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天降異象
“額,兩個都不是。”我尷尬的愣了一下,接著才反應過來,誰知道程葭立刻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瞎說什麽呢,別聽他亂講話。”程葭自然是故人重逢那表情異常的歡愉,我心中也不甚感激。
雖然說周叔這個王八蛋讓我蒙上了馮四的這個不白之冤當然是好賴不計的,卻把他們兩個給救了,這對我來說那是情義無價。
我心中有些好奇,忍不住的就問他,這程葭和關雎兩個人那都被我藏得嚴嚴實實,這周叔是從什麽地方把他們找出來的。
聽到這話都很爽朗的笑了一聲,隻是搖了搖頭道:
“你把我們恒生社想的太簡單了,隻要我們有心想要尋摸出來的東西,沒有一個是找不到的,況且是兩個活生生的人,你也欠我一個人情,至少現在是這樣的,可別偷偷跑嘍。”
我心裏麵暗自罵了一句真賊娘,就知道這小子那不是什麽好人,這平白無故的幫我救了條人命。欠了一個人情債,不過這也是理所應該也沒有別的什麽好反駁的理由。
好半天沒吱聲之後,我默默點了點頭,和周叔拱了拱手道:
“這兩個朋友和我自然是生死之交,這個恩情我幫不了,日後山長水短,必定生死以報。”
周叔聽到這話卻是笑了一聲,放下了剛剛所說的那些話,擺了擺手道:
“這些倒也不必,隻不過你記得周某人今天的所作所為能夠保證得了,周某人的人品並非是壞的,那就可以了。”
可能是因為人老精馬老滑,人在江湖上混久了,對於心術之類的事情計較的太多,所以我心裏麵實在摸不清楚這個讀書腦袋裏麵到底在想些什麽,你聽到他怎麽說,那也隻能是跟著他附和的嗬嗬的笑著。
除了這些以外別的,那倒也並沒有啥,我讓進門喝杯茶,他也卻拒絕了,隻說還有要事在身,把他們兩個人放下,自己就走了出去。
這天也差不多接近12點了,我們幾個人哪是多久未見,互相寒暄了幾句,隨後就準備閉眼睡覺。
不過正準備睡要睡還沒睡的時候,就聽見門口那是天雷滾滾,按照道理來說,這寒冬臘月的時節,天上不可能打這麽大的雷聲。
我和聽著雷聲是輾轉反側,壓根就睡不下去,就準備起床抽煙,好巧不巧一開門正好就碰上張天剛也坐在廳堂抽煙。
“你小子大半夜都不睡,在這幹什麽呢。”
我有些好奇從口中擠出了一句,問我一聲,這張天罡也沒說別的,伸手指了指窗子外麵的天色。
剛剛起來的匆忙我沒來得及看,此時此刻一看到也是大吃一驚,這時間不過是淩晨兩點,聽說黑沉沉一片,不過卻在正當中的位置上撕開了一片紅口子。
那樣子,大有紅霞萬丈落西山,一片朱砂繞蓬萊的感覺,憑空被撕裂出來的那個紅口子,不斷的有炸雷閃電的聲音此起彼伏,久久沒有落下去。
這股子聲音聽得我們渾身上下不由得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這天色有如此異象,恐怕這沽南口又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了。”
張天罡嘴巴裏麵嘀咕了一句,我沒來得及應,他卻仔細辨別了一下方向,這位置大概是從西邊,而是破開的這西邊正好就是沽南口的入河河道。
前一段時間我還差點在那經曆了一場生死事故,此時此刻那是久久不能忘懷。
從西邊打雷那這原因恐怕又和河道當中所發生的事情有什麽關係。
“難不成是在河道裏麵的老龍發飆了。”
我若無其事的笑了一聲,誰知道這話音才剛剛落下去,卻聽見天空之中傳出一聲號角之聲,緊接著一陣大雨傾盆而下。
有道是聚水成河,這大雨如注,因為這城中村的位置地勢低窪,四周的雨水全部都往下傾倒著。
並沒有過多長時間,這城中村裏麵的雨水可都快淹到腳踝的位置了,幸虧是我家店門口的門檻夠高,擋住了那些雨水。
可苦了剩下幾乎沒有門檻的人家,估計明天早上一早起來,那是說不清楚的淤泥塵土。
“嘖嘖嘖,秦哥,我看可能真被你說著了吧,這龍王爺發飆,要不然的話怎麽可能平白無故的下起這麽大的雨。”
張天罡皺了皺眉頭,吸完了最後一口煙,把煙頭一彈,正準備轉身去睡覺。
可就當這個時候突然之際,我們就聽見門口傳來一處非常急促的敲門之聲。
這大半夜的能有誰敲門,我們心中有些遲疑,正準備透過貓眼去,看看是什麽情況的時候,門口那人冷冷的說了一句:
“孫陽君,是我。”
“孫哥。”
張天罡一聽到這一陣冷酷無比的聲音,那想都沒想,立刻就把門給打開了,一開門,借著天上那道紅霞的霞光照在她的身上,正好就看見他渾身穿著一身濕漉漉的閭山法袍,腰裏麵一把水牛號角,還有一把三尺來長的金鞭。
這人渾身上下倒有不少處傷痕,特別是胸口之上,像是被什麽爪子給撓出來的三道血橫,一直從左肩的琵琶直到右下角的肋骨。
那樣子看上去血淋淋的,有些慘不忍睹。
我看到這樣子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趕緊把他迎了進來,這孫陽君才剛剛進門,也沒有多說別的,立刻從腰中取出一把如同像是細鐵絲一樣的東西,扔在了桌上。
“前頭你救了我的命,把你家祖傳的文成筆都給毀了,我這人向來不欠別人,這裏麵的東西夠做兩副的了。”
我起先看不懂他手上扔著一把東西到底是什麽,聽他這麽一說立刻了一聲,這玩意兒是龍須。
“要是這麽說來,剛剛天上顯現出來的異象,是你下了沽南河口,從那老龍的龍吟之上拔了一把胡子。”
此時此刻在這麽一見,我心中越發覺得無比佩服。
“孫哥,你這可讓我怎麽說。”我聳了聳肩膀,不知這話由該如何談起,這沽南河口那是極為危險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