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V 19【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激烈的痛苦,清清楚楚的從下半身傳達到每一根神經,夏熏忍不住的悶哼一聲,一動也不敢動了。
「你跟別的男人上。床都是這麼無趣的嗎?」黑昊懲罰性的動了一下,換來夏熏的驚喘,背部對對方更加用力的抓住,像是忍受不住了。
夏熏清亮的眸子里迷濛上了一層水霧,她只覺得身體被從中間劈開了,深刻的痛楚席捲上來,讓她整個人都放鬆不了。
誰說第一次,痛過之後便是快感,在她身上,卻只有疼痛。
努力的迎合男人的動作,卻還是痛的渾身顫抖,男人在她身上馳騁,不管不顧,盡情享受。
「痛……」
好痛……
夏熏張著嘴努力的呼吸,卻還是無法緩解任何痛楚,眼淚不知不覺從眼角邊落了下來,順著臉頰蔓延到床單上,暈開小小的一點痕迹。
黑昊沒有說話,只是忽然低頭兇狠咬住了她的唇。
挑開她的齒關 ,從溫柔到暴烈,從平和到驚駭,一個深吻,也能引起驚濤駭浪。
所有的痛呼,都消失在了唇齒之間。
不知道做了幾次, 黑昊精力旺盛的不像話,到最後,她漸漸昏迷過去……
………………
夜涼如水,月華如漣。
在浴風的陽台,一個男人憑欄站著。
「發燒了。」
一個像是醫生的年輕人從屋內走進來了,他摘下一次性手套,無奈的看著靠在欄杆緩緩抽煙的男人。
黑昊緩緩吐出一口煙,煙霧繚繞之間,一切表情都隱匿下去,只顯露出一張精緻冷漠的臉。
「你啊……」醫生模樣的青年面容清俊而溫和,嘆息一般的看著一言不語的男人,嘆了一口氣,「就算是情人,你也不應該下手這麼重啊。」
黑昊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瞥了對方一眼,扔掉香煙,走了進去。
年輕人被對方那個冰冷無情的視線嚇得一跳,摸了摸手上浮起來的雞皮疙瘩,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
這位大少爺一直在m市發展,最近也不知道為了什麼跑到s市玩了這麼久,作為青梅竹馬,他也有兩三年沒有見到他了。
自從發生那件事情以後黑昊甚至都沒有來過s市……
眼裡閃過一絲嘆息,青年跟了進去,緩緩走了進去。
黑昊慢慢走到屋卧室。
剛才的激情讓整個房間還瀰漫著那股歡愛過後的味道,曖昧的讓人血液也忍不住加快,他慢慢走過去,站立在夏熏的床頭。
這個一直用不屈眼神看著他的女人現在正處在昏迷之中,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剛才在欲。望冷靜下來之後,他才發現,身下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無聲無息,有血液從交。合處蔓延出來,在藍色的床單上落下玫紅的顏色,宛若處子之血。
他在那一瞬間感覺到了從來沒有過的驚慌,慌慌張張的打了電話叫了居住在s市的子言,讓人大半夜的跑到這裡來,為夏熏醫治。
他原本根本就沒有打算讓任何人知道他來s市的,只是來看望一位故人,何必興師動眾。
眼底閃過一絲嘆息,黑昊緩緩把手指按在夏熏乾燥的唇上,彎下腰,看著女人還帶著淚痕的眼。
好不容易得到了,卻更加空虛起來。
簡直還不如還在追逐之中的好。
子言一回來就看到黑昊彎著腰不知道在幹什麼,唯恐他會對病人干出什麼缺德的事情,趕忙走進來阻攔。
「誒,你干什……」
黑昊站直身體,一個眼刀甩過來,讓子言噤聲。
子言頓時汗毛豎起,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眨了眨眼,看到對方不耐煩的走過來把他退了出去,
看著大門在鼻子尖上關上,子言清俊的臉上一片尷尬。
搞什麼,弄得自己才是壞人一樣。
抹了抹鼻子,子言想起裡面那個昏迷女子的臉。確實有勾引男人的資本,也難怪久經沙場的黑昊也把持不住,把人弄成那樣……
但是。
子言緩緩皺起秀氣的眉頭。
黑昊對那個女人的關心,明顯過了頭……
竟然大半夜把他叫過來,看這裡別墅的打扮,一看就知道黑昊在這裡住了是不少時間的。既然住了這麼久都不願意讓他們知道他回來了,那麼為什麼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叫他過來?
