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你確定？
方岩的確知道該怎麼做。
殺人？他不是沒殺過人，而且還殺了很多人，不然怎麼會在國際上被稱作超級恐怖分子。殺人這種事情，對方岩來說，就跟拔菜一樣，只要他想——
方岩給自己點上一根香煙，從地上撿起一把被掀翻的椅子，扶正放下，然後一屁股坐了上去，看著地上痛號的這些傢伙。
「你們是放高利貸的吧？」方岩淡淡說道。從剛才風淑萍和馬仔的對話中，方岩已經大致聽了出來，風淑萍的確是借了馬仔的錢，不然馬仔也不會這麼有恃無恐。
而借高利貸這種事兒，以前方岩就跟著老頭子經常幹這種事。沒錢的時候就會找人借錢，可這兩個無賴，基本上借錢都不會還的。
按照老頭兒的話來說，老子借他門的錢是看得起他們，看不起他們還不借呢。
其實——這一老一少去借高利貸，借錢不還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們覺得花著高利貸舒服。每當對方來要錢的時候，兩個傢伙都會跑路，反正是一個地方打一槍，兩人在全國各地都成了各個地下世界的眼中釘。
後來隨著方岩的離開到國外去了，方岩就沒幹過這事兒了不過老頭兒干不幹這種事兒，方岩就不知道了。因此，方岩對這其中的條條款款很清楚，不是門外漢。
只不過他問了這話，卻是沒人回答，方岩一下就感到沒面子了，提高了點聲音，說道：「沒人回答嗎？看來我得暴力一點了——」
「是、是的，我們是放高利貸的。」一個混混趕緊出聲說道：「大、大哥，你饒了我們吧，我們……我們錯了還不行嗎？」
方岩沒理會他錯不錯，說道：「既然來收錢的，那就應該有欠條，把欠條拿出來。」
可這次就真的沒人理他了。
把欠條給他？這不就是等於把風淑萍的把柄交出來了嗎，要是交出去了，一切不都是功虧一簣了？他們現在想的是，只要挨下去，回去了之後再找人來報仇。這傢伙再厲害，也不敢殺人吧，殺人可是犯法的，他們是青龍幫的人都不敢亂殺人啊。
看著這些個傢伙猶疑的表情，方岩其實也大體猜到了他們心中所想，冷笑一聲，道：「道上的規矩你們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呢，上門收錢不帶欠條，難道你們是想訛人？」
這話說的幾個混混們面紅皂白，他們就是幹這一行的，怎麼能不懂呢？可是，他們想到的就是風淑萍沒錢，所以才壓根沒帶欠條來，也不指望風淑萍能還上錢，不然他們也不會在這調戲風淑萍了。
方岩嘿嘿一笑，說道：「這樣吧，我給你們一次機會——」
混混們都不約而同看向方岩。
「回去個人把欠條拿來，我把錢給你們。」方岩說道：「當然了，要是誰敢通風報信的話，別忘了，我這兒可是有人質的啊，哦，還有，我可能會報警哦。」
很快，一個腿腳沒被方岩打斷的混混站了起來，向小雜貨鋪外跑了出去。方岩讓風淑萍母女先出去，想了想，還是給童菲菲打了個電話，讓她來把風淑萍母女接到家裡去。
等到童菲菲來的時候，看到小雜貨鋪里的這一幕，頓時瞠目結舌，不敢置信。
這傢伙怎麼這麼能打？不止把人打趴下了，而且還把人打殘了。乖乖滴，其中還有好像被打成了腦震蕩，這傢伙怎麼就這麼可怕啊。
童菲菲對方岩產生了一點小怕怕，連招呼都不敢跟方岩打一聲，忙帶著風淑萍母女離開了這裡。等到風淑萍母女離開，接下來的方岩做事不用顧忌了。
關上了小雜貨鋪的店門，將屋裡的燈光打開，三十度的燈泡沒有多亮，屋裡有些昏暗，讓這裡面、看起來有些滲人。而且還有方岩這麼一個殺神在，這些小混混噤若寒蟬，連大話都不敢說一聲。
「現在，我有一點事情要問你們。」方岩這時有些感嘆，早知道就不把馬仔給打昏了，也怪自己下手太重了，這個脾氣以後得改改。
