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沒有第一時間和你決裂？”我不太理解，什麽是沒有第一時間就決裂？“對的，他墜入妖道的時候，將整個王府上上下下，上上下下，都殺的一幹二淨。唯獨我，他沒有殺。雖然，隻是因為，希望我也墜入妖道。不過我最後拒絕了，他也沒有為難我什麽的。隻是說，以後我們倆，我走我的獨木橋，他走他的陽光道。希望我不要打擾他，也希望我不要插手他的事情。不然的話，他不會念及之前的夫妻之情。我不想，那樣的場麵發生……”
是這樣嗎？我點了點頭。雖然說這王子服看上去似乎有情有義的，但是在我看來，她隻是一時之間，還沒想好怎麽對嬰寧動手。嬰寧是半人半狐的血統，在嬰寧身上，肯定有不一樣的地方。那王子服墜入了妖道，肯定明白這一點。沒有第一時間動手，他應該會和荒誕鳥說的。
“不論如何，你沒有墜入妖道，已經很好了。你剛才也說了，你有辦法，讓王子服回頭，隻是不知道，需要我辦到什麽事情，你才會幫助我？”我看著嬰寧，隻要不是讓我幹掉荒誕鳥，什麽事情都ok。說實話，之前古籍說，它已經把荒誕鳥的弱點告訴我了，然而在我看來，屁事沒有。荒誕鳥有什麽弱點，沒有啊？根本就沒說，好吧！
“真的嗎？謝謝你，我希望，你可以幫我把王子服殺了！你知道的，我答應過他，我實在是不想，和他發生那樣的事情。”我愣愣地看著嬰寧，有些無奈，也就是說，她要我做的事情，就是把王子服殺了。這不就有點借刀殺人的意思了嗎？
“可是，你說了你不能和王子服見麵，那沒什麽，為什麽你要讓我和去殺了他呢？我可以想辦法，將他就回來的，或許可以讓他恢複他的神誌，也不是不可以。我覺得他才墜入妖道不長時間，對吧？”我有些尷尬地看著嬰寧。因為之前古籍和我說過了，我需要讓他們都回到正軌，也就是說，我不能改變曆史。
他們在蒲鬆齡筆下是怎麽樣的，最後，我就得讓他們怎麽樣。“不可能的，你或許不知道。王子服他的體質，和一般人不知道！”嬰寧說道這兒的時候，看了我一眼。我有些迷茫地看著她。
“算了，說了你也不知道。總之王子服的體質和正常人不一樣，而且我剛才也說過了，王子服把他全家都殺了，全家都殺了。你覺得，一個能把自己最親的人，都殺掉的人，他還會有人性嗎？”
聽到嬰寧的話，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總感覺，似乎有道理，但也有些地方，似乎不應該這樣的。“不好意思啊，我答應過一個人。不能傷害王子服，但是我可以，讓王子服變好。”我有些無奈地說道。
“就算你讓王子服變好，你覺得，他能夠接受自己家人都被自己給殺死的現實嗎？”嬰寧看著我，眼中滿是傷感。我搖了搖頭，確實，如果王子服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把自己的家人都給殺掉了，似乎對他，確實不太友好。
“唉，真是難辦啊！另一邊讓我將他們所有人都帶回來，變成原樣。你這邊呢，又說要殺掉他們，真是讓我難辦啊！”我一臉愁容，不知如何是好。這古籍也是，肯定有事情瞞著我，但是它也說了，不到萬不得已，我不能找它。雖然它其實就好像在我身邊一樣，不過我沒事叫它，確實也不能把它給叫出來。
“你一直在說，有人讓你把他們帶回來，把他們帶回來。我想知道，到底是誰讓你這麽做的？”嬰寧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我看著嬰寧，滿臉的無奈。這臭古籍，我知道，荒誕鳥肯定是要我解決的，就算不是徐嘉波給我的任務，他估計也希望我能夠這麽做。
“是我一個朋友。他希望，我可以將王子服和辛十四娘帶回來，他有辦法讓他們變回原樣。當然，他也希望我能夠找到你，希望你能夠幫助我，一起對抗荒誕鳥！”
“原來那奇怪的家夥，叫做荒誕鳥啊！”嬰寧說道，我點了點頭。果然，荒誕鳥的存在，他們也是現在才知道的。雖然不知道荒誕鳥之前到底經曆了什麽，但是我很清楚，這荒誕鳥，是在我去玉寶街那段時間出現的。
“我盡量吧！如果我真的帶不回王子服的話，我就將他殺死。隻是，我該如何和你聯係呢？”我問道。嬰寧想了想，便將自己耳朵上帶著的耳飾給摘了下來，放到了我的手中。
“你拿著這個吧！這是我的耳飾，如果你將王子服殺了，就對著耳飾說三聲“嬰寧”就好了。如果你沒有完成的話，這耳飾也放在你這兒吧！就當做一件防身的物件，當初我和王子服婚約一生的時候，就對著這耳飾起勢。如若有一方不忠，那這耳飾，便將會出現裂痕。現在，我昨兒的耳飾已經出現裂痕了，所以我不能將它送給你。不過我右耳的耳飾還是完好無損的，我把它送給你，也算是信物吧！”