子言看著那扇緊閉的門,自言自語道。
黑昊,你可不能對不起那個人啊……
這個世界上,你唯一可以愛的,可以娶的人,不是早就已經固定下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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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內。
夏熏已經被剛才的動靜吵醒,她沉默的睜開眼,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四目相對,一片蕭然。
「你病了。」
像是陳述事實一般,黑昊用毫不帶感情的語氣說道。
夏熏緩而慢的眨眨眼,沒有開口。
「真沒用。」
而黑昊下一句話則讓夏熏握緊了手!
什麼叫做她沒用?明明是他太過分了好不好!
四肢酸痛感,渾身難受,夏熏決定閉上嘴,不跟這個男人理論。
黑昊看著夏熏一副不想理他的模樣,抿了抿唇,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手臂圈住女人嬌小的身體,把整個人都帶進他寬大的懷抱里,黑昊的下巴抵著夏熏的腦袋,輕聲道:「睡吧。」
被迫熟悉的男性氣息再次襲來,夏熏整個人都僵硬起來,剛才經歷過的一切傷害對她來說實在太過巨大,讓她有了陰影,就算是理智在告訴她不要害怕,但是身體卻無法放鬆下來。
而黑昊知道懷裡的人的僵硬,但是卻依舊沒有鬆開。
原本就是要適應的不是嗎?夏熏,在他面前,沒有任性的資本。
睜著眼睛到黎明,夏熏終於因為疲倦不堪而在這個極度不安的氣氛里慢慢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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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過來,夏熏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男子的手臂專橫的橫放在她的腰上,讓她動憚不得。
秀氣的眉頭微微顰蹙起來,夏熏掙扎著試圖掙脫開男人的擁抱。
「啊……」
一下秒,腰被收緊,男人高大的身軀覆壓上來,鼻尖對著鼻尖,夏熏看到黑昊宛若迷夜一般深沉的眸子。
「別動。」
低啞性感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夏熏感覺到大腿根部一個堅硬的物體正狠狠抵著,散發著灼熱的溫度……
這個禽獸!
用力推開壓上來的男人,無力的雙手卻被不耐煩的男人握住壓在頭頂,「你別忘記自己的身份。」
夏熏咬著牙不屈的看著他。
蒼白的嘴唇因為牙齒用力而顯現出無力的紅,這樣子的她看起來就像是一折就斷的蘆葦,柔弱的不成樣子。但是黑昊知道,還不夠,還沒有把這個女人。逼到絕境,她還沒有徹底屈服於他。
這場狩獵遊戲,才剛剛開始,他還沒打算這麼快就放手。
「我從來沒有逼過你。」額頭抵住夏熏的額,黑昊精緻的臉上帶著傲然的不屑,他嘴角掛著一抹惡劣的笑,「是你求我,讓我救你。熏熏,你是心甘情願讓我帶你走,我從來沒有逼迫過你,對不對?」
夏熏睜大眼睛看著這個男人,像是不認識這個人一般用力的看著。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來?他一直坐在最高處,看著她兜兜轉轉,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明明知曉她的全部計劃,卻還是當做不知一般玩弄她這麼久!現在,她傾盡所有,卑微請求,而他冷靜旁觀,就像是局外人一般慢慢收網,然後居高臨下把她踩在腳下,說————「我從來沒有逼過你!」
這個男人,還想要把她逼成什麼模樣?!!
「對。」夏熏冷笑起來,不再掙扎,任由對方壓在她的身上,眼底卻是尖刻的笑嘲諷,「你沒有逼過我。我自投羅網而已。」
沒有他的泄密,任務怎麼可能失敗?
沒有他的泄密,夏凌怎麼可能受傷?
夏熏嘴角那絲嘲諷越加明顯,刺痛了黑昊的眼。
「那你現在是什麼鬼表情?」不悅的用手指握住夏熏尖尖的下顎,他逼近臉,看著女子清澈的眸子,「不甘?不屈?熏熏,弱者只配給強者踩在腳底下,你到現在,還沒有看清狀況嗎?」
他的手,用力的掐著夏熏的腰,幾乎掐出青紫的痕迹,夏熏沒有吭聲,下一刻,男人握著她的腰,挺身而進!
「啊……」
輕聲驚叫出來,夏熏整個人再次因為疼痛而顫抖起來。她雙手握緊,緊緊咬住下唇,不再泄露出任何軟弱呻。吟……
男人並不理睬她的不適,雙手扣在她腰際,加速律動,喘息聲越漸加重,夏熏緊緊閉上眼,痛的嘴唇發白。她也想放鬆,試圖接納,讓自己好受一點,但是一想到此刻在自己身上馳騁的男人是黑昊,她就開始連靈魂都排斥了,根本就無法放鬆!
