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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路難 第十八章:糜山宋氏的承諾

  走在田埂上,戴雨農遠遠的就瞧見宋清阿坐在了門口上,也不知道是在看他還是在一個人發呆。


  戴雨農摘了兩根狗尾巴草做了小物件遞給宋清阿笑道“好看不?”


  宋清阿沒有搭話倒是接過用狗尾草編製的蝴蝶拿著手裏把玩著問道“你找誰練拳?”


  戴雨農指了指遠處斜坡上隱約可見的小宅子說道“我們村的獵頭,是我們村最強的獵人了,曾經吃手空拳打死過一頭大蟲,是我一個好朋友的父親,我喊他叔!”


  宋清阿沒搭理他,隻是低著頭把玩著用狗尾草編的蝴蝶,女孩子都是這樣嘴上說著沒生氣心裏卻不是這麽想,當男孩子真以為女孩子沒生氣的時候,女孩子肯定是要生氣了。


  戴雨農卻壓根沒放在心上,在他印象裏宋清阿不搭話好像並不是什麽稀罕事,可宋清心裏此時在想“沒看出來我不想理你嗎?”


  戴雨農見宋清阿把玩著小玩意玩的入神也沒多想就開口說道“我叔請你去他家吃飯。”


  沒想到宋清阿一把將狗尾草編製的蝴蝶扔到了懷裏毫不猶豫拒絕道“不去!”


  戴雨農早就在心中打好了腹稿,其實就是將田舒厚的話原封不動的理了一遍,訕訕一笑道“我叔說,將來他回去你老家看看,想讓你幫忙找個落腳的地方。”


  “不去!”宋清阿扭過頭正好看向堂屋,又記起一事指了指堂屋向戴雨農說道“你帶他去!”


  戴雨農自然知道宋清阿指的是誰,不解問道“帶他去幹嘛?”


  宋清阿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家裏多了來路不明的外鄉人,你叔不擔心?到時候要是出了什麽誤會,可就遲了。”


  戴雨農轉念一想還真是,但是總覺得還是有些不合適。


  宋清阿這麽做實際上是想提醒遊延濟,這個草頭村處處都是藏龍臥虎之輩,不論他是懷著什麽心思接近戴雨農最好不要打什麽歪主意。


  宋清阿接著說道“你不是信誓旦旦承諾包吃包住嗎?打算你自己大魚大肉讓別人天天粗茶淡飯?以後別人還怎麽幫你盡心竭力辦事?老話說義不從商,那你也不能一點情義不講!”


  戴雨農聽得目瞪口呆,倒不是因為宋清阿講的道理很有道理而是戴雨農頭一回聽宋清阿一口氣說了這麽多的話。


  戴雨農伸手想要探探宋清阿的額頭,懷疑這妮子今天是不是哪不舒服發起牢騷了。卻被宋清阿一手拍掉,瞅著宋清阿一臉不悅的樣子,戴雨農心知不妙,急忙朝著堂屋裏嚷嚷了一嗓子。


  遊延濟聽到聲趕緊就跑了出來,今天可是把他憋慘了,戴雨農不回來他可真不敢走出大門,想去後院看看都不行,宋清阿明言禁止他到處亂走,隻能待在屋子裏,真跟防賊似的!


  戴雨農尷尬的笑了笑,拽著遊延濟就往田翼家跑。


  戴雨農在前,遊延濟在後,沒上斜坡的時候遊延濟還一切正常,可是一腳踏上斜坡站定,遊延濟背脊一涼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種感覺轉瞬即逝,遊延濟明知道這很不正常卻又說不出個緣由,就像青天白日走在亂葬崗被人突然拍了下肩膀。


  草頭村規矩少,因為田翼家大門在前,想要從大門進還得特意繞過後門麻煩的很,所以戴雨農從小來田翼家都是從後門進,特別是吃飯的時候田翼一家都是從後院裏吃更不用麻煩從前門進。


  戴雨農邁進遠門,田翼正擺著碗筷呢,煙囪裏還冒著青煙,很明顯今天這頓飯田翼一家為了‘宋清阿’下了很大功夫。戴雨農本想進廚房幫忙卻被田舒厚攔了下來,說今兒不搭手隻管吃。


  戴雨農剛坐下,就驚的差點跳起來。


  往遠門一看,遊延濟不知怎的跌坐在地上了,跟丟了魂似的!

