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能嗎
電話那邊的司徒青快要被永曄這樣的緊張給氣瘋了，沒好氣的道：“發燒的時候是體力消耗的時候，她燒退了，自然就要休息，這是很正常的事情。麻煩你，永大總裁，有點智商好嗎？不要因為一個女人，就亂的好像全天下都已經大亂了一樣。你不應該是這樣的。”
永曄苦笑嘲諷道：“我不應該是這樣的，那我應該是什麽樣的？我能怎麽樣呢？她是莫離啊，是莫離啊，是我從小到大都想要護在懷中的莫離啊。”
司徒青倒吸了一口涼氣，聲音冰寒的沉聲道：“所以，你將她留在你身邊，並非是為了懲罰她，而是因為你愛上了她？”
“是！”第一次，永曄這樣直麵自己對莫離炙熱的感情。
在莫離很小的時候，永曄必須要克製自己的感情，那是因為莫離還小，承受不了太多。
可後來莫離長大了，兩個人又天各一方。
如今……
如今，兩個人之間更是隔著天塹一樣無法跨越的鴻溝。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永曄痛苦不堪。
可若果真要讓永曄放手，放開莫離，那永曄說什麽都做不到。
電話那頭的司徒青愣了片刻，才咬牙切齒的道：“永曄，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你這樣做是要下地獄的。你父母的在天之靈不會原諒你。你一定會下地獄的。”
永曄笑著看了看莫離，將莫離枯瘦的手緊緊握著，一字一句的道：“就算是下地獄，那又有什麽關係呢？反正，我有莫離陪著我。隻要有她陪著。就算是下地獄，那又有什麽關係呢？我願意，我心甘情願！”
“永曄，你他.媽就是個瘋子，就是個瘋子，你一定會被莫離害死的。這一次，我不會再給你收屍！”司徒青恨恨的掛了電話，想到五年前，他在海邊看見生死不知後背的傷口被海水泡的幾乎潰爛的永曄的時候……
在看見永曄的第一眼，司徒青就發誓，這輩子一定要保護永曄，不再讓永曄被那些壞女人欺負。
可如今，他還是沒有護住永曄。
永曄居然在他的保護之下，還是進入了那個女人的圈套。
莫離的床邊，永曄的表情有幾分猙獰，也有幾分無奈的痛苦，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上抵著一抹倔強的執著。
輕輕的吻了莫離的手背，低聲呢喃道：“莫離，莫離，莫離……莫要離開我，莫要離開我……”
一遍一遍的念叨著莫離的名字，似乎這樣，莫離就真的會不離開自己……
床上的莫離輕輕動彈了下，如同小貓兒叫一樣的出聲，讓人的心直癢癢：“莫離……”
永曄著急的抬頭，卻沒有看見莫離那清涼的眼睛。
帶著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真的是瘋魔了，連帶著莫離是不是醒了過來都分不清楚了。
天知道，在莫離的宿舍樓下看見莫離暈倒在地上的時候，永曄特別後悔自己沒有留在莫離的身邊。
雖然不清楚莫離遭遇了什麽，可看見那些被扔在地上的東西的時候，永曄就明白了一切。
再看見那些整個宿舍區都掛著的橫幅和莫離的照片，永曄幾乎都要瘋了。
如今想起來，永曄胸腔裏都被怒火燃燒到毀滅。
起身撥打了個電話，吩咐人去查清楚，是什麽人在背後如此的算計莫離。
雖然在心裏有些相信這一切都是莫瑤做的，可是在沒有證據的時候，永曄還是不會輕易的下結論。
不管怎麽樣，都要拿到了證據才可以。
另外和莫離同宿舍的那三個女孩子，一個都不能放過。
她們敢這樣對待莫離，那就一定要付出代價。
而這樣的代價，她們付不起！
莫離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的手邊有一顆毛茸茸的頭，瞬間被嚇了一跳，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永曄那惺忪的睡眼：“你醒了，餓不餓？我去給你做吃的好不好？”
莫離有些不不能接受這樣態度的永曄，微微閉了閉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忍住喉嚨裏火.辣辣的疼痛，聲音沙啞的道：“出去！”
永曄有些著急一把抓住莫離的手，焦急道：“我知道，我不應該棄你而去。我也知道，我不應該讓你一個人在雨裏哭泣。我更加知道，你最害怕打雷。可是在打雷的第一瞬間，我就回去找你了。隻是，等我找到你的事情，場麵已經不是我能控製的了。莫離，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怎麽會發展成為現在這樣。我更加不知道為什麽我們之間的事情會傳到你的學校。如果我知道……”
“如果你知道，你還是不是就會放棄你的所作所為？如果你知道，你是不是就能放過我？讓我做一個普普通通的普通的女孩子？永曄，你能告訴我嗎？你能嗎？”
永曄想過在莫離醒過來之後兩個人會說些什麽，可卻從未想過莫離睜開眼睛的時候說的會是這些話。
倒吸了一口涼氣，在莫離期盼的目光中堅定不移的搖了搖頭，輕聲道：“很抱歉，不能！我不能放手。”
莫離無奈的閉上了眼睛，片刻之後才睜開了，啞聲道：“那你告訴我，你要怎麽樣，才肯放過我？你到底看上我什麽了，我改？我改還不行嗎？你是看中了這張臉嗎？我毀了好不好！”
莫離一邊說，一邊激動的敲碎了手邊的茶杯，快速抓住碎瓷片打算往自己的臉上劃去。
永曄從未想過，莫離會用這種堅定而決絕的方式來對待自己。
一時間被嚇得目瞪口呆，伸手就抓住了莫離手中的碎瓷片，眼睛幾乎泛出幾分紅血絲的道：“莫離，你到底要怎麽樣？”
碎瓷片十分的鋒利，永曄情急之下直接握住的碎瓷片。
莫離不斷的掙紮，碎瓷片緩緩刺入永曄的手心，等莫離發現永曄的手正在淌血的時候，已經遲了。
帶著幾分驚訝的放開手，惱怒大聲道：“永曄，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