「熏熏,熏熏,」男人似乎快到了,他布滿汗水的臉在她頸間摩挲,頭髮有幾縷濕漉地沾在額前,他將自己推入她最深處,那種溫暖緊窒,令他幾乎發狂,黑昊雙手掐住她的腿,夏熏疼的全身都在顫抖,「雖然你沒有什麼反應,但我不得不承認,你的身體,同我最契合……」
夏熏無神的看著天花板,埋在她胸前的男人高。潮將至,一張臉俊美的讓所有人驚艷,她冷冷扭過頭,不去看黑昊沉浸於性。事里的臉。
情事過後,黑昊渾身舒爽的起身進了浴室,洗完澡,發現夏熏還是閉著眼,安靜的躺在床上,渾身上下是被他弄得青紫的痕迹。
心裡莫名的有了一絲名叫內疚的情緒,黑昊慢慢走過去,看到夏熏突然睜開眼,冷冷的看著他。
「既然想讓我呆在這裡,那就給出你的誠意來。」
一句話,讓他的滿腔柔性頓時化為烏有。
黑昊冷笑,狹長的眸眼對上夏熏平靜無波的臉:「誠意?你以為你現在,還有辦法逃開嗎?」
「無法逃開,但是我可以選擇死亡。」被禁錮住,失去自由,被當做性寵物,對她的侮辱,真是比死亡還嚴重。
黑昊眸色輕輕暗沉了一下,他走到夏熏身邊,坐下,手指捲起夏熏落在胸前的髮絲,低沉的笑了:「在我這裡,你覺得你有辦法死?」
「死嘛,總是有辦法的,不是嗎?」
一個想死的人,是怎麼也救不回來的,這個道理,黑昊明白。
這個女人他還沒有厭倦。怎麼允許她死在自己面前?
嘴角輕哂,冰冷的笑意在狹長的眸眼裡緩緩綻開,他問道:「你想要什麼?」
以前的女人,無非就是錢財美色,兩樣都有,他自然容易滿足。但是這位不一樣,要錢,夏熏不缺,色,對她毫無作用,或許也恰恰是這一點,讓他越來越有興趣,想要明白。到底把這個人逼到什麼程度,她才會向他袒露真情。
「我要夏凌的照片。」夏熏睫毛顫動了一下,低聲道,「夏凌受傷了,我要他的照片,現在的。」低低的聲音,如果只聽聲音,黑昊簡直以為她已經哭了。
這個世界上,能牽制住這個女人的,也只有那個跟他長得莫名相似的孩子了……
他還沒有到生一個孩子的氣的程度,黑昊拿出手機,利落的翻出那個政要官員昨晚上傳給他的照片。
照片上小凌子躺在病床上,全身似乎沒有傷痕的模樣,手上掛著點滴,安靜溫順的如同小天使。
黑昊心裡有一種奇妙的感覺,這個孩子,他內心裡也捨不得傷害他。
夏熏雙手顫抖的接過手機,看著小凌子的照片,眼淚吧嗒吧嗒的落在了屏幕上,她緩緩把照片貼在心口,無聲無息的落下淚來……
「夏凌……」
低低哽咽的聲音,包含著無比的心酸。
黑昊看著夏熏哭泣的臉,只覺得非常不喜歡。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感受,只覺得悶悶的,壓得他心裡沉重。
他劈手搶過手機,冷冷道:「既然看到了,你就給我安靜一點。你兒子沒有受傷,子彈只是打在他腳邊,他受了一點驚下。」
夏熏情緒已經冷靜下來,她沉默的擦了擦臉,然後看也不看他一眼的走進了浴室。
洗完澡,夏熏走了出來,黑昊已經不在了,整個巨大的卧室空蕩蕩的,能聽得到她自己的呼吸的聲音。
感覺很糟糕。
靜靜的坐在床上,夏熏用手支著下巴,試圖讓心臟平復下來。
她必須想辦法離開。世界上,除了夏凌,沒有東西能束縛住她。
眼底迷濛的光彩轉換為堅毅的表情,夏熏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帶著十足的陰鷙和狠毒。她從來不是什麼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黑昊這樣子折磨他,她還沒有理由不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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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黑昊靜修的別墅迎來了客人。
當他看到黑色勞斯萊斯里,緩緩走出來的女子時,整個人都僵住了。狹長眸子看向站在女子身後的子言,他眉間微微皺起。
果然,既然讓子言知道,那麼她,絕對會來的……
「昊哥哥,你來s市這麼久,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布置整齊的院子里,提問的女子有著世界上最為純潔的容貌,如同精緻洋娃娃一般的女子,穿著白色連衣裙,卷卷的黑色長發垂落在胸前,美麗的好似一個幻影。除了,她的臉,那不同尋常的蒼白。
