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7.第427章 傷離別

  接下來的時日，許嵩一直沒有出現過，估計是服用了造化神丹后閉關去了。 

  而季默這段時間則是一直都呆在許嵩的煉丹房中，鑽研造化神丹的煉製之法，業餘的時間則是由古靈親自傳授他煉丹術。荒域的煉丹術比神州大陸更為精妙，季默即使有煉丹術的底子，但一開始學起來也很吃力，但慢慢的也熟練了，對煉製造化神丹的方法理解更透。 

  更何況還有逆天的破妄神眼幫他。 

  不過季默並不敢在古靈面前表現得太過突出，依舊是笨手笨腳的，讓古靈每次都又嗔又怒的數落他，倒是讓兩人的關係顯得更加密切了，就算季默開點口頭上的玩笑，古靈也只是臉色紅一下，並不責怪。 

  很快的，季默便有了充足的把握，他相信只要給自己足夠的仙藥，他便能嘗試煉製造化神丹。不過只可惜煉製造化神丹的仙藥十分難得，季默並沒有奢侈的直接練手。 

  「差不多了，在玄族待了快兩個月的時間了，我也該出去走走。」季默動了走的心思，他來玄族的目的就是希望了解一下荒域的局勢和神紋之術。 

  現在兩樣季默全都掌握了，而且還學會了造化神丹的煉製方法，他已經沒有必要留在這裡了。更何況，此處為龍潭虎穴，季默一直扮演的很神秘，但他知道這樣騙下去不是辦法，天底下沒有不漏風的褲子，紙是包不住火的，再這樣下去，早晚有露底的一天。 

  「許老還不打算出關嗎？」季默問道。 

  古靈道：「不清楚，許長老這次閉關的時間估計會很長，沒有半年是不會出關的。」 

  「這樣啊……」季默皺起了眉頭，道：「既然如此，那你就代我向許老辭行吧，告訴許老，就說我欠他一份恩情，多謝他這些天的照顧，來日比當報答。」 

  「你要走！」古靈的臉色猛地一白。 

  不過季默卻沒有注意到，依舊道：「是啊，呆的時間已久不久了，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明天就走。」 

  「明天……」古靈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貝齒緊咬下唇，沉吟了良久，才深吸一口氣，道：「居士不能多留幾天么？」 

  「額……恐怕不能。」季默苦澀的說道。 

  「那……那我明天去送你吧。」古靈低著頭說道。 

  季默沒有拒絕，他看得出來古靈心思其實很單純，是個好姑娘，算是自己在玄族中唯一值得信任的朋友。回想當初自己與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對人家動手，季默頓時覺得有些內疚，因為那個時候他對神族實在沒什麼好印象。 

  但經過這兩個多月的時間下來，季默發現並不是每個神族的成員都想月仙族那樣的。 

  第二日，季默要離開了，古靈親自送他到族外，兩人一路走來默默無語，最終，季默轉身望著古靈，笑道：「靈兒別送了，我真的要走了。」 

  古靈抬起頭來，眼眸中有濃濃的不舍，道：「居士，可以告訴我你的這名字嗎？」 

  「季默！」他說道。 

  「季默……我會記住的，我們還會再相見嗎？」古靈問道，眼中閃爍著複雜之色，有濃濃的柔情之色。 

  季默突然一皺眉頭，感覺到了不對勁兒。 

  古靈銀牙緊咬，嬌小的拳頭緊緊的握住衣角，她鼓足了勇氣，道：「季……季默，其實……其實這兩個月以來，我有一開始對你有些厭惡，但後面便對你很好奇，直到近一段時間，我發現……我發現心裡時常裝著你……」 

  「我去，這是要幹嘛呀。」季默心頭猛跳，冷話都掉下來了。 

  古靈緊咬著嘴唇，繼續道：「這些天里，我喜歡待在你身邊的感覺，就算是教你煉丹術，看到你笨笨的樣子，我也很開心……感覺那樣子很幸福……」 

  「靈兒姑娘，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是……」季默緊皺著眉頭，深吸一口氣，道：「可是你知道的，我居無定所，並不能給你什麼，而且我們的道路，並不相同。」 

  「你是說……」古靈的眼眸中明顯的閃過一抹失落，緊接著眼中水汽瀰漫，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對！」季默肯定的點點頭。 

  古靈幾乎是竭斯底里的喊出來：「那你之前還對人家說那樣的話，你稱讚人家長得漂亮，稱讚人家身材好，甚至那一次你還說……還說誰娶了我就是睡覺都能笑醒，難道這些……這些不是你真實的想法嗎？」 

  季默知道自己的玩笑開大了，其實他對很多人都這樣說過，包括以前對秦瑤，對姬盈玉，對紫心芮這些女人，還說過更加曖昧的話，但這些都只是開開玩笑，那些人也從來沒當真過，都是當時鬧一鬧就完了。 

  季默承認自己從最初嘴巴就沒個把門兒的，什麼都說，因為他沒有遇到過像古靈這麼心靈質樸、純潔的女孩兒，他本以為這些話無論是誰都不會當真的，但是今天……古靈的這番言語，著實的把季默弄得大腦有些短路。 

  「這麼說一切都是你開玩笑，你在欺騙我。」古靈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掉下來。 

  「對不起，我們想到會是這樣。」季默沒有解釋。 

  「你從始至終，都沒有一點點的想法嗎？一點都沒有想過跟我在一起？」古靈還是不死心。 

  季默這一次真的是無言以對了，古靈的認真，讓他有些手忙腳亂，但最終，季默還是深吸一口氣，說道：「靈兒姑娘，其實不瞞你，我曾與一個女孩兒私定終生，更與另外一個女孩兒做了數年的夫妻……」 

  古靈心情低落到了極點，只是默默的流淚，但她最後仍然倔強的仰起頭來，苦澀的笑道：「原來……原來我喜歡上的，是一個花心大蘿蔔！季默我恨你！！恨死你啦！！」 

  季默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旋即臉上的愧疚之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玩味的笑容，呵呵道：「對啊，我就是一個花心的人，見一個愛一個，靈兒姑娘你只是太單純，竟然會相信這些，就算我今天答應了你，不出三日，我肯定還會再找別的姑娘的。」 

  「你……」古靈臉色漲紅的說不出話來。 

  季默呵呵一笑，繼續道：「靈兒姑娘，我勸你還是不要多想了，我看得出來，你是一個很獨立，很專一的人，你能容忍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嗎？反正我之前認識的那幫姑娘他們都不介意，我喜歡那樣子的女孩，而不是你這樣的。」 

  「啪！」 

  最後，古靈直接揚起巴掌扇在了季默的臉上，季默並沒有躲閃，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雖然不重，但季默還是能感受到古靈心中的那種感覺，委屈、憤怒、不甘…… 

  「季默，你滾！我不想再見你了！」古靈撕心裂肺的喊道。 

  季默嘆了口氣，沒有說別的，只道了一句「告辭」，而後朝著遠空飛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古靈一個人默默的站在原地，柔軟的肩膀一抖一抖的，楚楚可憐，她不知道在寒風中站了多久，最後默默的一個人往回走，留下一道蕭瑟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