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看清真相

  莫離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懷疑，雖說莫母不是莫離正經八百的母親，可是這樣被懷疑，莫離心頭也十分的不高興，重重的冷哼了一聲，沉聲道：“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不來了呢？我答應過別人的事情從來都是要做到的。我說了會來，那就一定會來。”


  莫母這才放心的點頭道：“那好，你快點來。我在這裏等著你。”


  莫離沒好氣的收了線，很不喜歡莫母那種理所當然的口氣。


  十分鍾之後，莫離的車停在了咖啡廳的門口。


  司機老張十分擔心的道：“莫小姐，少爺吩咐我就在這裏等著你。莫小姐如果有什麽事，就即刻打我的電話。”


  莫離頷首笑道：“多謝，麻煩你了。”


  莫離表麵上是不動聲色，可心裏到底是感激的。


  永曄住的地方，很少有出租車，距離地鐵站也很遠。


  自從上一次出事之後，永曄就為她配了個司機。


  雖然她很少出門，可司機確實一直都在別墅，大有隨叫隨到的架勢。


  聽陳媽說，老張還是個特種兵退伍。


  表麵上是永曄給莫離請了個司機，實際上卻是永曄給莫離配了個貼身保鏢。


  這樣的待遇，也已經算得上是十分的好了。


  莫離也是一個懂得知足的人，對永曄的安排也沒有什麽別的意見。


  因為咖啡廳是露天的，莫母坐在位置上，就正好看見莫離從豪車上下來。


  看見還有專門的司機給莫離開門，莫母的眼圈兒就紅了起來。


  等莫離走近了，才有些期期艾艾的起身，緊張道：“莫離，你來了。送你來的人是誰？”


  莫離看了看將車停在路邊等著自己的老張，不鹹不淡的道：“那是永曄怕我跑了，特別配的司機兼保鏢。”


  莫母不無羨慕的道：“看來，永曄對你，是真的很好。”


  原本莫離的心裏也是這樣想的，可是這話從莫母的嘴裏說出來，不知道為什麽就讓莫離十分的反感，冷笑道：“把我看管得像個犯人一樣，也是對我很好嗎？”


  莫母臉上有了幾分尷尬的表情，嘿嘿笑道：“莫離，你想多了。怎麽可能是像個犯人一樣的在看管你呢。永曄肯定是害怕你出來出事，所以才會找個保鏢來保護你。”


  莫離毫不客氣的嘲諷道：“怎麽會呢？我出來都是見莫家的人，不是你，就是莫瑤，怎麽會出什麽事呢。你肯定是想多了。”


  之前莫瑤做的那件事情，因為向上受了重傷的原因，莫母也是知道的，所以聽見莫離這樣說，臉上還是有了幾分尷尬：“莫離，你別這樣。你姐姐她做事情的確是有些欠考慮。可她也是被逼的。向上那孩子，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所以神智有些不正常……”


  莫離不想聽莫母說這些，打斷了莫母的話，沉聲道：“你叫我出來，究竟有什麽事。不妨直說。說完我還要趕著回去。”


  莫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帶了幾分忐忑的道：“莫離啊，其實我今天來，所有事情想要求你。”


  莫離臉上的嘲諷之色越發的嚴重了：“求我，我不夠是一個無權無勢又沒有錢的小丫頭罷了。大學都沒有畢業，也沒有顯赫的家室，隻是莫家的養女，不知道莫夫人想要求我做什麽？”


  不經意間，莫離對莫母的稱呼就已經變成了莫夫人。


  莫母略微愣了愣，才反應了過來，臉上的尷尬之色就更加嚴重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格外不好意思的道：“莫離，你別這樣，其實，在我的心目中，你一直都是我的孩子。不管我對你做了什麽，我都是被逼無奈的。瑤瑤她……”


  “好了，說正事吧。”不必仔細去想，莫母肯定是要為莫瑤辯白了。莫離如今真的受不了任何人在自己麵前說莫瑤的好處。一來是因為莫離感覺不到莫瑤的任何好處。二來是因為莫離覺得，不管是任何人在自己麵前這樣說，對於莫離而言，都是一種傷害。


  莫母原本是想要好生解釋一下，然後讓莫離原諒莫瑤的。


  可是看著莫離這樣諱莫如深的模樣，也就知道替莫瑤洗白這樣的手段的行不通的，隻能歎了口氣，道：“向上已經是個廢人了，這件事情，和你也有或多或少的關係。可向上認定了是瑤瑤害他成為這樣。如今他不能人道，徹底的失去了希望。居然變.態到要逼著莫瑤嫁給他。”


  莫母一邊說，就有些為難的看著莫離：“莫離，你也知道的，瑤瑤自小心氣兒就高。讓她去嫁給一個殘廢，守一輩子的活寡，她怎麽肯。所以，媽媽就想求你，求你出麵……”


  莫母的話還沒有說完，莫離就激動了起來，大聲道：“我出麵，我出麵能做什麽？母親不覺得很荒唐嗎？莫瑤闖下的禍，為什麽要我去出麵擺平。再說了，我有什麽本事，有什麽資格去擺平這件事情。”


  “可是，如果不是因為你，向上也不會成為殘廢。”莫母臉上有些焦急，口氣重也有了幾分薄怒，看著莫離的表情也變得難看了起來似乎莫離就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一樣。


  莫離哈哈大笑了起來，直到眼淚都笑出來了，不可思議的看著莫母，搖頭道：“媽媽？你真的是我媽媽嗎？說穿了，我不過是你的養女罷了。養女自然是沒有親生女兒重要的。一直我都知道，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連你，都會顛倒是而非黑白。向上為什麽會成為廢人，我相信你比我還要清楚。”


  莫離喝了一口咖啡，任由苦澀的味道從口腔一直蔓延到胸腹。


  她是從來不喜歡和咖啡的，不喜歡這種苦澀的味道。


  可如今，她卻是一點都感覺不到苦澀了。


  因為心裏的苦，那才是真的苦。


  “如果不是莫瑤鼓動向上對我下藥，去做了那些荒唐的事情，怎麽可能被永曄發現。一次是這樣，兩次還是這樣。莫夫人，是你的女兒想要害我，我命大逃過一次又一次。我不追究你女兒的責任，你卻來指責我，說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向上的傷，也不是我造成的，是永曄造成的。你們如果真的想要追究責任，那就去找永曄吧。我相信，永曄手裏的證據，足夠證明，向上那是自取其辱。而你的女兒，也必將被送去監獄裏。”


  莫離激動的說完，霍然起身，直接就打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