她應該是病著的,但是這病,沒有給她貼一點點的難堪,反而多出一絲弱不禁風的惹人憐愛來。
黑昊臉上沒有了平日里尖銳的玩世不恭,整個面部表情都柔和起來,黑眸沉靜如水,帶著一絲絲的溫柔。
這是他對任何女子都沒有的溫情。
優雅的給女子倒了一杯紅茶,黑昊微笑著,說道:「只是過來做一個生意,犯不著興師動眾。而且,我也要回去了。」
女子眸光一閃,端著下午茶慢慢淺酌,姿態優雅動人。
「昊哥哥是過來看望姐姐的吧。」溫柔如水的眸子注視著黑昊英俊無鑄的臉,女子眼底閃過一絲黯然,「畢竟再過幾天,就是姐姐7周年的忌日。」
黑昊的手指突然握緊,他臉上不動生色,指尖卻因為用力而發白。
眼前閃過那個美麗女子單純的笑顏,他感覺到心臟再次緊縮起來。
原來,時間永遠不能帶走的,是感情……就算是時隔七年,他在別人嘴邊聽到那個人的事情,他還是心痛的說不出話來。
「子語,蛋糕拿來了哦。」
溫文爾雅的子言從屋裡出來,打破了小院子里的寂靜。
「啊,好香。子語要吃啦!」子語捧著香噴噴的小蛋糕,歡快的說道。
一時間,整個小院子都充滿了歡聲笑語。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共同話題也多,只要不扯到那個人身上,他們絕對能相處非常愉快。
下午茶結束后,安靜的子語突然說道「昊哥哥,子語哥哥說,你帶回來一個女人……」她小心翼翼的看著黑昊的臉色,然後輕聲問道,「子語能娶、去看看嗎?」
黑昊眸孔收縮了一下。他抬眼看了一眼淡定喝茶的子言,對方亦對他溫和的微笑,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只是普通情人而已,有什麼好看的。」語氣冷淡的說了一句,他的臉色明顯陰鬱下來,但是對方是子語,他不好發作。
子語不依不饒,撒嬌道:「昊哥哥,讓子語看看嘛,子語從來沒見過昊哥哥會把別的情人帶回家,子語好好奇。」
「……」沉默的看了子語一眼,黑昊微不可聞的皺了皺眉頭,然後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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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熏一整天都呆在卧室,她的思路被黑昊弄得一團糟,她需要一整天來冷靜一下。她也隱隱約約聽到外面有人進來了,但是既然是黑昊的客人,就不關她的事情。
只是沒想到的是,那個客人竟然要過來見她。
坐在床上,只是穿了一件白色睡裙的夏熏抬起頭看到了那個表情無辜的女子,也微微驚訝了一下女子毫無瑕疵的美貌。惹人憐愛的臉蛋和蒼白嬌嫩的唇,看起來就像是病弱的貴族公主,高貴而優雅。
這一眼,就讓她知道了,這個人,是跟黑昊一個世界的。這種人,看人的眼光就算實在平和,也會顯現出高人一等的居高臨下來。
而站在門口的子語卻被床上的夏熏完全的震撼到,在她的世界里,還沒有見到過如此艷麗的女人。
海藻一般的長發懶懶垂落,那張慵懶冷傲的臉上帶著一絲野性的味道,身材玲瓏有致,就算是女人自己看了也會羨慕。
她,並不是黑昊一如既往以來情人的標準,但是,給她的感覺卻是非常危險。
說不出的危險。
當被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著的時候,她自己都感覺連魂兒都被勾走了,那麼,男人呢?黑昊作為男人,絕對不能免俗!
眼底閃過一絲嫉妒,子語優雅的走了進來,看著床上並沒有站起來的夏熏。從她的角度看去,她能清清楚楚看到夏熏脖頸上密密麻麻的吻。痕,新舊交替,顯示著這個女人跟她愛的男人正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情事。
心裡憤恨的緊,她臉上卻不動聲色,子家特有的高傲不允許她嫉妒一個靠肉體的女人。
夏熏看了看站在門口的黑昊,再看了看走進來的女人,終於有了一些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