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兩強相見
這馮四隻說自己要出去一趟,我心裏麵倒是沒有想什麽,現在已經不是在風口浪尖上了。這也不會再出什麽事,所以哪怕是出門,應該也不會有出什麽幺蛾子。
所以想都沒想,就讓他自己一個人出去了。
張天罡還有些擔心的看了我一眼道:
“秦哥,這可不是我多心啊,萬一他這一時半會想不開現在什麽都沒準備,就跑去找周書淡算帳,這條命可就交待在那兒了。”
我聽到他這話是不是?慢慢悠悠的搖了搖腦袋,要是別人我不敢確定,但是馮四這個人哪,比狐狸還精,無論做什麽事情都不做不準備之事。
周書淡那是什麽人物?他心裏自然而然清楚明了的很,絕對不可能會做出以卵擊石的事情。
這一趟出去,無非的情況那就是重整人馬之類的,馮四精明的很,如果沒有後手,絕對也不會貿然的讓我們把他給帶出來。
張天罡聽完我說的這話,心裏麵還是有些隱隱不安,和我兩個人坐在廳堂裏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隻能過了二三個小時,這才看見馮四重新回來。
剛剛回來,立刻我就覺得眼前一亮,是當年名震一時的馮遠山馮四爺,又重新回來了。
就讓他腳底下棉麻布的薄底布鞋,身上對襟的繡龍短褂子,一條闊腿棉褲,手上盤著一串18裏的虎睛石手串。
另外這手上還拎著一架鳥籠子,裏麵是一隻極小極小的畫眉,聲音叫的很脆,也很好聽。
我們還以為他是出去找幫手,準備和恒生社的人大幹一場。沒有想到隻是換了一身衣裳,依舊是單槍匹馬一個人來到這裏。
我沒明白過來他這個舉動是幹什麽,難不成僅僅是為了要穿得體麵一些,去見周書淡嗎。
“馮爺,您這是哪一出?”
想了好久才從嘴巴當中擠出這句話來,不知道言語之間是否妥當,但是馮四依舊,隻是微微一笑道:
“你也別管這麽多了,現在這事兒已經妥了,你帶著我去見一見這個周書淡,這人那也可算是我一個老朋友了。”
他的臉上露出一股子很詭異的微笑,似乎一切事情他早已經胸有成竹一般,漫不經心的竟然自己坐上了我車子的後排座椅。
我想了好久,老話說的好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這我話已經說出口了,不可能不幫人家,一想到這個索性也點了點頭,準備帶著保利俱樂部的人一同去。
卻沒有想到馮四搖了搖頭道:
“你讓那些後生仔離了這場子吧,這是我馮某人的私事,用不到這麽多人物,可別髒了你們保利的人的手。”
“馮爺,那可不妥吧,萬一要是出了點事情該怎麽辦?”
周書淡這個人很怪,她的水一點也不比馮四的水要淺,我害怕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真出了什麽事情,身邊有哥幾個保駕護航,那要好上一些。
可是人家既然都這麽說了,周書淡再怎麽樣,那和我也沒關係,人家想怎麽樣就聽人家的吧,我衝著他們揮了揮手,這些人那自然是如命是從,乖乖的退了下去。
隻有我們4個人坐車去了那周書淡的地方。
這裏那也就是當年馮四自己開口子的地方,一個不大不小的茶室,把車子停在門口,透著玻璃就能夠看得見這左右兩邊的廳堂各自擺著4把太師椅子。
正中間是一幅猛虎圖,在左右兩邊,各自還有一把太師椅,以左手為尊,當年馮四那是沽南陰陽行的魁首,外帶上整個黑市的把頭。
換句話來說,那就是這個地方的土皇帝,在這裏隻要聽說過他馮遠三個字的,並沒有一個不需要對他敬重三分的。
馮四透著車窗看著裏麵的太師椅子不由得微微愣了愣神,但是緊接著很快恢複了神情,隻是微微一笑道:
“想不到轉山轉水,我馮四還有機會再回到這個地方來,當年丟了的東西,現在總該給拿點回來給我了吧。”
話音未落,這馮四開了門把手,自己一個人下了車子,整了整自己身上的那件對襟短褂,緊接著我們幾個那也跟著他從車子上走了下來。
這是恒生社的堂口,在這種地方自然有馬仔看著場子,一看到我們那輛a8停在門口,幾個小嘍囉下意識的就圍了過來。
上下打量了我們幾眼,有道是牛不牛,錢說話,雖然我們幾個讓他看上去不怎麽樣,但是背後那輛奧迪a8照著,那這小子,也沒敢多說些什麽。
馮四當年這個地方那可是來去自如的,現如今卻為一馬仔擋的門口,心裏麵也不是一番的滋味,看了我一眼,我點了點頭,隻開口道:
“麻煩把這張片子遞進去,我是周先生的朋友。”
這但凡是天底下混一個路數的,或多或少在江湖之上各有耳聞,這馬仔看到片子上寫的保利兩個字,心頭不由一愣,連連喊了幾聲大先生。
那一股子濃濃的港音,把大先生兩個字喊成了大生大生,聽的我耳朵裏麵隻犯起一股是雞皮疙瘩。
“趕緊去吧,讓你們先生有個準備。”
這個馬仔看到我麵色有些陰沉,也不敢露出些什麽,扭頭一道煙似的,衝了進去,我們隻在門口等著消息。
倒也是極為快,不出格,一兩分鍾的功夫,就看見門口那個馬仔慢慢悠悠的又走了回來,一臉恭敬的衝我拱了拱手道:
“不知道,原來是保利俱樂部的秦先生,我們周先生在裏麵等著您呢,趕緊進去吧。”
雙方那也好都是明禮馮四一見到這種情況,臉上也隻是陰慘慘的笑容聲,不好做怪。
我們進去之後,這才發現,這屋子裏麵的陳設和當年馮四在這裏當話事人的時候是如出一轍,並沒有一絲半點的改變。
“這周書淡這個人,那是典型的會做人,會做事。”
就連馮四也忍不住不由得這麽開口說了一句。
我們心裏麵都覺得納悶,這人向來是睚眥必報,怎麽到這個關頭倒誇起了生死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