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社會性死亡
鳳鳴院位於中州東南處的神風城,與天羅穀恰好是對角線,一個東南,一個西北。所以即便是李雲七和欒陽秋是天尊境的修為也要花費大半天的時間。
所以在李雲七知道這則消息的時候就明白自己將要迎來社會性死亡。
為什麽會是社會性死亡呢,因為這裏牽扯到神風城的一個規則,神風城隸屬與中州一等家族趙家,而趙家管轄的所有城池都有宵禁。
而鳳鳴院是在晚上上班的,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這就意味著,李雲七和欒陽秋去鳳鳴院不僅要參見儒修大會,你還得留宿在鳳鳴院。
如果僅是欒陽秋和李雲七二人的話,李雲七也不擔心自己的社會性死亡,這次隨他們一同前去的還有紫羽齋的一眾弟子,此時興奮地像一頭頭種豬一樣。
如果胡采萱知道事情是這樣,估計說什麽也不會讓李雲七來著鳳鳴院。本來李雲七這絕世容顏就容易招蜂引蝶,而且還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留宿鳳鳴院,人家姑娘隨便一調戲,誰忍的住?
因此這次來鳳鳴院的一行人,除了李雲七,誰都想嫖。
雖然李雲七也有點想法,但他卻不能!
天羅聖子李雲七,正道之光有嬌妻。
有種人設的加身,李雲七怎麽敢在紫羽齋眾多弟子的麵前去嫖?
雖然我上輩子沒有嫖過,但我能想象自己去嫖然後被警察蜀黍打電話通知父母的尷尬簡直是不想活了李雲七神情肅穆。
“聖子為何一臉愁容?胡師妹不是都答應你來鳳鳴院了嗎?”欒陽秋一臉不解地看著李雲七。
李雲七看看跟在身後的弟子們,小聲說道:“她能答應,是因為她不知道咱們要留宿鳳鳴院。”
欒陽秋驚呼道:“我說昨天胡師妹怎麽答應的那麽爽快呢!”
“你特麽小點聲!!”
“放心聖子,我們紫羽齋弟子的嘴絕對嚴,胡師妹不會知道的。”
“我最擔心的不是這個。”
因為在前世的時候,李雲七曾經聽到過一則趣事,某位富商去某洗浴場所睡姑娘,結果在挑選技師的時候,遇到了自己的兒子。
好家夥!
父子同穴!
場麵甚是尷尬!
這對於前世極其重視臉麵的時代而言,發生這種事情是常人無法接受的。
李雲七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畫麵:
“呦,這不是李雲七嗎?沒想到你也會來這,既然遇見了要不咱倆一起?”
“滾!老子要獨上其身!”
想想就不寒而栗啊盡管李雲七自己在中州的熟人可以說幾乎沒有,但萬一呢?有的時候風是很邪的!
“哈哈哈哈,聖子你的擔心不會發生的,這次來鳳鳴院的人幾乎都是來自中州頂級宗門和一等、二等家族的人,聖子來自北域怎麽可能遇見熟人呢。”
有了欒陽秋的寬慰,李雲七心中想想也是,自己不會這麽寸的。
等眾人到了神風城,才是下午而已,所以李雲七等人沒有立刻去鳳鳴院,“海鮮商人”白天可不做生意。
這神風城的街道很寬,叢橫交錯,主幹道上各種綠植圍繞在精美的房屋周圍,非主幹道上坐落著各式各樣的院落,不管是這裏建設,還是民眾的穿衣打扮,以及整體的繁華程度都遠勝於自己去過的驚雷城、萬獸城。
不多時,李雲七跟隨著欒陽秋來到一處大街的入口處,抬頭看了看街口的牌坊上麵龍飛鳳舞寫著:餘安街。
這條街的寬敞程度,足以媲美李雲七前世的任何一個大型廣場,寬約兩百米,青石板鋪成整齊的地麵,隨著視線的延伸,兩側商鋪、房屋鱗次櫛比,行人熙熙攘攘。
“聖子,這餘安街乃是神風城的主幹道之一,而鳳鳴院就開在哪裏。”
說著欒陽秋的手指指向一處足有五層之高的閣樓,僅從外麵看去李雲七就能感受到裝修的奢華,要不是有欒陽秋告訴他這是鳳鳴院,李雲七還以為這是哪家酒樓呢。
這要是放在前世,哪個青樓敢這麽明目張膽?
“咱們先過去吧,隨便吃點東西,鳳鳴院也該開張了。”說罷欒陽秋就朝著街裏走去。
華燈初上,各式各樣由異獸拉著的車輦停在鳳鳴院外,樓裏麵傳來絲竹管弦之聲,陣陣聲動梁塵的美妙歌喉傳進眾人的耳中。
李雲七知道,美麗而又刺激的夜生活就要開始了!
鳳鳴院能有如此高樓,就意味著想要進來那是有門檻的,普通人是不能在這裏消費的,倒不是瞧不起這些人,而是鳳鳴院最低消費都要五十靈石。
這裏不是說睡姑娘,而是卡座費。
雖然兩儀樓今晚在這鳳鳴院舉辦儒修大會,但並沒有包場,想要包場的費用可不是隨便哪個人能承受地起的,所以今晚前來看熱鬧的客人也異常的多。
見李雲七一行人進來,一位四十多歲的龜公立馬迎來了上來,點頭哈腰道:“諸位是來參見儒修大會的吧?”
