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金皮彩掛
那這人到底是什麽來頭,我心中一陣焦急,隻覺得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麽長時間之內發生了太多事情。隨心所的人見得太多,沒有幾個是好人的,隻不過是這麽長時間一直逢凶化吉,遇難呈祥才能留到今天。
要是。倘若真有一絲半點的不測,這人世間大好的繁華,轉眼之間化為雲煙。
對於這些,我心裏麵是害怕的,所以,不敢有一絲半點的懈怠之情。
張天罡心裏能明白我現在的反應,隻不過是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一切放心,並不是什麽大壞事,說不定還能帶來些好事,這保利俱樂部那終歸是錦城雖樂園,不如早還鄉,咱們還有尋謀生計,這個,那就是一條路子。”
我側目看了眼老張,心裏麵本來還想再問些什麽,但是卻強壓下的這股子好奇心沒有在繼續去問了。
不過這在河道旁邊鎮下了水底那條龍,雖然說是普通老百姓並不知其中緣由,但是同行大抵都已經看明白了,才等我們剛回到家裏麵,就見門口早已經停滿車子。
左右兩條道路上都是花籃,我看起都嚇了一跳,甚至有不少花籃上麵寫著威震中華的牌匾,這叫做折殺我也。
我看著這眾人不由得拱了拱手,尷尬一笑道:
“各位爺,現在都什麽年頭了?可不興這一套了,咱們都是平頭老百姓,那可不敢如此。”
沒想到這些人聽到這話反而是開口一樂道:魁首爺,要是換做別人,拿著這些東西,哪怕是貼著他的臉放下,那他孫子也不敢收下,但是您,可不是凡人,這些東西,那算了算,給我們弟兄幾個臉上貼金三生有幸才能受了您老人家的法眼,也不是什麽值錢的物件,指的是殷殷切切,希望您老人家這抬一抬手,算是給我們弟兄幾個長臉了。”
我一聽到這話,不由得感慨一下,心裏麵沒有個主意,扭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張天剛,這小子心裏麵倒是樂得所以然,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各位不如房裏待茶。”
我先呼了一口氣,突然之間換了一種當家作主的感覺,平日裏沒這種招待一時半活之間,也不知道能拿出個主意來。
倒是張天罡心明眼亮,遇見這種情況,趕緊吩咐站在一旁回龍觀的呂老道去胭脂樓點上兩桌現席,隻挑全鮑翅的十三大碗席麵趁熱打包回來。
多少錢倒是無所謂,要的是速度。
我起初還不明白過來這做的是什麽主意,扭頭一看時間已到響午,這些人來了,總不可能讓人真的清茶苦水幹坐在這裏整整一天時間。
隻說是酒足飯飽,當然已過正午,這該說的都已經說的差不多,我也看時間差不多,隻隨便推諉一個理由就準備把人轟走。
可說巧也不巧,就在這當口,那門口就喝了一聲彩。
這喝彩倒也不像是一般看比賽時喊的加油號子,而是一種單論的行話,隻說是同行遇同行,互相高聲喊出這師從何處,江湖號子,還有這手裏端的是哪一碗飯。
不過門口這人好話倒也奇怪,倒也不多說別的,隻從口中喊出金,麻,批,三個字來。
起先我們聽見這話,一時頭皮一麻,隻覺得門口是哪個孫子在馬街,但是細細一聽卻發現不對,這三個字那是天地無大小,乾坤由此生。
所謂的金,自是金皮彩掛,過去摸骨相麵,算命卜卦,無非是這4個大字,代表這其中4種形式。
這其中的一個金字,也叫做火金,但凡是這一行,能叫先生的隻有一種,坐的是高樓,穿的是雲步神仙履,腰纏萬貫,每算一卦那不是名商大戶,那就是朝堂巨臣。
另外一個麻字,還有一個批字,也都是其中各自一行的造詣,算得上是其中翹楚。
如果這三個字分開來說,算到時至今日,也並沒有什麽感覺到可怖的,但是這三個字合在一起,屈指數來,天底下沒有幾個人能做得到的。
這大門口能喊出這三個字的人,我一時腦海之間竟然想不出來,有誰的聲音會是這麽嫩的,隻見著堂下的所有同行,不由得麵麵相覷,都朝著門口看了過去。
張天剛眉頭一皺,心中暗自念了一聲道:
“他娘的,這不是誰趁著這個時候來詐唬的吧。”
我扭頭一眼,隻覺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心裏麵又想起今天白天在河灘邊上見到的那個人,隻見到門口徐步走來的人,就是那個貨色。
見到這個情景,別說是張天罡,我隻覺得脊梁骨後麵倒吸一口涼氣,腦袋裏麵念了聲媽賣皮,扭頭左右眼,看了看身邊的保利俱樂部的人。
這些人倒是心領神會,跟著我點了點腦袋,隻要應一聲,上去三下五除二,先把這個人繩捆索綁,打一頓再說。
那股子正是段時間,屋子裏麵充滿了一股子勁刺鼻的火藥味,可是覺得隻能抬腳走進來一步,對我拱了拱手道:
“秦爺,這沽南魁首請吃飯,怎麽敢不叫上我這個外鄉人呢。”
“去你奶奶的吧。”
我兩道眉毛朝天一豎,正準備衝周圍的人一使眼色,張天罡一下子卻拉住了我的手掌,對我看了一眼。
那眼神當中有東西,隻說道麵前這人動不得。
我心裏麵沒個能掂量準的道理,隻碎碎念了一聲,上座。
旁邊的人看了一場沒來由的鬧劇,心中暗自作怪,但我是見我一語未發,也不敢出來做些挑刀撥創的姿勢,隻是用眼神示意似的瞥了瞥我們這邊所發生的動向。
我壓低了那股子邪火,看了眼麵前這個叫做郭立本的小子,和他做了個左右對臉,一時半夥之間也不知道該從口中說出什麽話。
倒是這小子來的自來熟哈哈了一聲,從口袋裏麵掏出了件東西。
是一塊用漢白玉雕成的玦子,環形的龍身,龍頭對龍尾,白玉雕成,做工極為精致。
這東西我見過,而且還很短暫的曾經是麵前這件東西的擁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