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疼痛

  這是那？天堂么？還是地府？ 

  『嘶』好痛！下身感覺像要裂開似的！ 

  自己還沒死么？為什麼會這麼痛？難道他們在做身體分裂手術？ 

  完了！這裡肯定是醫院，不然怎麼會有這種撕心裂肺的痛！ 

  想要睜開眼睛，可是眼睛就是不聽使喚。只能隱隱約約聽到人在抽泣。 

  是誰在哭啊？聽著真煩人！ 

  想要說話，口乾舌燥難以發音。 

  莫曦在心裡嘆口氣。原來不僅是眼睛睜不開，而且連發音都已經不力不從心。全身上下沒有一絲不痛的現象。身體像是被榨汁機榨乾般毫無一點力氣。手指想要微微挪動以使自己已經有了意識。可卻使不出來氣！ 

  耳邊不斷傳來抽泣聲，似乎還有說話聲，身邊不斷有人來服侍吃飯喝水。 

  莫曦時而清醒，時而昏迷，完全不知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姐姐還沒醒來么？」一聲嬌滴滴的『姐姐』從門口傳來。說者略帶嘲諷高傲。 

  聽者甚是覺得噁心巴不得兩巴掌煽她去。「奴婢不知貴妃娘娘駕到，還請娘娘恕罪！。」 

  弄墨俯身跪下，低下頭，掩住了自己滿臉的厭惡。 

  榮貴妃冷聲哼哼；「哼，不知死活的狗奴才！就你還想讓本宮恕罪！你配嗎？」轉過身朝莫曦走去，看著蒼白無色的玉容，心裡又惱又氣，還有一絲絲的報復感！ 

  就說你的身子骨經不起皇上的折騰，弄成這樣半死不活的，哎！榮貴妃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快感。 

  就這樣死了也好！ 

  滿意笑容出現在嫵媚妖嬈的玉容上。 

  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還沒醒。這是不是就意味著她以後就不會醒了？ 

  榮貴妃暗忖，心裡瘋狂的豪笑著。 

  剛才的怒火一下煙消雲散。嘴角輕輕彎成一道月牙形。 

  若不是莫曦那一絲絲微弱的氣息，恐怕人早已安葬了。 

  榮貴妃看著跪在地上的弄墨，得意一笑，「姐姐真是好福氣，第一次侍寢就累成這個樣子，看來皇上對姐姐還甚是寵愛呀！」 

  弄墨被她說得有些臉紅，寵愛？！若是寵愛哪能折騰成現在這個樣子！一夜要不知道要了小姐多少次，像這樣的人還是人嗎？就算是禽獸都要強他強三分！他連禽獸都不如！ 

  榮貴妃垂眸看著跪在地上的弄墨，眸光有些毒辣，「你叫弄墨對吧？」 

  弄墨雙手伏地，頭又低了一份，「是的，娘娘，奴婢叫弄墨。」 

  「把頭抬起來讓本宮瞧瞧。」 

  弄墨抬首，正好與榮貴妃對視。 

  榮貴妃冷聲哼哼，「生的這般清秀，若是把這臉蛋毀了，哈哈，實在有點可惜。」 

  榮貴妃這一聲笑，使弄墨出了不少冷汗。 

  粉紅小臉漸漸泛白，還未明白話里的意思，便聽榮貴妃說，「西雙，打。」 

  被喚西雙的丫鬟走到弄墨面前。拎起弄墨衣口，只聽，啪、啪、啪三聲清脆的耳光聲迴響在空洞的鳳陽宮內。 

  弄墨被打的兩腮臃腫，但，未流一滴眼淚。只聽悶哼兩聲。 

  榮貴妃見弄墨不出聲求饒，心裡更是惱怒！「喲，自己的主子都這般賤，調教出來的奴婢更是犯賤！」驀然眸光看向西雙，西雙雙手一揮繼續打了下去。 

  直到弄墨嘴角鼻孔冒血，這才停了下來。 

  「連主子都伺候不了，皇家要你還有何用！不過看在你服侍姐姐多年的份上，我就饒了你。今天，我只是替姐姐教訓了你，長點記性，以後做事看著點！」 

  「是，奴婢謹記在心！」弄墨嘴角一彎扯出一絲疼痛。 

  「西雙回宮！」榮貴妃長袍一揮掠過弄墨揚長而去。 

  「奴婢恭送娘娘。」 

  榮貴妃剛走，弄墨不顧臉蛋火熱疼辣，起身便跑到莫曦身邊。看到莫曦依然安然無事的睡著，心裡頓時嘆了口氣。 

  弄墨摸了摸剛剛被打的兩腮，嘶，想著那西雙的爪子可真夠利的，眼角下方都被她抓出一個血痕。 

  弄墨斜眸看了看了莫曦，眼淚不知不覺流了出來。 

  「小姐，小姐，老爺把你送進宮來，到底是對是錯！」 

  一陣陣哭泣，一聲聲嘆氣連出弄墨口中傳來。 

  是誰？討人厭的哭聲怎麼又來了！到底是誰？ 

  莫曦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使了半天力氣，終於可以看到一絲絲的微光。 

  朦朧的黑眸慢慢睜開，似乎有些不適應白光，睜開了又閉上了。 

  哭聲止住，悠然沒有任何聲音。 

  莫曦再一次的試著睜眼。 

  這一次成功了。 

  眼前，粉色紗幔，檀香妖嬈，還有，古生古色的檀木製龍鳳大床！ 

  莫曦美目向上一翻，赫然一對龍鳳出現在眼前！ 

  猛然撐起身子，「嘶，啊。」疼痛！疼痛！ 

  難道自己的已經下身沒有了？ 

  悠然想法止住，還有！接著，目光瞟向屋內的擺設。 

  見鬼了！這是哪裡？我這麼會在這？ 

  掀開被子，雙腿剛剛落地，一個趔趄，砰，一聲硬響！ 

  「呃。。。」莫曦艱難的哼了一聲。 

  「小姐，小姐！」 

  弄墨打翻葯汁，快步跑到莫曦身邊。 

  莫曦先是一愣，看見弄墨著裝打扮，先是說了一句，我真見鬼了！然後兩眼一翻，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