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夫子院
人在解決了生存問題之後,就會麵臨環境問題、疾病問題和戰爭問題,科技的快速發展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但至少目前,這些問題都不是靠王虛一個人就能夠解決的。
所以王虛就讓衛老六停止了軍備的研發,並且嚴格限製科技的外流,盡量的多搞一些惠民的發明。
直升機和汽車也限製在一位數的存世量,隻供衛老六等人內部使用,科學和墨門的機關術融合,衛老六在儒學之下開辟出了一個格物學,而科學又被定義成了格物學之下的觀微學,至此衛老六也正式的成了夫子門下的一個分支領袖。
在衛老三的極力促成之下,北方三城也欣然來歸,接受了望月城的一係列的製度改革,軍隊由衛老三接管,而文政官員仍然由衛老五署任,望月國也由此產生,隻是這望月國沒有國王,人們也隻知道有個望月城主,而且常年在夫子山修行。
夫子山分為七山、八穀、九堂,各分給了老夫子夕日的弟子,作為修練和講學之用。
夫子山的開山宗旨隻有簡單的兩句話,經世致用,守護天道,以歐陽浩白為首,顏回次之,大家隻以師兄或師弟相稱,為了紀念老夫子,教授弟子的老師也都改為了夫子。
夫子們的佩劍全都做成了傳承劍的模樣,稱為夫子劍,中正浩然,美感十足,而弟子們的佩劍還是弟子劍的模樣,中直細膩,物華巧工,依然還叫弟子劍,任務劍徹底的被取消掉了。
王虛知道顏回和歐陽先生這麽做,也是想徹底隱匿真實的夫子劍,還能達到混淆視聽的效果,他也明白這是因為自己太弱了,還不能很好的保護夫子劍。
夫子山的山頂有個夫子院,夫子院的中間有個大水池,大水池的中心處有一道清泉噴湧而出,在夫子池的底部有九條水道從夫子山的山頂引流而下,形成了九條溪流,九條溪流又和夫子山中部的大大小小的水池連為一體,夫子山中部大大小小的水池又通過水下暗道連在了一起,這些水池再由暗道連接著山下各處,王虛在看到夫子山頂的噴泉時,就猜出了是墨關的傑作,隻是墨關經常和衛老六呆在一起,王虛也沒有機會見到他。
木頭人又經過衛老六的改造之後,比之以前更為強大了,連顏回都說木頭人堪比練虛境界的強者了,因為木頭人對意境攻擊免疫,而且還能模仿出類似意境的真氣,這對王虛來說真可謂是個極大的助力。
夫子山雖然大,建築也不少,隻是都是潛心修行的弟子們住在夫子山上,其他講學或是搞什麽發明創造的,都在其他的六山、八穀裏進行,九堂在六山之上,而八穀則是夫子山跟世俗間交流的地方,講學的、做生意的、各種搞發明創造的作坊都在這八穀之中。
若大的夫子院,隻有歐陽先生、顏回、文綺、雪兒、王虛居住,如果木頭人也算個人的話,還有木頭兄,隻是可憐的木頭兄幾乎成了雪兒的專屬小弟兼護院了,王虛想借用一下木頭人,還得找各種理由來征得雪兒的同意才行,常常搞得王虛哭笑不得。
夫子山的上半部分,越往上去,山勢就越險峭,而夫子院更像是建在了山頂的小山穀之中,自成一方洞天福地,夫子院坐西朝東,西北南三麵各有幾座高出夫子院的小山峰,隻有東麵開闊,夫子院東麵大門口外一條寬闊的石階一直通到了山底,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條天梯,半山處常有雲霧環繞,而這條天梯更像是直通雲宵一般,巍為壯觀。
九條溪流的流經之處,是各個弟子的居所,樓宇亭台如夢似幻,夫子山的下半部分更是分出了八十一條溪流,住在下半部分的弟子大多在練意之境,而住在上半部分的弟子則全為練虛之境的弟子,王虛和文綺幾人算是個例外。
夫子山的北麵和南麵各有三座遠遠低於夫子山的獨立的奇秀山峰,與夫子山合稱七山,七山之間又巧妙的分部著八個山穀,稱為八穀,八穀相連,向西通向夫子城,向東則可通往仲賢城。
“王虛,糧食又吃完了,你去山下再扛一些回來。”王虛正在夫子池邊練劍,文綺走過來說道,而雪兒和木頭人跟在她身後。
“為什麽又是我?……”王虛收了劍說道。
“難道你讓顏回師兄去啊?”文綺狡黠的反問道。
“讓他去才好,他閃一下就能回來,多快啊,我一點一點的走下去,再一點一點的走上來,那多費功夫。”王虛委屈的說道。
“不行,歐陽先生說了,必須讓你去,怎麽,你有意見啊。”文綺環抱雙臂說道。
“沒有,可不可以讓木頭人跟我去?”王虛說道。
“可以,不過不能耽誤太長時間,馬上要做飯了。”文綺略一思忖說道。
“好吧,木頭人,跟哥走,幹活去了!”王虛垂頭喪氣的接過文綺手裏那長長的物品清單,帶著木頭人出了院門,聽得身後雪兒和文綺的輕笑私語,王虛也笑了。
幾個人住在夫子山之顛,文綺和雪兒負責做飯,那兩位大神負責修仙,而王虛和木頭人負責做苦力,隻是王虛比起木頭人要強多了,隻有下山的時候才需要他這個苦力。
王虛悠哉悠哉的和木頭人在天階石梯上走著,看著這飄浮的雲霧和遠處的風景,一邊感慨著這修仙可真好,這幽遠的景致,看得人憂擾盡消,似是神遊於天地之間逍遙自在。
穿過雲霧,石階兩旁的高木漸多,時有連接石階的小徑通向林木的深處,王虛知道小徑的盡頭居住著其他清修的弟子。
王虛雖然是內部圈子裏的熟人,可是在這夫子山上卻是沒有幾個人認識他,幾個見過他的練虛弟子,都以為他是那兩位大神的侍從,對此王虛也毫不在意,修行之人隻為追求天道,而他們在意的是個人的修為和實力。
而各種的猜忌之心,也正是修行一途最為忌諱的心障,所以王虛漸漸的也學會了對無關之事的淡然與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