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替身
這一聲號角聲,一傳出來。
黑影的嘴中迅速的嚎叫了一聲,緊接著消失的無影無蹤。
張天罡早就已經竄到孫陽君身邊,一臉掐媚道:
“孫哥,還是你來的及時啊……要是再晚來一步,就見不到兄弟我了。”
孫陽君壓根沒搭理他,低頭看了一眼倒在茶幾上的我。
“已經幫了你一次了,你還可以再找我幫兩次忙。”
說完話,孫陽君扭頭就走,那走廊之中漆黑無比,他又穿著一身黑,仿佛完全融入之中的一樣。
“這人真是個怪人。”
我支撐著身體從地上爬了起來。
阿嬌趕緊拍了拍我的身子道:
“秦哥,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還昏迷不醒的林美。
到後麵,我們給林美喂了一碗紅糖水,又緩了好半天的勁,林美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剛剛,剛剛我好像夢見少強了。”林美虛弱的語氣顯得有些激動,營裏也在閃著淚花道:“我剛剛夢見少強來接我走,他說要帶我去結婚,去隻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過一輩子,我想跟他走。”
張天罡聽到這話,長歎了一口氣:
“唉,問世間情為何物,隻叫人生死相許啊。”
“剛剛,剛剛少強真的來了嗎。”林美問我們道。
這話,我還真有些難回答她。
她的未婚夫的確來了,他在死之前一口心願未了,心中的那股怨念化成的幽魂,要來帶林美去地府結婚。
這是愛嗎,不是應該讓自己愛的人好好活下去嗎,可是她未婚夫這樣做,不是等於在無形之中沒有經過林美的意願,剝奪了她的生命,是為了讓她去地府結婚。
這種愛恐怕有些自私吧。
“你們告訴我,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林美指了指身上穿的那件紅色的嫁衣道:
“這本來是我和少強準備結婚的時候穿,為什麽穿在了身上。”
阿嬌有些忍不住了,一把抱住了林美,帶著哭腔道:
“傻妹妹,少強他是來了,他要帶你走,他要帶你去地府,被我們給攔了下來。”
兩姐妹抱頭痛哭了起來,林美咬牙道:“我願意跟他一起去,隻要有他在的地方無論是哪裏我都願意,我這就去死,我要下去陪她。”
林美說話間的功夫就想跳陽台,我一把把她拉住,連話都沒說,狠狠的朝她摔了一巴掌。
“死了有什麽用,人死不能複生,你愛他,不是更應該帶著他的愛,好好活下去嗎。”我長歎一口氣道:
“少強死了,來接你是他的怨氣和思念話成了幽魂,不是少強的本質。”
“可是少強想我了,我是他的未婚妻,我應該去陪她。”那一巴掌打得她有些清醒,可是林美依舊咬了咬牙道:“他一個人在底下有多孤單,才會這個樣子,你不懂我懂。”
真真是問世間情為何物。
對於感情我並沒有多少關注,但是見到這種情況,我心裏不由得也是一陣的感歎。
張天罡在旁邊歎了一聲,道:
“我有個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行。”
“先說說看。”我有些著急的問道。
“要不然咱們就做一個林美的塑像,當做替身和她未婚夫埋在一起,這樣他未婚夫在九泉之下既有人陪伴,也不至於做出這種情況。”
我聽到這個有些疑惑,不過想起來大概是紮紙人做替身是一回事。
過去的人在死了之後,會用紙張紮一對金童玉女的紙人造型送到九泉之下陪伴亡魂。
既然是這個道理,神鬼塑能夠通靈,為什麽不能捏一個和林美一模一樣的造型,陪伴她的未婚夫。
我這麽一想就覺得有道理,不由得一臉佩服的看了一眼張天罡。
當天夜裏,我要來了,林美的頭發和指甲以及血液回到了店裏麵。
這幾樣東西帶著林美的氣息和那魂魄之中特有的靈性,要做關於林美的塑像,肯定少不了這幾樣東西。
回去之後我按照林美的照片捏起了她的樣子,隻不過造型隻有一個芭比娃娃的大小,頭發指甲用的都是林美本身的。
而血液用來點了腮紅和嘴唇。
我把塑像做出來之後和林美的照片對比了一下,嘿嘿,還真的相差無幾。
就是一個縮小版的林美。
當天夜裏是林美未婚夫死去的第六天時間,再過一天就是頭七,這一天是回魂之日,需要祭奠亡魂,我們正好陪著林美把這個塑像埋在了她未婚夫墳墓的旁邊。
“秦哥,謝謝你了。”林美感激的看了我一眼道:“這個塑像和我一樣,在下麵能夠永遠陪著少強。”
後來的事,林美的未婚夫並沒有再出現過一次,可是一個月以後,阿嬌卻告訴給我了一個好消息,林美懷孕了,已經有三個月的時間了,隻不過是之前沒有發現。
這是生命的延續,等同於一件好事,我包了一個紅包,讓阿嬌幫我轉交給林美。
時間回到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裏麵是林美還有她的未婚夫少強,兩個人手牽著手站在一起,少強身上穿著計程車司機白色製服,林美身上則是一條素淨淡雅的白裙。
兩個人在夢裏麵和我說了一聲,謝謝。
隨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等到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張天罡一臉興奮的看著我的臉。
“你小子看我臉幹什麽。”我被張天罡這個詭異的樣子有些嚇到。
張天罡一把撩開了我的劉海,笑道:
“秦哥,我可得恭喜你,你的印堂上麵的黑氣可少了不少,要是再這麽下去,估計不用多長時間你這黴運就能夠消失了。”
我說,是嗎,趕緊找了一塊鏡子,照了照額頭。
我原本額頭上麵是烏雲蓋頂,印堂之上一片的黑氣,可是這個時候,鏡子當中一看,印堂上麵的黑氣的確消失了不少。
雖然並不像之前那樣紅光滿麵,但是至少黑氣消失了大部分,好看了許多。
就在我照鏡子的時候,濤哥突然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還沒等我張口說,濤哥顯得有些急促道:
“秦老弟,豪庭公寓的股東死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