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徐嘉波非常生氣，這是他在緝妖局裏工作了那麽長時間。而且這妖怪，還屢次從緝妖局的手中逃脫。現在最讓他生氣的，是金並對緝妖局的挑釁。可能在別人看來，這是對人世間的人類說的話，或者說是對所有的龍城人說的話。不過徐嘉波很清楚，這是金並對緝妖局的挑釁。
它要讓人們譴責緝妖局，不相信緝妖局。隻要緝妖局追不上它殺人的速度，人們就不會相信緝妖局。而當輿論將緝妖局壓倒的時候，龍城的妖怪，便能變得更加的猖狂了。“就一周的時間，一定要將這家夥給我除了。沒有除掉，你們全部都給我回家養豬去。這妖怪，都騎到我們頭上拉屎了！聽明白沒有？”
“明白！”所有人都神情嚴肅，不單單是徐嘉波生氣。邢佳科他們也生氣，他們也很憤怒。“明白了就快點給我去安排工作，滾蛋，不要在這裏礙眼！”徐嘉波生氣地坐了起來。其他人聽到徐嘉波的話，便一個一個離開了會議室。
“邢佳科，你留下！”邢佳科點了點頭，站在了徐嘉波麵前，而其他人，則迅速離開了會議室。“師傅，你找我，有什麽特別的任務嗎？”邢佳科知道，自己師傅讓自己留下來，無非就是有一些任務，自己師傅不想交給別的人，所以才讓自己來做。
“謝勉那小子呢？這停職，應該馬上就半個月了吧？”徐嘉波不耐煩地說道。
“師傅，後天就半個月了，謝勉就可以複職了。不過……”
“不過什麽？”徐嘉波見邢佳科欲言又止，也是有些關心。難不成，謝勉這小子，出事了？前幾天，才接到貓爺爺的話，過幾天，它就要回來了。這謝勉出事了，這貓爺爺回來，還不把整個緝妖局給掀翻嗎？這邊的這碗水還沒端平，徐嘉波可不想另一碗水，又被打翻了啊！
“謝勉在他們學校裏麵請的假，是一個月的。也就是說，因為謝勉的身份，所以學校以為是他的什麽工作，需要請那麽長的假！”邢佳科有些無奈地說道。要說請假嘛！你謝勉請半個月就好呀！畢竟是受傷了，在家裏養養傷，也是可以的。況且那傷，也沒有多嚴重。又不是斷手斷腳啥的，就是有些皮外傷而已。誰知道，這請假，居然就請了一個月。而且這段時間，邢佳科一直，都聯係不上謝勉。
而聯係不上謝勉這件事情，其實還是因為貓爺爺打電話過來的。畢竟徐嘉波作為緝妖局的局長，跟謝勉非親非故的，自然不會過多的關注的。所以得知聯係不上謝勉的時候，徐嘉波也隻好關注了一下。
“不過最近聯係不上他，也不知道這小子，跑去哪裏玩了！”邢佳科撓著腦袋，尷尬地說道。好家夥，果然是失去了聯係。“那就先別管他，一時半會，應該出不了事！”徐嘉波說道。對於我的身體，徐嘉波還是很清楚的。如果我出事了，這人世間、妖界，甚至是仙界，怎麽會那麽安靜呢？
“行了，好好完成這次任務，你們，可別讓我失望啊！”邢佳科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師傅為什麽要問自己這個問題，不過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自己還是早些把任務完成吧！跟師傅那場時間了，邢佳科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師傅那麽生氣啊！
“大哥，這家夥真是奇怪，這都好幾天了，不吃不喝的。你說就算是妖怪，那也不應該不吃不喝啊！而且這家夥好像死了，還是說一直在睡覺啊？這幾天，這家夥的眼睛，一直都是閉著的。”一個小混混抱怨到。