我點了點頭，如果沒有荒誕鳥的話。嬰寧和王子服，應該也不會這樣了。或許，他們還甜甜蜜蜜地生活在一起，王子服的家人，也不會一夜之間，都死在了王子服的手上。“對了，你能告訴我，王子服居住在哪嗎？”我看向了嬰寧，此時她的身體，已經消失了一半。不過她的臉上，卻有幾道淚痕。看來，她還是忘不了王子服。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或許，你可以去王家看一看。因為上一次王家全部人死去之後，王家就被封禁了。或許，王子服就在被封禁的王家裏麵呢！”嬰寧說完，便從我麵前消失了。我點了點頭，看著手中的耳飾，心裏滿滿的無奈。
我將耳飾放進了口袋裏，看著那條河，覺得非常荒謬。“古籍啊！古籍！你讓我不要改變曆史。可是現在，曆史不是已經被改變了嗎？你讓我找到王子服、嬰寧和辛十四娘，找到了又如何？難不成，他們所有人的想法，都是一樣的嗎？”
然而就算我這樣說了，古籍也沒有出現在我的麵前，也沒有回應我。這家夥，它到底有什麽隱瞞著我呢？“算了，不想了。現在也已經到了正午了，休息一會，下午去集市上瞧一瞧吧！”
“哎，好吃的瓜子咧！要吃瓜子嗎？可以嚐一嚐哎！”
“冰糖葫蘆咧！賣冰糖葫蘆咧！又香又甜的冰糖葫蘆咧！”
雖然已經是下午了，但是街市上的叫賣聲，依然非常火熱。而且街市上的小販依然很多，想不到，大清朝居然這麽熱鬧。我摸了摸兜裏的銅板和銀子，走到了那個賣冰糖葫蘆的老人家麵前，說道“爺爺，冰糖葫蘆多少錢一串啊！”
“5文錢一串！”老爺爺非常和藹地說道。看著老爺爺臉上的笑容，我忽然覺得非常和藹可親。似乎爺爺嘶吼，我就沒有見到那麽溫暖的笑容了。“爺爺，給您！”我將五枚銅板放到了老爺爺的手裏，老爺爺開心地摘下了一串冰糖葫蘆，交到了我的手中。
“孩子，看你的樣子，應該已經成家了吧！你在哪兒工作呀？”老爺爺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還真是把我給驚到了呀！
“爺爺，您說笑了，我也才17歲，怎麽就結婚了呢？”我尷尬地笑著，然而爺爺聽到我的話，才是滿臉疑惑。
“哈哈哈哈！你這後生，是在和我這個老人家開玩笑嗎？你都17了，怎麽還沒有娶老婆呀？你這後生，可是要抓緊時間啊！畢竟你長得也不俊，找老婆，可能有點難啊！”
“是啊！爺爺您說的有道理，有道理。”我滿臉黑線，一時之間居然無法反駁他。我就那麽醜嗎？連古人都顏值線我都沒過關。
那老爺爺似乎沒有察覺到我有什麽情緒變化，繼續說道“你是做什麽的呀？看你這樣子，是進城裏來買貨的嗎？”
“爺爺您為何這麽說啊？”我有些疑惑地說道。
“你剛剛拿錢的時候，搗鼓地口袋叮當響，你以為我人老了，耳朵聾嗎？那可不一定，我耳朵還用著呢？”老爺爺非常自豪地說道。
我將冰糖葫蘆換到了另一隻手，尷尬地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啊！老爺爺，您猜錯了，我不是來城裏買貨的，我不是商人！”
“那你應該是獵人之類的吧？你手上的繭，看上去應該是長時間使用利器所留下來的吧！”我看了看自己的手，連忙放回來袖子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這後生真是奇怪啊！一般獵戶家的後生，就算長得再難看，也不會找不到媳婦的。反倒是你，都17歲了，還找不到女朋友，真是奇怪！”
我看著老爺爺，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我才想起來，過去的人，13、14歲便可以結婚了。現在說來的話，那可真是早戀的感覺啊！
而我現在連18歲都沒滿，還是個未成年，怎麽能結婚呢？再說了，我好像還沒有談過正經的戀愛。就連葉靈兒，也是剛有點感覺，就因為自己……
“唉！”我歎了口氣，真是失敗啊！說顏值沒顏值，好不容易有人喜歡，剛好自己也喜歡她。卻因為自己的原因錯過了，真是難受啊！
“後生，不要難過，雖然說你長得醜，但是你起碼是個獵戶，我相信你，你肯定可以找到媳婦的！”我無奈地點了點頭，朝前麵走去了。這一路上，商販很多，也有很多我沒見過，沒吃過的東西。
口袋裏有錢，我自然不會省著花的。再說了，這些錢都是古籍給我的，古籍說過了，這些錢隻要我用完了，口袋裏麵立馬就會變錢出來。所以，我花錢肯定是隨便花了。而街上很多人，也對我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畢竟我穿著看上去那麽樸素，可是出手卻那麽闊綽，肯定是誰家的公子什麽的。穿成這個樣子本來是想掩人耳目出來逛逛，不過這買東西的手筆，就把他暴露了。也正是因為我花錢花得非常快，還很大方。
