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天書歸天
對於那些看著別人被施以雨澆梅花的人,在心理上也是一種痛苦。
我看小金爺想做的絕對不隻是對吳同庸用刑這麽簡單,他是想殺雞儆猴,敲山震虎。
“小金爺,這私刑合適嗎。”馮四猶豫一會兒之後,從口中吐出這句話。
畢竟這年頭可比不上當年動輒私刑的陰陽行了。
我也沒辦法相信麵前這個留過洋學過醫,看上去溫文爾雅的小金爺竟然會這麽做。
“我燕子門的人,我說的算。”小金爺壓根就沒有給我們兩個人說話的機會,馮四聽到這話也隻能是剛咽了一口唾沫,很妥協的點了點頭。
沒過多時,小金爺手底下的人已經把吳同庸被困在了茶幾上麵,最後問他一句:
“大師兄,還有什麽話要講的嗎。”
那原本奄奄一息的吳同庸此時此刻卻像是來了精神一般,冷冷的笑了一聲道:
“我吳同庸竟然敢做出這事,就不怕今天這麽一死,少爺你想殺雞儆猴我這條命就由你了,不過隻可惜了我就學了一身能耐,今天就交代在這兒了。”
說到情起之處,吳同庸看了我和馮四一眼道:
“馮爺,秦爺,你們兩位都是了不起的人物,今天我吳某人栽在你們的手裏,也算是心服口服,不過這20年後,爺又是一條好漢,你可別忘了爺的名字。”
合著他下輩子還打算找我們兩個人複仇,聽到這話我心裏不由得一緊。
雖然不知道這天底下到底有沒有生死報,陰陽仇的事,但是這句話總感覺就像個詛咒一樣。
我心裏暗覺不好,長長的咳嗽了一聲道:
“送吳爺上路。”
話音未落,小金爺給身邊的人一使眼色,這些人忙不迭的就開始往吳同庸臉上貼上被打濕了的草紙。
十幾分鍾的時間,整整貼了18張的草紙,那吳同庸的身子拚命掙紮著,嗚嗚的嚎叫,可是到最後依舊兩腳一蹬,不動彈了。
旁邊的人看的自然是觸目驚心,過了幾分鍾之後,小金爺把臉上的草紙一拿開。
那吳同庸的嘴巴張的老大,一雙眼睛似乎就像是要爆出來一般,死相異常的恐怖。
我看的心裏覺得一陣的不是滋味,不過小金爺似乎覺得津津有味的一般,並不拿這個當一回事,反倒一臉淡然的看了我一眼道:
“秦老板,現在這叛徒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咱們也該聊聊咱們之間的事。”
小金爺一推沙發,後麵擺著一整排的書籍,上麵放著一個錦盒,想必應該是從白龍嶺當中取出來的那件寶物。
我看到這些東西心裏麵暗暗說燕子門的速度可是夠快的,既然如此,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把這些東西給燒了吧。
“那咱們現在就去回龍觀,你說怎麽樣。”
我嚐試性的問了他一句。小金爺卻冷冷的笑了一聲道:
“這都不是事,我就問一點,這些可是我家的家傳之寶,如果燒了的話一點用處都沒有,你該作何解釋。”
到底把天機冊歸還於上天有沒有用,其實純粹就是我自己的猜測。
但是有一點能夠證明,我是相信我爺爺說的話,既然已經到了如此窘迫的情況,倒不如放手一搏,賭一把。
我很篤定的看了一眼小金爺道:
“還有幾個月您就滿30了,如果成了的話,到時候自有感應,如果沒成,神鬼塑三個字的招牌,燕子門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馮四和張天罡兩個人聽到這話都拉了我一把,馮四壓低了聲音道:
“秦家小子,這也是有準沒準,可不是鬧著玩的。”
言必行行必果,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既然我敢說出了這話,無論成與不成,這後果我都要承擔。
小金爺給我豎了一個大拇指,笑了一聲道:
“好,夠爺們,這一件事情小爺,我相信你的,不過如果不成,到時候也別怪我不客氣。”
就這麽,那半部天書在一行人的搬運之下全都被帶到了回龍觀。
呂老道看到這麽多人來都傻眼了,問我是怎麽回事,前因後果非是一句兩句說的完的。
我就讓他先到一邊,把神鬼塑後麵的天書全都取了出來,在眾目睽睽之下,百部天書一把大火燃燒了起來。
那火焰飄飄渺渺的有將近好幾米高,張天罡看的連連長歎,說可惜了。
得到的是命,得不到的也是命,並沒有什麽可惜不可惜的,一把大火過後。
我和小金爺兩個人隻是寒暄了幾句,他和我拱了拱手,就要回北京去了。
臨走之前小金爺還不忘交代道:“三個月之後我30歲生日,到時候如果我這條命沒了,那你就來北京,如果我還活著,也請你來北京一趟。”
“來幹嘛,燕子門我可得罪不起。”
我故作驚慌的說了一句,小金爺樂得哈哈大笑了起來,告訴我,剛剛他那副樣子隻不過是做給燕子門的人看的。
一個30出頭的年輕掌門人,如果沒心數,沒手段,不夠狠沒有人能服他。
想出人頭地,想做翹楚,就得夠狠,就得讓人看不透,但是在私底下,我和他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
小金爺說我這個朋友他認了下來。
我好半天沒說話,至少我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有一些東西我還是看不透。
等到他們回去了之後,馮四給了我一個盒子,說是這回的酬勞。
張天罡打開盒子一看,那叫一個瞠目結舌,連連喊我們發了,我一看盒子裏麵的東西,也愣了一下,整整20條沉甸甸的小金條。
看樣子每根金條應該都在五兩左右,當年的掌門人說的是黃金百兩,因此小金爺就給了這麽多。
按照市價折算,這些金子應該值個十五六萬。
不算多也不算少,馮四樂了一聲道:
“你們可別覺得多,小金爺說過,如果這是個辦法的話,到時候你們去北京一趟,還給你們安排一場富貴,千萬級別的。”
我笑了一聲,這把這些天書都給燒了還不知道管不管用,哪裏還敢去想別的,如果不管用的話,到時候可就是去北京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