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死鬼未知死
正在我目視著這個場景的時候,機械鍵盤傳出一陣啪啪啪的響聲,那半截身子的鬼魂冷不丁的把頭扭了過來。
那張臉煞白煞白的,是一個帶著啤酒瓶底厚的眼鏡的鍋蓋頭的男孩,看上去至多不過二十五六,身上穿著條紋T恤,胡子拉碴的。
男孩看我們的眼神很冷漠,似乎並不關心,隻是看了一眼之後迅速的就把頭給扭了回去,繼續在電腦屏幕麵前敲起的代碼。
這時候我眼睛就覺得一辣,忍不住閉了一下眼睛,再等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已經恢複了原先的景象。
不過此時此刻工程界麵的屏幕滾動得飛快,出現了一小行的字,血紅的字體在黑夜中顯得特別紮眼。
我一看上麵寫的是: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在我家裏麵,我的大腿好像壓在了我的身上,能不能幫我放好。
程葭也看到了這行字,嚇得渾身顫抖,竟然把我摟了起來。
她這一抱,我心跟著一顫,程葭的身材真的不賴,纖嫩細長的手臂正好環抱住我的腰,一對胸脯軟乎乎的貼在我的蝴蝶骨上麵。
因為特別緊張,所以程葭的呼吸急劇加速,那對胸脯也跟著一顫一顫的,在我的背後摩挲著。
搞得我的臉騰了一下,紅了起來,不知道是享受還是不好意思。
可是問題是這裏明明是程葭家,這個男的為什麽說是他家。
難道之前他曾經住在這裏,後麵又發生了什麽事情,導致男子的鬼魂一直被困在了屋子裏麵,沒有轉入地府投胎。
因此才會產生這些情況。
我讓程葭把手放開,看這個鬼魂好像並沒有起什麽歹心,說不定並不是什麽惡鬼,壯著膽子就想上去和這個鬼魂聊兩句。
程葭很不情願的把手給撒開了,這一鬆手,我覺得背後好像失了一個襯頭有點空空的,往前走了一翻,到了那個電腦桌的旁邊。
雖然沒有破障看不見男子的存在,但是隻要站在著,一股逼人的陰氣瞬間撲麵而來。
我咳了一聲,在電腦桌前邊拱了拱手道:
“兄弟,這塵歸塵,土歸土,你已是陰人,應該歸於地府,這裏是陽宅,莫要打擾陽人,速速退去,才是正途。”
那電腦桌麵前的鬼魂,似乎像是能聽懂我說的話,我這話音一落,機械鍵盤迅速滾動了起來,屏幕上拉開一條長字道:
“我真的死了嗎,老板交給我的工作還沒做完,現在死會扣工資的。”
我一看電腦屏幕上亮出的這行字,不由得拍了一下腦門兒,這死鬼是棺材裏伸手死要錢,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想著工資。
不過人和人之間的腦回路都不一樣,何況鬼魂呢。
好在這個鬼魂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應該是個講理的主,我苦笑了一聲道:
“兄弟,人死了之後是不要上班的,要是做鬼還這麽累,那死了有什麽意思,你看看要不然把手頭的活停一停,找別的地方呆著,你要多少工資,我燒下去給你。”
我原本還以為這句話的應該能管點用,但是我的話才剛出口,屏幕那頭又亮起了一行紅字:
“嗬嗬,sb,你才死了,趕緊給我滾,別打擾老子工作。”
我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不會這丫真以為自己沒死吧。
氣氛一時之間變得很尷尬,那電腦屏幕上接連不斷的顯現出紅色宋體加粗的滾字,還有數不盡的感歎號。
我也是鬱悶了,這人死之後,三魂出竅,七魄遊離,站在旁邊就能看到自己的身子骨,一死之後立刻就有牛頭馬麵的鬼差前來接引。
這人如果真死了,怎麽可能會以為自己沒死呢。
我在想和這個鬼魂聊天,可是因為我再怎麽喊話,都沒有人搭理我。
那程葭已經顫顫巍巍的蜷縮成了一團,用床上的布娃娃擋在麵前,那樣子看上去害怕極了。
程葭有陰陽眼,眼睜睜的就能看到血淋淋的鬼魂,又是個女孩子,那心裏肯定要害怕的,比我多得多。
我一想反正這鬼魂好像也沒有多大的威脅,在這裏呆下去隻能夠讓程葭更害怕,索性一想拉住了程葭的手,道:
“這地方暫時呆不下去,你先和我回去吧。”
“好,咱們趕緊走。”程葭想都沒想立刻摟住了我的腰,兩個人和箭一樣的衝出了屋子。
這個時候晚上3點的時間都不到,我和張天罡兩個人住在公司裏麵,也隻能夠先將就著把她帶回公司。
我辦公室裏麵有張折疊的單人床就讓程葭睡,我自己去沙發椅上和張天罡兩個人湊合一宿。
等到一切都收拾妥當之後,正準備爬上床,張天罡這小子沒想到壓根沒睡,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道:
“咋啦,這咋還把老板娘給接回公司來了,那單人床兩個人睡多暖和,要和我這單身狗擠一塊。”
我沒多說,就告訴張天罡程葭那邊好像真有點來頭,先別廢話,明天早上起來還得商量事呢。
估計是程葭被嚇壞了,一宿的工夫辦公室裏麵的燈都是亮著的,等第二天不到七點的功夫。
我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就看見沙發椅對麵的茶幾上擺著一堆的炸糕,油條,豆漿之類的早點。
這大早上誰起這麽早,張天罡還躺在我身邊打著呼嚕,扭頭一看程葭就坐在沙發椅的扶手上。
這睡迷迷糊糊的,我都忘記了還有程葭這麽一個主,就坐在在我頭頂上一個人,冷不丁的看了一眼,立刻把我嚇的從沙發上爬了起來。
“起這麽早啊。”
我深呼了一口氣,看見程葭兩顆眼睛上起了一點眼袋,估計是昨天晚上一宿沒睡了。
程葭笑了一聲道:“吃早餐吧,我特地給你準備的,都是你愛吃的東西。”
這倒是,剛出鍋的炸糕外酥裏嫩,咋的炸的黏不幾的,我打小就愛這一口,看來程葭還真的沒有忘記。
“hello,老板娘。”
張天罡迷了迷眼睛,也從沙發椅上爬了起來,看了一眼昨天晚上和他同床共枕的我,怪羞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