那個混混頭頭看著那個說是人又不是人，看著是妖怪吧，也不是妖怪的男人，實在不知道如何是好。其實關於男人的處置，混混頭頭已經安排好了。本來那天帶回來，就是打算第二天就把男人給送到黑市去賣掉的。可是風聲緊啊！聽說什麽緝妖局，因為迪廳死了一堆人，這涉及到妖怪什麽的都不給說跟妖怪有關的事情。
“可惡，這幫家夥。他們又不是警察，也不是什麽城管啥的，還管得那麽嚴。真是的，有機會幹他們那夥人，讓他們知道，我們是惹不起的！”混混頭頭凶狠地說道，根本就不把緝妖局放在眼裏。
其實像他們這樣的市井混混之類的，對於外界這些妖怪什麽的，其實知道的並不多。在他們眼裏，不要老是和警察打交道，盡量避開警察。迫不得已，就將警察幹掉。
“大哥，大哥，狗哥來消息了，今天晚上可以交易，黑市今晚會開。把他帶過去嗎？大哥！”一個小混混拿著手機，跑到了混混頭頭身邊。混混頭頭當然是想把這家夥帶過去了，可是這人不人，鬼不鬼的家夥，現在看上去，就跟死了一樣。
就算到時候帶到了黑市上麵，也沒有多少人想買的。而且肯定會有人說，這個人是被他們弄死的，弄死了以後，他們把這個人的四肢給卸掉了，再換上這些動物的四肢，說是妖怪什麽的。
混混頭頭摸著自己的下巴，思索了起來，自己該如何是好呢？要怎麽樣，才能讓這個妖怪醒過來呢？“大哥，要不要給這家夥喂飯了呀？這都已經殺了好幾隻雞了，每次都撿回來兄弟們自己吃。我看，還是不要喂他了吧？”一個小混混走了過來，手裏還拿著一個桶，桶裏裝著的，是一隻剛割了喉嚨的鴨子。
那個混混覺得這個男人可能不喜歡雞，所以換成了鴨子。主要的話，還是因為他自己想要吃鴨子，所以才換了鴨子的。混混頭頭看著死去的鴨子，又看了眼拿著桶晃來晃去的那個小混混，忽然想到了什麽。
“喂，當然要喂。不喂的話，他死了，我們怎麽賣錢啊？”混混頭頭一巴掌拍在那個小混混頭上。小混混難受地摸著自己的頭，這喂就喂嘛，還要打自己。小混混有些不舒服，這死鴨子等會扔進去，過會又要拿出來，真是麻煩。“反正喂了也不吃，而且看上去，這家夥就是要死了……”
小混混嘟囔著，表達了自己的不滿。混混頭頭聽到小混混的話，又給他腦袋來了幾巴掌。“讓你去就快去，真是的，在這裏磨磨唧唧，磨磨唧唧，有意見啊？”看著吹胡子瞪眼的混混頭頭，小混混隻好害怕地點了點頭，然後打開了關著那個男人的籠子，將桶裏的鴨子拿了出來，扔到了那個男人的腳下。
“給老子進去！”小混混剛想轉身把門關上，就被小混混頭頭一腳踹到在地，踹進了籠子裏，然後將籠子的門給關上了。“大……大……大哥，你……你……你幹什麽啊？”雖然說男人看上去好像死人一樣，但是小混混還是感到害怕。
“你不是來喂他的嗎？快去喂他，喂他啊！”混混頭頭有些不爽地說道。這平時各個拍馬屁拍得到是勤快，這要辦事的時候，個個都是這慫樣。小混混看了看身後的男人，男人此時緊閉著雙眼，但是他身上的四肢，依然有規律的抖動著。
看樣子，應該是睡著了。不過這些混混感覺，睡著了，就跟死了一樣。“快去呀，磨磨唧唧的，幹什麽啊？快點給老子站起來，快點！”混混頭頭不滿地說道，用腳瘋狂地對小混混輸出著。
小混混現在幾乎是兩頭不討好，這前有老大，身後又有這不知道是不是妖怪的家夥。“大哥，我這……放……放……放這不就好了嗎？你說他，是不是，要是餓了的話，肯定會自……自……自己吃的。”小混混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因為他發現，自己老大，正瞪著眼睛盯著他看。“恩？！”混混頭頭點著頭，示意小混混快點。
小混混此時都快被嚇尿了。他想，但是他知道，自己要是被嚇尿了，在這裏，肯定也是待不了了。小混混哭喪著臉，扶著桶，慢慢地站了起來。小混混捏著鼻子，那死鴨子的味道，實在是太大了。