街上也有好幾個媒婆，跑過來和我說哪家哪家的姑娘怎麽樣怎麽樣！不過我並沒有理會他們，畢竟我自己什麽樣子，我還是心理有數的。就這樣在街市上晃晃悠悠了一個下午，太陽都快落山了，然而對於王子服，我什麽都沒有打聽到。
甚至於，很多人聽到我提王子服的名字的時候，都避而不及，看得出來，他們對於王子服，心中多少有些恐懼。而王子服的家，更是被封條給封著，根本就不給機會讓我進去。因為除了封條以外，門外麵還有人守著，而且成立的通告欄上麵，還張貼著王子服的通緝令呢！看樣子那些人，就是在等王子服回家的時候，將他拿下了。
“唉，現在回去，似乎也有些晚了。再說了，有這些錢的話，我也沒必要每天都走來走去的。直接找個客棧住上幾天得了，也好，省的會那個地方了，真是麻煩。”我自言自語道，便朝著一開始賣冰糖葫蘆的那個地方走去，我記得那個地方，似乎有一家客棧。
“我沒有錢，我真的沒有錢了，各位官老爺，你們就把錢還給我，好嗎？把錢還給我，可以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到了我的耳中，這個聲音，怎麽那麽像那個賣冰糖葫蘆的老爺爺的聲音啊？我沒有遲疑，便往聲音傳來的那個方向跑了過去。
就見三個穿著官服，但感覺和清朝的官服有些不一樣的人，此時正抓著那個賣冰糖葫蘆的老爺爺，手裏還拿著一堆銅板。這幾個家夥，要幹什麽？“老頭，你就這麽幾個錢嗎？不要告訴我，你賣了一天的冰糖葫蘆，就賣了這麽點錢啊！”領頭的那人非常囂張，拽起了老爺爺的衣領。
“我真的沒錢了，沒有錢了。你也知道，我隻是一個賣冰糖葫蘆的，我一天就算全部冰糖葫蘆賣完，那也沒有多少錢啊！而且我這些錢都給你們了，我今晚連買菜的錢都沒了。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把我放了吧！”賣冰糖葫蘆的老爺爺無奈地央求道。
顯然，他知道央求他們也沒有用，不過他還是在盡可能的，讓他們放過自己。“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老頭。賣冰糖葫蘆不賺錢，如果不賺錢的話，你這個老頭幹嘛還要在這賣冰糖葫蘆啊？既然你不肯給我們錢，那你這串冰糖葫蘆，也給我們吧！”
“不要，不要啊！你們拿走了這放冰糖葫蘆的架子，那我明天拿什麽出來賣冰糖葫蘆啊！求求你們放過我，放過我吧！我會去還要熬糖汁呢，求求你們放過我吧！”老爺爺央求道，眼中流下了幾滴淚水。
“老頭，前幾次你也是這麽說的。我們沒有計較，當時你賣冰糖葫蘆，得到的錢比現在還多。怎麽，過了幾天，你賣的冰糖葫蘆，就那麽不值錢了嗎？哼，老頭，警告你，明天你要是錢更少的話，那麽我們就打斷你的手，讓你再也做不了冰糖葫蘆！我們走！”
那三人放下狠話，便朝我這邊走過來。來的正好，我從他們三人之中穿過，順帶將那些銅板還有那個冰糖葫蘆的架子，都給拿到了手上。那三人有些懵了，畢竟是當著他們的麵將東西拿著的，就是從眼前消失的。
“老爺爺，給，這些是你的東西吧！”我輕聲說道。老爺爺擦了擦眼角的眼淚，抬起頭，看向了我，說道“是你啊，後生！你怎麽……”
“喂，你小子，敢從本大爺的手裏搶東西，你不想活了嗎？”那幾個人也是反應過來了，領頭的人連忙朝著我走了過來。然而我並沒有理會他們，依然看著坐在地上的老爺爺，說道“老爺爺，你快拿著吧！這些都是你的東西，別人根本沒有權利拿走！”
“這……”老爺爺有些害怕地看著我，不過我非常堅定地看著他，他點了點頭，將那些銅板拿了回來，放回了口袋裏，然後又拿起了那個冰糖葫蘆的架子，我點了點頭，對他說道“老爺爺，你快走吧！”
“那你可要小心啊！他們可不是官差，你是獵戶，可能不經常上這街市。不過，你量力而行，他們是抓妖師，實在沒辦法，你就和我一起跑吧！”老爺爺小聲地說道。
“抓妖師？”我心裏念道，然後微微笑了笑。真是沒想到，這抓妖師，居然還幹這種事情。“沒事的，老爺爺，你先回去吧！我會收拾他們的！”老爺爺聽到我的話，非常不相信地看著我，我朝著他點了點頭。而那三名抓妖師，也站在原地看著我。那老爺爺確認了好幾次之後，終於離開了。
“喂，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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