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心如死灰
在二號的頭像那邊，赫然就是永曄的頭像。
做完了這一切，司徒青才輕輕的撫.摸著永曄的頭像，臉上帶著幾分迷醉的道：“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今生，我注定要和自己的作品共度。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喲……”
別墅裏的莫離醒過來的時候，隻覺得自己全身婉若被車碾過一樣的疼痛，別說是起身了，就連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腦海中毫無征兆的就浮現出永曄的瘋狂和殘暴，心頭一陣作嘔，趴在床邊半天，卻是什麽都沒有吐出來。
昨天整整一天，莫離基本都是出於昏睡，醒來，被懲罰……再昏睡，再醒來，再被懲罰的狀態。
空了一天的胃難受到了極致，想要起身去找點東西吃，卻發現連帶著挪動一下自己，身體都撕裂一樣的疼痛。
眼淚撲簌簌的就掉了下來，心頭想不明白的是，看起來溫潤如玉的永曄，怎麽會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如此這般的模樣，讓她害怕，不敢再靠近。
小時候那個發誓這輩子都會好好保護自己的永曄，不知道什麽時候去了什麽地方，還會不會回來……
房間的門吱呀一聲開了，莫離下意識的尖大聲尖叫：“啊啊啊，出去，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了！”
陳媽一進門就聽見莫離帶著恐慌的尖叫聲，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才歎了口氣的走了上來，壓低了聲音的道：“莫離小姐，我是陳媽。少爺出差去了。聽說要一個禮拜才能回來。少爺擔心小姐的身體，讓我來照顧小姐。”
麵對這個在永家工作了數十年，幾乎是看著自己長大陳媽，那些難聽的話，莫離到底還是說不出來，隻低聲哽咽著，哭泣著，整個人看上去就如同一頭受傷的小獸一樣的需要人的安慰。
陳媽重重的歎了口氣，臉上帶著沉重的無奈。
想要說些什麽，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隻將飯菜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緩步走了過來，認真道：“莫小姐，你別怪我們做下人的多嘴。實際上……”
如果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始終都沒有發生，若永曄不曾這麽殘暴的對待莫離，莫離或許還能聽得進去陳媽說的話。
可是現在，永曄的所作所為已經給莫離帶來了太大的影響和傷害，讓莫離整個人對永曄已經沒有了任何想法。
若不是沒有地方可以去……若不是連帶著莫家都回不去，莫離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離開這裏。
就算是這樣，莫離也已經在盤算著要離開永曄了。
她太累了，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莫家的養育之恩，已經用這樣慘烈的方式去還給了他們。
剩下的日子，莫離想要為自己活著，不在想要為別人去想什麽了。
她真的累了。
陳媽的話還沒有說完，莫離就已經無限冰冷的冷笑道：“近日按知道我會怪你，那就不要說出來了。”
陳媽從未想過從小到大都是聽話的乖乖女的莫離，居然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嘴張了張，想要說出去的話盡數被吞了回去，無奈的歎了口氣，道：“不管怎麽樣，莫小姐還是吃點東西吧。身子，終歸還是自己的。不管別人對你怎麽樣，也隻有你自己的身體，才會一輩子的跟著你。不離不棄……”
陳媽說完，就轉身走了出去。
在門邊的時候，忍不住回頭，道：“我搬了個小凳子坐在門板，若莫小姐有什麽事情，直接大聲叫我就可以了。少爺為莫小姐買的藥膏，估計要兩個小時之後才能到。聽說是什麽進口的。不過，莫小姐如果真的受了傷，還是要去醫院看看才好……”
陳媽並不知道兩個人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麽，隻知道兩個人之間有了矛盾。
所以聽說莫離受傷了，也隻是以普通的傷口在想，誰能知道莫離受傷的地方……實在是有些尷尬。
莫離很明顯的沒有想到陳媽突然會這樣說，一口氣憋在心頭，上不去也下不來，始終難受的很。
見到莫離不說話，陳媽還以為自己說錯了話讓她不高興了，趕緊的關上門出去了。
雖說莫離的脾氣比永曄要好一些，可陳媽也隻是一個下人，不想要在這裏受到太多的無妄之災。
陳媽轉身之後，莫離的眼淚才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藥膏，她拿藥膏來做什麽。
用那樣殘忍屈辱的方式傷害了她，就給一盒藥膏給她，就算打發她了嗎？
莫離的心頭浮現出大片大片的荒蕪，隻覺得心都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空掉了。
當初知道向上和莫瑤訂婚的時候，她也沒有這樣的難受過。
可如今，卻是因為永曄的傷害而心如死灰。
想到永曄在樓上說的話，他回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報複。
那麽，自從他出現之後，她說遭遇的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劃的了……
其中個，隻怕也包括了向上的婚約，學校裏的橫幅，還有宿舍裏那些人的囂張待遇。
如此閑著，莫離的心再一次的顫.抖了起來，那些之前想不通的事情，在這個時候突然都明朗了起來。
隻要將所有的事情都壓.在永曄的身上，一切似乎都是可以完美解決的了。
若永曄知道莫離將一切都歸咎在他身上的話，也不知道永曄會不會直接被氣的一口老血噴出來，不省人事。
一個人在床上躺著，雙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甚至她自己都想要將自己的腦袋扒開，看看裏麵到底是在想些什麽，還是說，已經失去了想什麽的資格。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莫離將自己蜷縮了起來，手抱膝蓋，頭埋入膝蓋中，仿佛這樣，一切就能夠過去一樣。
陳媽拿著永曄買的藥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莫離如同一個球一樣的縮在被子裏，她端上來的飯菜依舊在盤子裏麵，沒有動過。
陳媽無奈的搖了搖頭，心頭唏噓不已，輕手輕腳的走到莫離床邊：“莫小姐，少爺為你買的藥回來了。莫小姐你先用著。另外這些飯菜都冷掉了，我拿去給莫小姐熱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