如果這家夥真的沒死的話，就算是睡著了吧！聞到這個味道，也該醒來吧？而且如果真的是餓了的話，那麽大味道，那麽大一隻死鴨子在這裏，他會不吃嗎？當然，這小混混也不是那妖怪，他肯定想不明白，這妖怪在想什麽。
“喂……喂……喂，吃……吃……吃飯了，不……不……不要再睡了！”小混混哆哆嗦嗦地，撿起了地上的鴨子，將死鴨子遞到了男人的麵前。小混混的腿是軟的，一直在抖。他真的是害怕到了極致，他不想和這男人待在一起，哪怕是一會兒，一會兒也不想。
“吃……”小混混的話還沒說話，就見到那個男人，猛地將眼睛睜開了。“哎喲喂……啊！啊！啊！別吃我……別吃我……別吃我！”小混混還是沒有忍住，一股怪異的味道，從他的褲襠裏冒了出來。
混混頭頭看了一眼小混混，雖然味道有點大，但是他的目光，卻聚焦在了那個男人身上。其他人雖然有些想將那個小混混帶出來，但是自己大哥都沒有點頭，自己哪有動手的份啊！“喂，他現在已經醒了，快點，快點喂他，你還在磨蹭什麽啊，你小子！”
混混頭頭有些不耐煩了，這男人醒了，在一定程度上，也證明了他的猜想，是沒有錯的。既然這樣的話，現在就是喂食了，隻要這個男人吃了東西，那麽自己的想法，那就是沒有問題的。
小混混機械地轉過頭去，看向了自己的大哥。這都醒了，還要喂嗎？“大……大……大……哥，他……他……他都已經醒……醒了，還……還……還要我……我……喂……喂嗎？”小混混看著混混頭頭的眼睛，是那麽的冰冷，沒有任何一絲的溫暖。隻有冷血、隻有自己。
“你t是不是結巴了？啊？還看著老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啊？啊？快點給老子喂他，把你手裏的鴨子，喂到他嘴裏，快點啊！”混混頭頭憤怒地說道。小混混依然不為所動，他不敢啊！這男人睜開了眼睛，不，不能說是睜開了眼睛。是瞪大了眼睛，這男人的眼睛，瞪得實在是太大了。這看著，誰敢上啊？
“快點，快點！”混混頭頭暴躁地說道。見小混混還是看著自己，而且還是哭著看著自己。混混頭頭終於忍受不了了，從桌子上拿起了一棍鐵棍，用力地敲在了籠子上。“duang、duang、duang……”
震耳欲聾的聲音，環繞在整個地下水道裏。是的，這群小混混所居住的地方，是地下水道裏。因為怕夏天發生洪澇，所以龍城的地下水道，修得特別特別大。而這幫小混混，冬天才會去找一些地方來住，但是在夏天，他們都是在這地下水道裏麵住著。
狹小的空間裏麵，鐵棍敲在籠子裏的聲音，讓每個人的耳膜都很難受。剛開始這些小混混，還有些心痛自己的好兄弟，然而現在，他們不心痛了。他們甚至希望這家夥快點，快些結束。
小混混被震得耳朵非常難受，看著自己的大哥，小混混很絕望。嘴上雖然說著為大哥出生入死，但是誰會這樣做啊？在這個時代，誰還會像過去那樣的小混混，有真情意啊！要不是跟著這家夥能夠混口飯吃，誰還肯當小混混啊！
“快點！”
“duang！”混混頭頭最後一下，極其不耐煩，這一下也是最響亮的。小混混抹了抹眼淚，心中有極大的不滿。自己被嚇尿了、自己還哭了。而且自己大哥，是這樣的一個人。這個男人畢竟是妖怪啊，就算不是妖怪，肯定也不是正常人。既然這男人睜開了眼睛，肯定可以自己吃東西，就應該把自己放出來。但是混混頭頭沒有，小混混的心暗下來了，不過他自己，好像也沒有完全忠心於這混混頭頭。
這最後一下，也讓男人有了動作。男人怒目圓睜，整個眼睛都是通紅的。他的嘴中，獠牙慢慢地變長，嘴巴已經無法收住那鋒利的獠牙了。雖然說是在籠子裏麵，但是這混混頭頭，也不是一般人，特地用鏈子，將男人的手腳都給拷了起來。
