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落水
回去的路上，莫曦經過御花園。正不巧，遇見了榮季芙。
「榮姐姐用的是什麼靈藥，竟然把皮膚保持的像那般水嫩。真是讓妹妹好生羨慕。」
「是呀是呀，」一名身穿綠色女子連忙幫襯。「就是不知姐姐用的是什麼精法？」
「呵呵……」榮季芙得意一笑，「什麼精法也不是。本宮用的是皇上賜的晶玉霜，好像是外國進貢給的。」
「難怪，若是皇上給的，那妹妹就不奪人所好了。還是留著姐姐慢慢用吧。」說著端起一碟脆皮蓮花糕，「姐姐，這可是滄國一品高櫥做的蓮花糕，味道脆脆的，感覺還不錯。」
「嗯，做的是不錯。」
幾位嬪妃你一言我一句，討的榮季芙連笑翩翩。
「咦？那不是皇后嗎？」
其中一名眼尖的嬪妃看到莫曦和弄墨從前面走過來，忍不住驚奇道。
榮季芙一聽是莫曦，心中冷哼兩聲。
「西雙，請皇後娘娘過來就說宮裡研製出一道甜點請她嘗嘗。」
「是。」
「皇後娘娘留步。」莫曦側身，「我家娘娘想請皇後娘娘嘗幾道宮裡新研製甜點。」弄墨上前，怒瞪西雙，「對不起，請你轉告你家娘娘，就說皇後娘娘身體現在不舒服，甜點還是改日在嘗吧。」
弄墨決不允許上例事情發生，誰曉得榮貴妃這次又使什麼陰險詭計。
「你……」
西雙剛想反駁弄墨。結果卻被身後一聲不屑打斷。
「莫非姐姐是不屑嘗這甜點？還是氣上次妹妹的無禮？」榮季芙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身後。眸光看了看弄墨，然後又瞟向莫曦。「難不成姐姐還在生氣？」
西雙默默退到榮季芙身後。
莫曦淺淺一笑，「妹妹說笑了。本宮堂堂一國之後，那能如此心小。」
『一國之後』聽在榮季芙耳里像是一個拔不掉的心刺，扎的人疼痛難忍。
這個位置本應該屬於自己，只要她不在了……
榮季芙本就不是好惹的人。仗著自己得寵，而她的姑媽也是前朝皇帝的妃子。即使自己做了什麼錯事，也會被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因此，在宮裡也極少有人惹她。
榮季芙臉色微變，但隨即諂媚一笑，「姐姐不如這樣，妹妹那有宮裡剛剛研製出的甜點。方才幾個妹妹嘗了嘗，說味道不錯。不如就當妹妹向姐姐賠罪也要嘗一口。」
莫曦不好推辭。
看向弄墨，只見弄墨一臉擔心的眼神，想必是怕上次的事情再次發生罷了。
「姐姐，這味道如何？」
甜而不膩，入口即化，而且化掉之後還有一種冰冰涼涼的感覺。好像口裡含了一片薄荷糖般清爽。
「嗯，挺好吃的。」就算在現代也不可能做錯這般讓人吃不膩的甜點。
水榭中，除了榮季芙外，其餘的幾位嬪妃皆是一臉不屑的看著莫曦。說白了，一個不得寵的妃子，即使你是至高無上的可也不及一個小小的嬪妃吃得開。
「姐姐，幹嘛讓皇後來過來。」其中一名嬪妃小聲問道身旁綠衣女子。
綠衣女子瞟了瞟莫曦，低聲說，「誰曉得。一個無權無勢的皇后，又不得皇寵。還不如廢了。」說話聲雖然不高，可也不低。
