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是真的拒絕
莫父莫母這才注意到站在門口臉色蒼白，披著男士西裝的莫離。
莫父眼睛裏的厭惡和莫母眼睛裏的失望，比莫瑤給的一個巴掌還要痛。
“爸，媽……”
話音還未落下，莫瑤的又一個巴掌不期而至，口中罵道：“賤人，誰是你爸媽？你毀了我們莫家的希望的時候，怎麽不記得你有爸媽。”
“姐姐，我……”
“閉嘴！我沒有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妹妹。”莫瑤一邊說，一邊將莫離身上的西裝扯了下來。
莫離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暴露無遺。
莫瑤往後退了一步，口中“嘖嘖”的道：“看起來，倒是很激烈啊。莫離，真看不出來。平時你一副正經八百的修女模樣。去了一趟海灣別墅，回來就放蕩成了這樣。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隻怕，現在這個放浪形骸的你，才是你的本來麵目吧。”
“瑤瑤，別這樣。”莫母最終還是不忍心，衝過去將地上的西裝撿了起來，披在了莫離身上，痛心道：“不管怎麽樣，她始終是你妹妹。”
“我沒有這樣狠心絕情的妹妹。媽，我勸你別犯糊塗了。否則等她把我們都害死，那就太遲了。”莫瑤從來都不喜歡莫離，這種攻擊也不是第一次聽見。
莫離倒是沒什麽，就是無比的心疼莫母。
伸手抱著莫母，愧疚道：“媽，對不起，我把事情搞砸了。”
莫父臉色難看的走了過來，聲色俱厲的道：“說對不起有用嗎？說對不起就有五億給我東山再起嗎？莫離，你的良心如果沒有被狗吃掉。那就應該幫莫家渡過這次難關。你要知道，如果沒有莫家，你早就死了。你的一切都是屬於莫家的。現在隻是讓你付出一丁點兒，去為莫家謀求巨大的利益。你還有什麽臉麵拒絕！”
“爸，不是這樣的。”莫離心頭無比震驚，對方是要自己的清白，在莫父的口中，居然是付出一丁點兒……
莫父厭惡的看了莫離一眼，重重的冷哼了一聲，沒好氣的道：“閉嘴，我沒有你這樣的忘恩負義的女兒。”
莫父似乎對莫離厭惡到了極致，轉頭對著莫母道：“人家看在我的這幅老臉上，又給了一次機會。讓這個逆女明天再去海灣別墅。若這一次還不能讓對方滿意，那就等著收你兒子的屍吧！”
一提到莫聰，莫母的眼淚就嘩啦啦的往下掉，也不吭聲，就哭。
那模樣，真的讓莫離心碎無比。
整個莫家，莫父和莫瑤都不待見莫離。
唯有莫母和莫聰對莫離嗬護備至，如今這樣的情況，莫離心頭也十分的難過。
莫瑤冷冷的道：“與其在這裏痛哭流涕，還不如求一求你的好女兒。看看她肯不肯再陪人睡一次，換你兒子的性命。”
還不等莫母開口，莫瑤就搖頭道：“不過我看，懸。就算媽你跪著求她，她都未必肯幫這個忙呢。”
莫瑤一邊說，牆上的掛鍾就十點報時了。
莫瑤輕輕吹了吹自己的手指甲，妖嬈轉身道：“十點了，我可是要去睡美容覺了。也不知道這樣的安生覺，還能睡幾天呢……”
莫瑤走後，莫母果真按照莫瑤說的，對著莫離跪了下來。
莫離心力交瘁的打算扶莫母起來，卻被莫母帶著跪了下去。
母女二人麵對麵的跪著，莫離忙道：“媽，你這是做什麽。你快起來啊。莫離承受不起。”
“離兒，媽知道，媽這樣做很自私，很對不起你。可是離兒，媽隻有莫聰這一個兒子。若他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也就活不成了啊。”莫母知道莫離心軟，一邊說，一邊作勢要去撞牆。
莫離大驚失色的拉住了莫母：“媽，我答應，我答應，我答應還不行嗎？你快起來。”
莫母不可思議的看著莫離，臉上的笑容還沒有完全綻放，就有些遲疑的道：“可是，你今天……”
莫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忍了心頭的悲傷，一字一句的道：“今天的事情是意外，明天不會了。我一定會乖乖聽話，對方要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莫離一邊說，一邊將莫母扶了起來，看見莫母臉上既愧疚又興奮的表情，莫離的心再一次被撕裂。
這個莫家，到底，是他們的莫家。
自己，不過是一個養女罷了。
莫離此刻是無比慶幸的，慶幸對方是永曄。
就算他真的要傷害自己，也不會太過於狠心絕情。
雖然兩個人有五年沒有見麵了，可莫離自認為，還是了解永曄的。
別說才五年沒有見麵，就算是十年，五十年……
曄哥哥，始終都會是曄哥哥。
隻是當坐在浴缸裏麵，看見自己身上的青青紫紫，莫離才感覺到後怕。
一時間思緒紛擾，百念雜陳……
莫離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坐在浴缸裏睡著的。
所幸她住的是一樓，浴缸有些漏水，才不至於在浴缸裏被淹死。
可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就覺得有些頭暈腦脹。
門口傳來莫母招呼她吃早飯的聲音，讓莫離有些恍惚。
換好衣服走出去的時候，就隻看見莫母一個人在餐桌邊上。
莫父和莫瑤的位置，都是空的。
很明顯，是不想看見她。
莫離自嘲的笑了笑，對莫母打了個招呼，道：“媽，我出去了。”
“哎……”莫母臉色有些奇怪，隨即上下打量了一下莫離身上的白襯衣牛仔褲，訕訕笑道：“那個，離兒。你今天要去海灣別墅。你穿這樣，怕是有些不合適。早上我讓瑤瑤將她不穿的衣服收拾了一些出來。還有些很不錯的，你不如……”
看著莫母手上那一件性感的抹胸短裙，莫離臉上有一瞬間的疏離，隨即退後了一步。
想要努力的擠出笑容，可看上去卻像是在哭。
莫母有些無措的道：“媽不是要你穿瑤瑤的舊衣服。隻是權宜之計。你爸也說了，等你大學畢業了……”
莫離撐不下去了，忙抓起手中的包包，對著莫母匆忙道：“不用了，謝謝媽，我先出去了。”
莫離不笨，她知道莫母是想要提醒她去永曄那邊，卻不知道應該怎麽說，這才整出了舊衣服這一茬。
莫離也不是第一次穿莫瑤的舊衣服了，可這一次，莫離真的是拒絕的！
第二次站在別墅的門口，第二次敲響別墅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