欒陽秋點頭說道:“沒錯,我天羅穀受兩儀樓邀請,特來赴會。”
“原來是天羅穀的各位大人,諸位大人請隨我來。”說著便將眾人領進了大廳。
大廳中數盞紅豔豔的燈籠高高懸掛在閣樓各處,朱紅色地大廳橫梁上,懸著金色楠木的匾額,上麵龍飛鳳舞地書寫著三個大字“鳳鳴院”。
幾十個客人坐在大廳中,飲酒、笑談、摸姑娘。
見龜公領著欒陽秋、李雲七等人進來,眾人紛紛扭頭。
“哈哈哈哈,欒兄今天你可是最後一個到的。”
此人正是此次儒修大會的舉辦者,兩儀樓真傳弟子趙鵬飛,同時也是一等家族趙家的長子,體態勻稱,頭上戴著束發嵌寶紫金冠,浩浩中不失文雅秀氣,此時坐在大廳正中央的桌子旁,手裏拿著酒杯看著李雲七眾人說道。
“趙兄莫怪,陽秋自罰三杯。”說著將麵前桌子上的酒杯端起,連喝三杯。
而站在欒陽秋一旁的李雲七很快引起了趙鵬飛的注意,因為李雲七的容顏不得不讓趙鵬飛注意到。
“不知欒兄聲旁的這位是?”
“這位乃我天羅穀聖子。”
欒陽秋的話音剛落,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李雲七的身上,有人不在意的移開目光,有人打量審視,有人報以微笑。
尤其是鳳鳴院的各位姑娘們,自打李雲七進到大廳,姑娘們的眼神就在李雲七的身上來回掃過,自己長這麽大還從未見過如此風流韻致,長相如謫仙般的男子,此時又一聽是天羅穀的聖子,那一雙雙眼睛更是長在李雲七身上。
“哦?我怎麽不知道天羅穀有聖子了?那羅元武呢?”趙鵬飛顯然不信一個天尊黃階的李雲七能勝任天羅穀聖子之位。
“聖子也是剛剛來我天羅穀,趙兄不知道很正常。”
李雲七盡量讓自己的笑容和善一些,朝著眾人作揖道:“在下李雲七,各位兄台有利了。”
李雲七?
這名字怎麽有點耳熟呢?
不過趙鵬飛心裏也沒有多想,畢竟自己耳熟的名字太多了。
“哈哈哈,沒想到這次儒修大會能有天羅穀聖子駕臨,我趙鵬飛榮幸之至。”趙鵬飛起身也對著李雲七回禮道。
“諸位公子,水芸姑娘到啦!”這時媽媽桑喊道。
隻見一位香肩半露,脖頸修長,裹胸罩著一層粉絲薄紗,溝壑若隱若現的女子翩翩走來,有溝必火——她能當花魁是有道理的。
連閱美無數的李雲七也被這位姑娘驚豔到了,但從五官來講這水芸姑娘和喻凡夢還有胡采萱等人差不多是一個級別的,各有各的特色。
屬於那種走在街上就絕對能讓男人紛紛側目的絕美女子。
此時這位水芸花魁正麵色含春,目流綺彩地看著眾人,柔聲細語道:“水芸這廂有禮了。”
“能有水芸姑娘作陪,我儒修大會簡直蓬蓽生輝啊。”
“哈哈哈哈,水芸姑娘能出來是為了看趙師兄的吧?”
“水芸姑娘不僅容顏絕美,琴棋書畫更是洋洋精通,我等儒修佩服的很呐。”
“”
這幫人見到水芸姑娘的反應可比李雲七這天羅穀聖子要強烈的多,顯然對李雲七這個天尊黃階的聖子,誰也沒有放在眼裏。
一旁的欒陽秋等一眾紫羽齋弟子臉色顯然都不是太好看,這不明擺著打我們天羅穀的臉嗎?
她水芸再好看也不過一個鳳鳴院的花魁而已,你們竟然將我天羅穀聖子晾在一旁?
對此,李雲七倒是沒有在意,自己此行的目的也不是來顯擺的,找到欒陽秋的功德之舉才是重中之重。
此時趙鵬飛雙手下壓,示意大家安靜說道:“既然人都到齊了,按照慣例,咱們還是以楹聯開頭。”楹聯就是對對子。
“水芸姑娘,那就勞煩你開個頭吧。”趙鵬飛對著水芸說道。
“那小女子就獻醜了。”
沉思片刻說道:“寂寞寒窗空守閣。”
水芸左側一位穿淡藍色袍子,環佩叮當的男子舉杯沉吟許久說道:“俊俏佳人伴伶仃。”
水芸花魁雙手輕拍,淺笑嫣然,這名男子臉色的笑容逐漸擴大,顯然頗為受用。
而李雲七此時的心底略有焦急,這對對子我不太拿手啊雖說自己這次是來賺功德的,但也不能丟了天羅穀的麵子,李雲七表麵雲淡風輕,實則心裏暗暗焦慮。
這時突然有人從身後輕拍李雲七的肩膀:“好巧!”
李雲七回頭一看,麵色尷尬。
我淦!
我就是這風邪乎吧!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