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魚和熊掌
莫離的眼淚看在永曄的眼睛裏，婉若一顆又一顆的珍珠一樣的讓永曄心頭覺得難過。
慌亂的將莫離的臉捧在了手中，婉若捧著世界上最珍貴的珍珠一樣的顫.抖道：“怎麽了？是發生了什麽事。怎麽會這麽難過？”
永曄從來都不擅長安慰人，如今做起來，倒是顯得手忙腳亂，也有幾分讓莫離心頭覺得難過。
略顯粗糙的手在莫離的臉上輕輕佛過，讓莫離心頭一陣顫.抖。
“怎麽了？”永曄的手指輕輕滑過莫離帶著淚珠的臉頰，一股異樣的感覺在心頭緩緩升騰。
隻覺得手指滑過莫離恍若凝脂的肌膚的時候，帶給永曄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樂的感覺。
有一種讓永曄想要直接將莫離擁入懷中，將他狠狠的揉到自己的身體裏，再也不分開的感覺。
莫離緩緩抬起頭，就看見永曄那緊張到眼圈兒都紅了的模樣，抽了抽鼻子，低聲道：“沒什麽。”
“沒什麽怎麽還哭了？”永曄血液裏的躁動因子在這個時候無法避免的翻騰了起來，就像是想要在永曄的身體裏造反一樣。
永曄無可奈何的揉了揉自己突突跳動著的腦袋，強行忍住了想要將莫離撲倒拆吃入腹的想法，往後退了一步，眸光通紅的喘著粗氣：“莫離，你要好好的。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嗎？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你都要好好的。你若是不能好好的，那我也就不能好好的了。”
永曄的模樣讓莫離心頭一陣慌張，一臉緊張的拉著永曄的手腕兒，大聲道：“永曄，你這是怎麽了？你和我說啊，你這究竟是怎麽了？你千萬別嚇我。我真的經不起你嚇唬。”
莫離的擔心，看在永曄的眼睛裏，帶給永曄的是無比的幹藕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帶了三分不可置信的搖頭道：“莫離，你這是在擔心我，是嗎？”
莫離略微愣了愣，一張臉瞬間變得通紅，支支吾吾的點頭道：“如果你覺得是，那就是吧……”
永曄興奮的一把將莫離抱了起來，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直到莫離有些驚慌的大叫：“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永曄才小心翼翼的停止了轉圈，將莫離抱著坐在了沙發上，順便將莫離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滿臉堆笑的看著莫離。
可是在看清楚莫離臉上的淚痕的時候，還是不可避免的皺了眉頭：“怎麽哭了？可是我有什麽做的不夠好，讓你不開心了？”
莫離錯愕的看著永曄，似乎有些不相信永曄居然會用這樣的口氣和自己說話，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莫離這呆萌的模樣讓永曄的心頭一陣蕩漾，抬手揉了揉莫離毛茸茸的腦袋，口氣卻是無比焦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你告訴我啊。”
莫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格外認真的看著永曄，一本正經的道：“如果我和你說，根本沒有什麽事。不過是我太過於多愁善感了，喜極而泣。不知道你會不會相信？”
永曄不可置信的看著莫離，臉上浮現出了幾分震驚。
原本心裏是不相信的，可是在看清楚莫離那亮晶晶的眼眸的時候，永曄的智商情不自禁的離家出走了，選擇了相信莫離的話，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然後就在莫離歡喜無比的眼神之中迷失了自我，居然傻乎乎的還帶著幾分期待的對莫離努了努嘴：“快看看，看下我給你帶了什麽禮物。”
原本莫離對永曄的禮物還是有十二分的期待的，可是看見了永曄這樣著急的樣子之後，對永曄準備的禮物反而是一點期待都沒有了，瞬間將手收了回來，壓低了聲音的道：“我不想看了。”
“為什麽？”永曄的言語中帶了幾分焦急之色，聲音裏也有了幾分急.促。
莫離微微笑了笑，臉上帶著格外燦爛的笑容，認真道：“從未有人送禮物和你一樣，會催著別人看禮物的。誰知道你會送我什麽奇葩的禮物。說不定，是我很不喜歡的那一種呢？”
永曄笑得格外無奈，對於如此這般耍賴的莫離，永曄是又愛又恨，壓低了聲音的道：“我隻是很期待，你看見禮物的樣子。”
莫離固執的搖了搖頭，認真道：“為什麽送禮物給我。”
永曄愣了愣，隨即很自然的笑道：“我希望你能開開心心的。所以，我送禮物給你。怎麽了？很意外收到我的禮物嗎？”
莫離再一次搖頭道：“我不意外收到你的禮物。畢竟在以前的時候，你還是經常給我送禮物的。我很意外的是……你居然會送禮物討我的歡心。我能理解為，為了能讓我開心，你願意做任何事情嗎？”
永曄毫不猶豫的點頭道：“事實上，我心裏就是這樣想的。為了能讓你開心，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
“真的？”貌似隨意的一句話，卻隱藏著莫離深沉的小心機。
永曄被莫離眼角眉梢的笑意感染，居然忽略了她眼睛裏藏著的狡黠，下意識的就點了頭，含笑道：“自然是真的。對你說的每一句話，我從來都是認真的。”
莫離的眉眼瞬間就明亮了起來，就好像周圍的空間都跟著變得明亮了一樣，一把將藍絲絨的盒子抓住，塞在了永曄的手中，格外認真的道：“那我願意用這一個肯定十分貴重的禮物，來換取一個心願達成。”
永曄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對莫離如此辜負他心意的做法，永曄心頭自然十分的不高興。
可就在永曄的臉暗淡下去的瞬間，莫離就已經委屈了起來，眼圈兒紅紅的道：“難道你剛才說的那些，都是哄我玩兒的，不是當真的嗎？”
從小到大，永曄最為受不了的就是莫離的眼淚，一看到莫離流眼淚，永曄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了。
最終，也隻無奈的歎了口氣，道：“我和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我不高興，是因為你居然用我送你的禮物，來換取一個心願。難道你就不知道，魚和熊掌，在有些時候，是能夠兼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