上了不少才，因為天冷，大多都是暖鍋子之類的，飯菜都是熱乎乎的。
胤禛吃著，佟橙兒看著也有了餓意，跟著吃了不少。
吃過飯，胤禛也沒守歲的打算，直接摟著小福晉入睡了。
兩人一夜好眠，好似宮中刺殺的事沒發生過一般。
第二天，大年初一，往年胤禛在家待著就好，今年卻不一樣，康熙召了他去乾清宮。
胤禛到的時候太子已經在禦書房了。
康熙見他過來，直接說了：“昨夜行刺之事交由刑部來審查，太子跟著一起查。”
康熙說了，胤禛自然沒意見。
太子也沒意見。
兩人領旨，然後一起出了禦書房。
出來後太子說道：“四弟覺得應該從什麽地方開始查起。”
胤禛：“先從那幾個舞女的身份開始查，太子二哥覺得呢？”
太子點頭：“那就聽四弟的。”
兩人之間說話十分客氣。
然後胤禛就離開了，他要去刑部親自去看看昨日行刺的那幾個人。
太子見他有的幹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心裏格外的不舒服。
胤禛去了刑部，立馬就有人過來一臉掐媚的說道：“見過雍郡王。”
胤禛淡淡道：“起來吧，昨天送來的人審問的怎麽樣了？”
那人答：“用刑了，不過嘴很硬，什麽都沒說。”
胤禛不意外，有膽子行刺皇上的人，要是用刑就能把幕後之人逼供出來，不太可能。
“帶我去看看。”
他要親自審問一番。
刑房裏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刑部內的擺設也簡單，幾個幫人的十字架，還有各種刑具，再者就是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了。
胤禛進去後，聞著刑房裏的味道微微皺眉，不過片刻又恢複了冷淡。
他抬頭看向被綁在十字架上的幾個女子，麵容枯槁，頭發散亂，身上有用過大刑的痕跡，看的出來這一夜幾人不算容易。
胤禛來了，搬了一張椅子坐到幾人麵前，也沒說用刑，開口道：“這都能挺過來，倒是挺不容易的。”
胤禛這話一出，其中一個女子開口就道：“呸，狗東西，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胤禛看向說話的那人：“想要求死也容易，說出幕後指示你們的人，隻要說出來，我讓你氣的痛快。”
“你做夢。”
胤禛也沒指望一下子就能問出來。
不過該問還得問。
“我問過了，你們進宮也不過一年多，按照資曆來說應該是沒機會在年宴上跳舞的，你們進宮前據說是在舞坊跳舞，因為跳得好才進宮的，可是我讓人查過了，你們進宮前進的那家舞坊你們也才進去沒多久，讓我猜猜看你們的身份啊，能夠做這種事，說明已然沒有後顧之憂，你們身後的人必然是從小把你們養大的人，我說的可對？”
幾個舞女聞言一愣。
胤禛看著她們的樣子就知道他說的沒錯。
其實胤禛心裏有些想法。
“我曾經在辦差途中遇到過被拐子拐走的富家千金，你們拐子們拐走這些富家千金要做什麽嗎？”
胤禛自問自答：“富家千金模樣不錯，拐子在她們小的時候把人拐走，然後悉心教導她們，天天告訴她們錯的禮義廉恥，然後教會她們琴棋書畫，等她們長大了，就把她們送去權貴人家做妾，從中獲利。”
“這些被拐走的富家千金因為從小被灌輸錯誤的想法，對拐子感恩戴德，要知道這些女子原本應該錦衣玉食無憂無慮的長大，長大後會嫁給一個門當戶對的男子，做當家主母，而不是給人做妾，看人臉色。”
胤禛這話一出，有幾個人臉色不太好看，顯然是被說中了什麽。
胤禛猜測的不錯，這些人當中確實有人是被拐子拐來的，拐子將人拐來，好吃好喝還有人伺候，久而久之她們便往了自己來曆。
胤禛見狀，便繼續道：“你們不妨仔細想想，現在說出幕後之人，你們還能死個痛快，要是不說，你們的來曆雖然難查，但是總能查到，到時候怕是給不了你們一個痛快。”
說完胤禛便離開了。
出了刑房的門，胤禛吩咐道：“派人看嚴點，暫時不用用刑。”
“是。”
從刑部出來後，胤禛聞著自己身上有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很不舒服。
他現在想回去換身衣裳，結果這個時候蘇培盛過來了：“主子爺，太子爺請您過去一趟。”
胤禛：“太子二哥？他出宮了？”
蘇培盛點頭：“嗯，太子爺說請您去酒樓一敘。”
胤禛點頭：“那走吧！”
至於衣裳，自然也就換不成了，血腥就血腥點吧。
胤禛上了馬車，往酒樓去。
太子約的酒樓也不錯，不過不是胤禛的望月樓。
進了酒樓的雅間，胤禛福身道：“見過太子二哥。”
“四弟客氣，坐下咱們邊吃邊說。”
胤禛雖然沒胃口，但是還是點頭：“好。”
胤禛坐下後沒一會兒便有人進來送了飯菜進來。
太子招呼胤禛吃飯，胤禛勉強吃上幾口。
太子問了：“可審問出什麽沒有？”
胤禛搖頭：“還沒人開口。”
太子：“刺殺不是小事，四弟多用心才是。”
太子這話聽著讓人覺得不舒服。
“太子二哥說的是，事關皇阿瑪安危，自然要用心。”
“四弟這幾年倒是越發有膽魄了！”
太子似是而非的感歎了一句。
胤禛：“太子二哥嚴重了，弟弟從來就沒變過。”
太子：“怎麽會，皇阿瑪都時常說四弟有魄力，四弟可不要妄自菲薄才是。”
胤禛聞言客套的笑了笑，沒再接話。
緊接著太子又跟他說了不少，東聊一句西聊一句，感覺沒啥目的，胤禛卻有些心累。
“太子二哥今日找我過來總不會說這些事吧！”
他覺得自己跟太子聊家常不合適，就當初太子妃做的那事，胤禛就不可能跟太子一如往昔了。
太子聞言一愣，其實他今天就是想跟胤禛隨便聊聊，最近大阿哥動作有些大，他身邊每個幫襯的人，有些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