在方岩的手裡多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隨意的指了一個人，說道：「就你，出來吧。」這個被指著的混混猶豫著爬了出來。
「六月二十五號那天，你們青龍幫組織過一次圍殺堵截吧？」
方岩語不驚人死不休，這話一出，不止這個混混身軀顫抖，就連其他幾個混混看方岩的眼神，也跟看怪物一樣，禁不住的後退。
他們當然知道那事兒，還參與過那事兒呢，那天的那個殺神，他們可是記憶猶新。
「不說話，看來你們都默認了。」方岩又指了指地上躺著的腦震蕩的馬仔，說道：「他也參與過吧，我很想知道，指使你們干這事兒的人是誰？」
混混們心中明了了，對方這是想要揪出幕後黑手？他們知道嗎？他們敢說嗎？幫規在那裡擺著呢，要是亂撅嘴皮子，幫規可是不饒人的，他們都知道幫規的可怕，都沉默不語。
「這次我不喜歡沉默，我勸你們最好說出來，只要說出來，你們守口如瓶，誰都不說，幫規還怎麼處置你們呢？」方岩嘴角帶著一絲殘忍的笑容：「如果不說的話，我保證——你們會像他一樣。」
又指了指被踢成腦震蕩馬仔。
幾人猶豫了，他們互相面面相覷。
被踢成腦震蕩？那可就是植物人了，以後可是生不如死啊，倒不如死了的好。如果他們聯合起來閉嘴的話，不亂說出去，說不定能逃過這一劫。
「可是、我們怎麼才能相信你？」一個混混忍不住開口說道。
「你們沒有選擇——」
是啊，他們沒有選擇，而他們也知道方岩說得出做得到，不然他們不會生出背叛的心思。
十分鐘后，小雜貨鋪的門再次被打開，方岩拉了一張椅子在小雜貨鋪的門口坐著，翹著二郎腿，懶洋洋的曬著太陽。
過了約有五六分鐘，一輛路虎來了，車門打開，從車上飛快的跳下幾人，為首的是一個高壯大漢，肌肉發達的，但在一下車看到方岩，眼中就爆射出精光，將方岩死死地盯死。
一共六個人，飛快的走過來，走在最前面的高壯大漢，徑直走向方岩，冷冷道：「你就是方岩？」
「你知道我？」
「當然，作為藍心集團總經理溫碧茹的司機兼貼身保鏢，我怎麼會不調查清楚呢。」高壯大漢咧嘴，露出冷酷的笑容：「我叫康正雄，說起來我們還有些淵源呢。」
「噢？」
「我弟弟的嘴巴被啤酒瓶撐爛了，也是你乾的好事兒吧？」康正雄的眼中浮現出一絲殺機。
「——你是說那個黃毛？如果是他的話，還真是我乾的。」方岩點點頭，很大方的承認了。
「這樣也好，新帳舊賬一起算——」康正雄冷笑道。
當日圍殺堵截溫瑞天的事情失敗，康正雄立刻讓人去查溫瑞天的身邊怎麼會有那樣的高手出現？方岩在公司的保安部上班，沒有一點低調，要想查這事兒的確也太容易了。
因此，只要殺了方岩，再殺溫碧茹和溫瑞天就容易的多了，康正雄此時自然有了殺機。
他清楚的記得幫規，失敗了一次，他只有一次機會了，若是再失敗的話——
殺了眼前之人，是他唯一的選擇。
因此，康正雄直接從腰帶上將一把手槍取出，用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方岩，手指扣上扳機。然而，康正雄的槍口對準了方岩，卻忽然看到，方岩的嘴角浮現一絲笑容，好似是——譏嘲？
「你確定——你殺的了我？」
方岩微微抬起下巴，雙眸如刀，冷冷的看著康正雄，他的眼中湧出一絲殺機。
而這一絲殺機，讓康正雄突然沒來由的膽戰心驚，如墜冰窖，只感覺這眼神可怕至極，根本無從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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