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洗頭房
我和宋念兩個人走在大學城的林蔭道上，正值夕陽西下，陽光透過樹梢打在我們的臉上，場景很美。
宋念站在我的旁邊，猶豫了，好半天時間道：“秦哥，你幫了我這麽大忙，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了，如果你想的話……”
我有點愣，摸了摸腦袋道：“你想說什麽啊。”
“討厭！”宋念嘟著嘴道：“如果你想的話，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
開什麽國際玩笑，被宋念這麽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都當了20多年的單身狗了，還差這幾年嗎。
況且人家一個大學生，我就是一個初中沒畢業的手藝人，這種用讓姑娘報恩，以身相許的事，不是爺們做的。
我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道：“以後你會遇到你真正喜歡的人，我不需要你這樣給我報恩，要是你想的話，以後來我店裏兼職就好。”
其實我這麽說隻是一個借口，神鬼塑的手藝除了我以外，別人就做不了，店裏根本不需要別人。
但是宋念聽到我說的，很激動的答應了下來，道：“既然這樣，那我以後就天天去你店裏，隻要和你呆在一塊就好，反正我快畢業了，也沒有什麽課。”
我見她這樣，也不能說什麽，隻是陪著她傻樂著。
這功夫我手機響了起來，來電人是馮四的。
“喂，馮爺，有事？”我照例打了聲招呼。
“秦家小子，這回你可欠爺我一個人情了。”馮四電話那頭的聲音很雜，時不時還有兩聲，嗯，啊之類嬌喘的聲音。
我笑著讓馮四別賣關子，是不是有阿嬌的消息了。
馮四聽到我這話哈哈一樂。
“還是你小子心明眼亮，等會來我的老地方，我就帶你去找人。”
馮四說完電話卻沒關掉，裏麵傳出了一陣，哼哼唧唧，受不了了，之類的嬌喘聲，聽得我一陣辣耳朵，趕緊把電話給掛了。
不偏不倚，今天正好是馮四答應我的一個星期之內找到人的最後的一天。
這人辦事有準。
我和宋念說還有點事情要辦，就先走了。
馮四說的那個老地方就是我塑像店後麵那條街，那地方牛鬼蛇神，鶯歌燕舞。
我也是佩服馮四，五六十歲的人了，幾乎每天都往那地方跑，身體跟鐵打的一樣。
到地方一看，馮四早就在那等著我了，身邊還站著兩個1米8多，長得和健身房教練一樣的小夥。
我有點不解，咱們不是去找人嗎，帶他們兩個去幹嘛。
馮四笑了笑道：“那地方可有點雜，帶點人去安全，這都是我徒弟，自己人可以放心。”
聽完馮四的話，我心裏麵有點忐忑，恐怕這個阿嬌呆的地方比我想象的還要恐怖。
可是馮四顯得有些胸有成竹，讓我安心上車，隻要有他在保證，可以平平安安的把人給接回來。
對於這一點，我放心，上車之後車子開出去好幾個市，一路走到了省界邊上。
我們這個省和煤礦大省接壤，省間邊上存在大量的中轉站和黑礦井，由於地理位置特殊和產業鏈不透明，所以這地方一直以來，都屬於三不管地區。
換一句話說這地方亂的很。
難怪馮四會帶這兩個人在身邊。
“馮爺，阿嬌就在這個地方嗎。”我有點難以置信，阿嬌是楓林閣夜總會的頭牌，那是日進鬥金，吃好喝好的主，這種髒亂差的地方她會呆得下去。
馮四點了點頭道：“等會帶你去的地方，你會更吃驚。”
我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馮四把我帶到了一個用鋼板搭成的移動房前麵。
這些房子裏麵亮著的是粉燈，門口站了幾個殺馬特造型的青年，看上去應該像是看場子的人。
就去的人都是礦工和司機。
我一下就明白過來了，這是洗頭房。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大家都管做性交易的地方叫做這個名字，但是平常大家往路邊看，隻要是亮著小粉燈的店，十有八九都是幹這個的。
“這……這不大可能吧。”我的心態差點沒崩了，阿嬌再怎麽樣，那也是頭牌級的公主，竟然會淪落到這種程度。
可是轉念一想，這才覺得狐仙娘娘的可怕，洗頭房絕大部分都是工地的礦工，或者是開長途的司機去的，這種人長期憋著，一身的陽火，正好可以供她采陽所用。
我想了想和馮四他們一起走了進去。
我們才剛剛進去，一個50來歲，抹著滿口血紅色口紅，看上去像是老鴇的女人就走了上來。
“哎呦，這三位可眼生，剛來這地方的吧，我這也有幾個剛來的姑娘，讓幾位嚐嚐鮮？”
我開門見山的說：“不要別的，那個阿嬌在嗎。”
老鴇的眼珠子轉了轉，往我們幾個人身上打量了一下，道：“你一個，還是你們四個。”
這有什麽區別嗎，我問道。
老鴇擺了擺手道：“這娘們可狠著呢，你一個可吃不消，我看你後麵那兩個可壯實的很，要是一起的話，還成，如果要的話我算你們便宜點。”
我心裏麵歎息了一聲，從口袋裏麵掏出了五六張鈔票直接拍在桌上，道：“這你就別管了，先讓我們見見她。”
老鴇點了點鈔票，從小抽屜裏拿出了一個零九房間的手牌，這才搭理我們道：“四個人，隻夠一個鍾的，你們快點。”
我讓馮四和他兩個徒弟在外麵看著，和他一起去了零九房間。
打開門一看，屋子裏麵就掛著一盞燈光極暗的粉燈，阿嬌側躺在折疊床上，一見到有人走進來，笑盈盈的道：“死鬼，可來玩了，快點過來讓我舒服舒服。”
阿嬌啊阿嬌，你怎麽自甘墮落到了這個樣子。
我在心裏又長長的歎息了一聲，這才張口道：“你知道我們兩個是誰嗎。”
阿嬌也被我這聲音說的一愣神，結結巴巴道：“你……你是秦哥？”
“你跟我走吧。”我一把把阿嬌從床上拉了起來，因為縱欲過度，粉燈之下阿嬌的臉比之前蒼老了不少，一雙眼睛也沒了之前那種靈氣，麵色也是微微有些發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