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怒火中燒
看見旁邊還有散落的積木，一時間興起就撿了起來疊了上去。
誰知道這個積木一放上去，就聽見嘩啦啦的聲音，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還造型精致的小房子就已經坍塌了……
手忙腳亂的想要複原，卻是越弄越糟糕，最後整個房間到處都是散落的積木，兩米高的小房子也盡數坍塌，一點兒不剩。
“你在做什麽？”突然出現的永曄大踏步的上前，一把將莫離推開，蹲了下去，一臉心疼的看著滿地的積木，顫.抖的手輕輕的撫.摸著那些積木，臉有些抽搐，仿佛一個孩子失去了心愛的玩具一樣的驚慌失措。
莫離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眉頭緊皺的道：“我……”
“閉嘴！”永曄眼睛泛紅的轉過頭來，看著莫離的眼神婉若想要吃人一般。
莫離倒吸了一口涼氣，帶了三分委屈的道：“我不是故意的……”
永曄的理智在積木房子倒塌的那一瞬間盡數消失，對著莫離大聲道：“不是故意的，你不是故意的就能將我媽留下來的積木房子推倒嗎？莫離，你究竟還想做什麽？”
莫離眼眶中迅速的泛起眼淚，看著永曄的眸光中帶著無以倫比的心痛和失望：“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莫離驚恐的後退了一步：“永曄，你說什麽？”
“我說讓你走啊。你沒聽見嗎？”永曄的心裏，到底還是不肯傷害莫離的，就算是她毀了媽媽留下來的最具有紀念價值的遺物，他額隻是讓她離開。不忍心在最後關頭傷害到她。
莫離並不知道永曄的心裏在想什麽，隻是看著永曄那樣蹲在地上哀傷的模樣十分心疼，上前一步打算安慰一下他，卻不想直接被永曄推開了去，寒聲道：“莫離，你到底想要做什麽？當年，當年你為什麽會害死我媽媽？她可是一直把你當成是親生女兒一樣的來心疼的呀。你何其忍心？”
莫離的臉色驀然變得慘白，在這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嘴唇微微顫.抖著，不可思議的看著永曄，輕輕搖了搖頭：“你說什麽，什麽叫做是我害死伯母？伯母對我的好，難道我都不知道嗎？我會那麽喪盡天良的去害死伯母嗎？永曄，你看清楚，我是莫離，我是莫離啊！”
莫離一邊說，一邊撲倒了永曄麵前，絲毫不顧及那些積木鋒利的邊緣會紮痛她的膝蓋。
永曄一把鉗住莫離的下巴，恍若不認識一樣的看著莫離，一字一句的道：“難道，我不知道你是誰嗎？難道我不知道你就是莫離嗎？莫離，你真的讓我太失望了。其實你應該知道，從一開始，從我回來一開始，這就是一個局。為了引你入甕的局。可惜啊，實在是太可惜了。因為我足夠的心疼你，所以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我都會把你放在首位。甚至，為了你，心甘情願的放棄複仇。而如今，你竟然變本加厲……”
永曄的手上力道很大，莫離根本沒有辦法掙脫，下顎傳來的劇痛讓莫離不斷的掙紮，一雙小手緊緊的扒拉著永曄的手，卻沒有辦法將他的手從自己的下巴上拉開。
“放……放開……放開我……”斷斷續續的聲音從莫離口中釋放出來，聽起來就像是當年媽媽去世的時候那支離破碎的聲音。
永曄腦海中的仇恨在這一刻放到了最大，寒聲道：“莫離，你回答我。為什麽不告訴我真相。哪怕當年的事情真的是你做的，我也會原諒你的啊。可是你，為什麽不肯承認真想？讓你承認真相，真的有這麽難嗎？莫離！”
莫離的腳尖逐漸的離開了地麵，整個人都靠著永曄的支撐被掛在他手上，想要說一句話都顯得那麽困難。
兩個人在撕扯中，莫離身上穿著的寬大的T恤已經有些敞開，露出讓人想入非非的畫麵。
永曄對莫離，從小到大就有一種強烈的占有欲，直到如今，根是如此。
隻是其中摻雜了太多別的因素，卻也不能阻攔永曄對莫離的渴望。
一隻手攥著莫離的手腕兒，直接將她拖著下了樓。
這樓上，對於永曄來說，是獨屬於他的。
每當想念媽媽了，就來這樓上坐一坐，說說話，就好像媽媽還健在一樣。
就連永曄在國外的這些年，這裏，也是有專人來打掃的。
這裏的積木，永曄從來都不允許任何人碰觸，從來都是他自己小心翼翼的來大打掃。
這裏平時都是上了鎖的，這這幾天永曄想著家裏就自己和莫離兩個人，放鬆了警惕，沒有上鎖。
也沒有想到，就是這樣，才釀成了現在的悲劇。
永曄的眼淚在眼眶裏不斷的打轉，怒火幾乎將他的理智焚燒。
直接將莫離扔在了床上，就撲了上去。
莫離的嗓子已經哭到沙啞，沒有為自己辯白的力氣。
而且從永曄的憤怒程度上來看，就算是莫離為自己辯白，永曄也未必會相信莫離。
如今的永曄已經失去了理智，隻想要好好的懲罰莫離，讓她知道心痛，讓她知道，不管發生什麽，不管遭遇了什麽，她始終都隻能是他的人。
那一天，莫離被下了藥，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什麽都不記得。
隻是憑借本能在索取。
而今天，莫離卻是無比的清醒……
然而，清醒的代價就是看見永曄是怎麽樣的如同餓狼一樣的將自己拆吃入腹。
都忘記了過去了多久，翻來覆去了好幾次，莫離隻知道，到最後，自己已經連帶著嘶吼喊叫的聲音都沒有了。
耳畔還回蕩著永曄的聲音：“莫離，你是我的。就算你殺了我媽，我還是會要你。這輩子，我注定會下地獄，那麽，我們就一起下地獄吧……”
在永曄的攻擊之下昏死過去的莫離，隻巴不得自己從未留存在這個世界上，從未遇到過永曄，也從未經曆過這樣肮髒的時刻。
永曄的頭幾乎要爆炸一樣的疼痛了起來，五年前的傷痛的後遺症在這個時候終於爆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