榮季芙一聽，作勢一拍石桌。「林妃，你好大膽子，竟然敢在姐姐面前說如此不敬之話！」榮季芙雙眸微側，「西雙，掌嘴！」
在後宮，莫曦這個皇后純粹就是一個擺設，真正的皇后在大家眼裡其實就是榮貴妃。因此後宮大小瑣事，都經榮季芙管理。
「妹妹，還是算了吧。」
榮季芙側，身勾起嘴角。「若不整治，將來還有誰把皇后這個位置放在眼裡。」
弄墨暗想道，榮貴妃弄這一出，明擺了自己就是將來的皇后。還一副假惺惺的樣子。真讓人噁心。
莫曦未語。
弄墨上前，低聲說，「娘娘該喝葯的時辰到了，不然太醫又該說了。」
莫曦會意，抬首微微一笑，「今天謝謝妹妹的甜點，本宮該喝葯了。改日在與妹妹一聚。」
榮季芙則是沒有為難。「既然這樣，那不如妹妹姐姐姐姐吧。」說著已經起身。
莫曦微愣，莫非是榮季芙喝錯葯了，怎麼這麼不正常。「風大，妹妹還是早回寢宮，以免受了風寒。」
榮季芙與莫曦禮開了石凳。二人對著面，「姐姐，你看小金魚。」
莫曦側眸，瞟向湖裡，但卻無心看魚。奇怪，今天榮貴妃到底是何用意？為何三番五次獻殷勤。
正在這時，榮季芙看見身著黑色錦衣，身後跟著侍衛。隨即臉色一變。身子往後一仰，『嘭』一聲落水聲。宮女們頓時驚慌，呼喊救命！
莫曦一時驚慌，便要下水去救人。可卻被榮貴妃隨身丫鬟西雙攔住，那丫鬟眼中閃過一抹厲色，驀然眸里溢出水霧，「皇上救命啊！皇后要害貴妃娘娘！皇上！」
由於莫曦被那丫鬟攔著，只顧著自己掙脫，卻未聽見那西雙呼喊。
「你快放開我！不然你家娘娘就要被溺死在水裡！」
西雙不理，依舊喊著救命。旁邊的幾名宮女一時慌了神。
「皇上！皇上快救救娘娘！」
西雙看見軒轅過來，急忙跪下哭啼，榮季芙這時已經被救出水面。
「到底是怎麼回事！愛妃剛才不是還好好的怎回落水？」
軒轅雙眸異色，似乎很滿意榮季芙溺水，頷首看著被就上來的『榮貴妃』嘴角輕輕上彎，可是隨即又一下稱，眸光似有探視的望向莫曦。「皇后能否向朕解釋一下？」語氣里似有得意，好像莫曦越是解釋，麻煩就會越大。
莫曦剛想開口，「皇上，皇上您要替娘娘做主啊！是皇後娘娘她……」
「放肆！」劉昌上前惱喝，「在皇上面前豈能讓你胡言亂語！」
莫曦愣怔的半天沒有喘過氣。
弄墨已經料想到這是榮季芙的詭計，不禁暗自後悔不該來這。
『咳咳、、』榮季芙微微睜眼，起身就像軒轅身上靠去，「皇上，臣妾差點就再也見不到皇上了！」
榮季芙這樣做無非是想讓軒轅把莫曦打入冷宮。憑著軒轅對她的寵愛，她就不信她和會這個后位擦肩而過。
軒轅摟著一身濕淋淋的榮季芙，心裡暗自冷笑。冷酷俊美的面容，輕輕撫摸榮季芙後背，此時懷中的人兒，全身衣物緊緊貼身，襯得全身豐滿囤圓。如若不是地點不合，恐怕這會早已芙蓉帳暖。
「來人，快傳太醫。」軒轅橫抱起榮貴妃（代稱榮貴妃）未理身旁莫曦，跨步向寢宮走去。
待宮女退去之後，弄墨一臉愁色望向莫曦。
「小姐，以榮貴妃的計量恐怕這次我們是逃不了了。」
莫曦苦苦一笑。
至始至終他就說了一句讓人聽著極度嘲諷的話，他沒有問為什麼。或許連解釋他都不屑聽。只是擁抱著美人匆匆離去。
「回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