“哇啊！”男人怒吼一句，將手鏈和腳鏈都給掙脫了。小混混看著男人的樣子，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男人沒有猶豫，將小混混拿著死鴨子的手，整個都咬斷了。混混頭頭看著男人的樣子，臉上洋溢了滿意的笑容。對，沒錯，就是這樣，就要這個樣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混混頭頭瘋狂地笑著，而其他小混混，看著籠子裏的男人，眼中則是充滿了擔憂。毫無疑問，這個男人，就是妖怪。真的是妖怪，他們真的把一頭妖怪給帶回來了。
而籠子裏的小混混，根本就來不及反應，自己的手，就被男人徹底地給咬斷了。小混混看著自己斷掉的右手，“整個人更加懵了。手斷了，手被這個男人給咬斷了，這個男人真的是妖怪，他是妖怪呀！”小混混的腦海裏，充斥著這樣的話語，這樣的聲音。
這個時候，小混混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疼痛感也隨著害怕，一起湧上了身體。而此時的男人，也將那隻手臂連帶著死鴨子，一同吞進了肚子裏。男人看向了小混混，在小混混要叫出聲來的瞬間，男人的嘴巴，居然像蛇一樣，十分不講理地變大了，將小混混的腦袋，整個給吞了進去。
小混混還來不及尖叫，整個腦袋，便被男人給咬了下來。看到這血腥的一幕，大部分小混混，都將昨天的隔夜飯都給吐了出來。他們隻是小混混，也就是跟著混混頭頭混一混。這裏麵，見過這樣畫麵的，也就隻有混混頭頭。畢竟，沒有見過這樣的畫麵，怎麽做大哥呢？當然，也有幾個狠角色，看著這樣的畫麵，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嘎嗒！嘎嗒！嘎嗒！”鮮血從小混混的脖子裏瞬間噴湧了出來，就好像一道紅色的溫泉一樣。“嘎嗒！嘎嗒！嘎嗒！”這是男人咀嚼小混混的腦袋的聲音。這個聲音，在那些吐了的不能再吐的小混混聽來，那就是自己的骨頭被咀嚼的聲音。
那些小混混吐完之後，各個都雙腿發軟，不撐著桌子，幾乎都站不起來了。混混頭頭看了看這些小混混，又看了看籠子裏的男人，笑了起來。太棒了，自己撿到了一個妖怪，能賣一個好價錢，這些跟著自己混的小屁孩，看過這一幕，起碼也多了一些血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兩全其美，兩全其美啊！
“鎮定氣霧劑，扔進去！”混混頭頭說道，那幾個看著男人咬下小混混腦袋，眼都不眨一下的混混，從自己身旁的箱子裏，拿出了好幾罐，大概是一個滅火器那麽大的罐子，直接扔到了籠子裏。
男人此時手中拿著小混混的兩條腿，小混混也就隻剩下了兩條腿了。鎮定氣霧劑砸在籠子裏麵，瞬間就噴出了氣體。男人並沒有在意，依然在吃著自己的。而那幾個小混混，在扔完那幾罐鎮定氣霧劑以後，便迅速拿來了一箱放毒麵具，讓那些吐得不能再吐的小混混帶上了。
“很好，很好。準備一下，今天晚上，錢就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黑市裏，混混頭頭身後有一個巨大的籠子，這個籠子被放在了一輛卡車上，卡車的貨箱是打開的，所以籠子是展示在所有人麵前的。黑市的熱鬧，不亞於玉寶街，來往什麽人都有。但是唯獨，隻有這混混頭頭，不把遮著籠子的布給拉開來。“這裏麵，裝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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