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玄武門與三聖宗的人也相繼展開,繼續搜尋寒靈草,隻是玄武門的弟子不時看向杜風,目光中閃爍著森冷的殺機。不過,杜風卻是不在意,這穀內十餘人,沒有一個高級戰將,雙方都是三名中級戰將,這樣的陣容並不強大,對於現如今的杜風根本沒有威懾力。
寒靈草並不是成片的長在一起,而是分得很散,隻能靠肉眼辨認。
杜風的運氣還算不錯,一柱香後,便找到了一株。這寒靈草隻有三寸來高,長著三片葉子,呈碧綠色,散發著強烈的寒氣,杜風輕輕地將其摘下,收入儲物袋中。
正準備再找一株時,心頭一動,抬起頭朝著遠方望去,隻見遠遠地一個紅點正在急馳而來,轉眼間便已經臨近這山穀。
此時,玄武門與三聖宗的人亦是感覺到了異樣,紛紛看去。
紅點越來越近,頃刻間便可看清,那是一位年輕的修煉者,身著火紅色的戰袍。
“我江家在要此穀辦事,無關人等,速速離開!”這年輕人立於數十丈的虛空之中,低頭看了一眼下方眾人,淡淡道。
這話簡直就是赤裸裸的瞎說,江家哪是要在此穀辦什麽事啊,分明是要獨占此穀,目標正是穀內的寒靈草!
杜風抬眼望去,江家的這名年輕人年約二十七八,劍眉星目,鼻梁高挺,雙手背於身後,臉上帶著淡淡的冷意,那話隨口從他嘴裏說出,似乎本應如此!
“是江家的江灝海!快走!”玄武門與三聖宗的人看清上方的人影後,臉色一變,一聲驚呼,紛紛轉身,便欲離開!
“慢著!”此時,那江灝流突然開口。
玄武門與三聖宗的人臉色再次一變,但卻不敢不聽,都停下腳步。
杜風臉色平靜,動也沒動。
江灝流冰冷的目光掃視了一眼眾人,略一沉吟,道:“我也不太過分,將你們從這裏采摘的寒靈草留下一半就可!而後趕緊給我滾!”
話是說“不太過分”,結果卻是讓眾人留下一半的寒靈草,而後還讓眾人滾,似乎這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很輕的了。
杜風臉色一冷,沒有說話。
玄武門與三聖宗的人相互看了看,均是一臉的憤怒,那名玄武門的黑臉中級戰將忍不住道:“江灝流,我們身上的寒靈草也辛辛苦苦找到的,況且這穀內的寒靈草,又不是隻有這麽多。雖然你是江家的天嬌,但是這裏這麽多人,不要太過分了!”
三聖宗的幾人亦是同樣臉色不善,現出怒意。
江灝流冷冷一笑,眼光瞄了一眼那黑臉中級戰將,“怎麽?你有意見?”隨即眼光一冷,右手一揮,一道法力打出,化作一個頭顱般大小的拳頭,呼嘯著衝向那黑臉中級戰將。
玄武門的中級戰將臉色一變,沒想到江灝流直接出手,慌忙中雙手交叉一擋。
轟地一聲,勁氣爆鳴中,那黑臉中級戰將蹬蹬蹬連續後退了數丈遠,方才停下,緊接著噗地一聲,嘴一張,一大口鮮血噴出。
竟是在江灝流一擊之下,直接受傷。
穀內眾人均是臉色一變,驚懼之色浮現。
杜風亦是雙眼一凝,這江灝流實力果然強大,隨手一擊就傷了一名中級戰將,不愧是三大家族裏最傑出的弟子。
“再囉嗦就全部留下!”江灝流一擊之後,便不再出手,依然是雙手後背。
江灝流的這一擊,將玄武門及三聖宗的十餘人全部鎮住了,再也不也有反對的意見,一個個無奈地從身上掏出剛剛得到的寒靈草。
“不要私藏啊!被我查到了,可就不是這麽簡單的片懲罰了!”江灝流冷漠的聲音適時響起。
兩個宗門的人均是微微一抖,原本有幾個想暗暗留下一兩株的立即收起心思,老老實實的全部取出。
江灝流右手一招,眾人手中的寒靈草便全部飛起,朝著江灝流緩緩飛去。
杜風看了下,總共差不多有二十餘株,看來這些人收獲倒是不少,估計來到此穀應有個把時辰以上了,不像他,才剛剛找到一株。
兩宗的人將寒靈草留下一半以後,便立即離開,不敢停留半刻。那黑臉中級戰將亦是顧不得身上的傷,與同宗之人遠遠逃離,臨走之前,看了一眼沒有交出寒靈草的杜風,微微有些驚訝。
轉眼間,穀內便隻剩下杜風與江灝流二人。
杜風心頭一轉,已經有了一株寒靈草,也夠了,既然這江灝流如此強勢,那就暫避一下,轉身便欲跟著兩宗之人離開。
此時,江灝流低頭冷冷地盯著杜風,“你膽子不小,居然沒有將身上的寒靈草交出便想走,給我留下!”隨著話聲,一股淩厲的氣息彌漫,一股雄渾的法力朝著杜風的身後擊來。
杜風瞬間感覺到一股濃濃的危機,不過他早有防備,一個轉身,雙手立即成浩然正氣掌之姿,一個磨盤般大小的掌影轟轟迎向江灝流的攻擊。
雙方的法力瞬間碰撞,轟鳴聲中,激起陣陣漩渦,朝著四周倒卷,氣浪波及旁邊的玄武門諸人,令得他們紛紛後退,臉上神色大為驚訝,杜風居然能硬接江灝流一擊,要知剛才那身為中級戰將的黑臉中年人可是被江灝流一擊即傷,而杜風卻沒事。
見到杜風不過是身影微微一晃,跟個沒事人一般,不但剛走不遠的玄武門、三聖宗諸人大驚,就連江灝流亦是“咦”了一聲,重新打量了一下杜風。
“一個小小的初級戰將,居然能夠接下我一掌!有點意思!再來!”江灝流臉上露出一絲大感驚訝與有趣的神情,雙手一掄,其深厚的法力透體而出,在身前凝聚成一條河流,洶湧咆嘯著朝杜風席卷而去。
這河流有十餘丈長,丈許寬,其上波浪濤天,轟鳴之聲不絕於耳,正是江家的獨門功法,江河無邊。
不過這江灝流施展的江河無邊,與當初江海流施展的情形,卻又不可同日而語了,無論是那河流的長度還是寬度,以及其上的氣勢,都比海流強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