  戴雨農有些納悶,這也沒門檻啊,場麵有些尷尬,戴雨農解釋道“叔兒,這是我新認識的一朋友我叫他老遊,詹先生之前委托我給一位藥鋪掌櫃的倒藥草,這不因為要練拳所以就讓我朋友幫我跑一陣子。”戴雨農並沒有將真正的原因告訴田舒厚,但不代表田舒厚不知道,不然深山裏的哪頭千年惡蛟現在早就被扒皮抽筋了。


  如果那頭惡蛟得知那個大力士是因為自家侄兒被人欺負了才放過它一命,估計這會已經給君旭建起了生祠了!

  田舒厚笑著點了點頭,朝著遊延濟招了招手,笑起來雙眼眯成縫瞧見了很是讓人覺得親近。


  天翼湊到戴雨農耳邊小聲呢喃道“你這朋友有點上歲數啊?”


  遊延濟聽到田舒厚那句田舒厚那句“交朋友好啊,娃兒長大了總是要出去闖蕩的,出門靠朋友嘛!過來坐過來坐。”如聞法旨一溜煙就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汙漬,正襟危坐。


  他先前跌坐在地上可不是摔的,是正兒八經被嚇的!田舒厚剛才有意間透露的氣息流轉,表明了他自是一個十一境大力士!


  又一想到戴雨農叫這人叔兒,遊延濟是真的又驚又喜!怕這大力士真以為他接近戴雨農是有不軌心思直接暴起殺人,喜的是這次要是不死那就是抱著大腿了啊!

  “你家那個姑娘娃呢?咋不來?”田翼的母親秦桂枝端著一盤青椒炒豬耳走來問道。


  “是啊是啊,戴雨農你媳婦呢?”田翼是童言無忌,話剛說完,就被秦桂芝賞了一板栗。


  秦桂枝在草頭村是出了名的賢惠和純善,這些年草頭村鄰裏間時常都有些小打小鬧的拌嘴,大部分都是婦人與婦人之間一些雞皮蒜毛的小事,偶爾也有婆媳吵鬧,都是習以為常,唯獨田翼這一家從未與任何人起過爭執。


  但就是這麽一個女人對自己家兒子卻是極為嚴苛,就單是這個手板栗田翼就是從小吃到大。


  戴雨農隻是撓了撓腦袋尷尬一笑找了個理由搪塞道“她有些不好意思。”


  話音剛落,宋清阿就一腳就邁進了後院裏,起初戴雨農還沒察覺到,直到身後傳來宋清阿的聲音“本來是真不好意思過來叨擾的,隻是隔著半裏路看著炊煙滾滾,香味就撲麵而來,實在是叫架不住。”


  逗的一夥人哈哈大笑,好不和睦。


  特別是秦桂枝看向宋清阿就跟看自己兒媳婦似的,更是將田翼趕到了另一邊,讓宋清阿坐在了自己邊上,戴雨農就坐在宋清阿的左手邊,在邊上就是如坐針氈的遊延濟,然後是田翼和田舒厚。


  看著桌子上豐盛的飯菜遊延濟當真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先前讓雨農轉告宋姑娘的事,還勞煩宋姑娘上心。”田舒厚說道。


  宋清阿微微一笑道“田先生放心,朝歌城人多,空宅子更多,到時候您盡管方向來放心住。”


  遊延濟一個不穩又摔到了地上,倒不是聽到了田舒厚要前往朝歌城,而是得知宋清阿原來是朝歌城的劍修!


  在方雲洲裏,劍修兩類,一個是朝歌城的劍修,另一個就是劍修!

  他惶恐的看你了一眼戴雨農,咽了咽口水,心想這個少年到底是什麽人啊?身邊盡是些這些人物。


  戴雨農將遊延濟扶起來,問道“喝多了?”


  遊延濟尷尬一笑,比哭還難看,那是喝醉了?是被嚇傻了!

  “不勝酒力,不勝酒力。”遊延濟打著馬虎眼。


  “那就讓你這位朋友先回去吧。”田舒厚對著戴雨農說道。


  遊延濟如獲大赦,趕緊起身告辭離去。


  酒足飯飽之後,宋清阿也率先告辭離去。


  她並沒有先回到詹拮城原先的住所,而是先到了戴雨農家,飛劍糜瀆直刺遊延濟眉心處,將他逼到牆角根。


  “我不管你懷著什麽心思,今天就是要告訴你,戴雨農身後不僅僅隻有一家規矩重重的儒家詹拮城。你要是看中了戴雨農身後勢力借機攀龍附鳳,那你就一門心思好好做一條狗,不然任由你在哪,這柄飛劍都會取你頭顱!”


  遊延濟匍匐在地,那是大氣都不敢出。


  他並不覺得如何屈辱,身為山澤野修,什麽屈辱都受過了,隻要能活著活的久點,就已經足夠。


  相反不論田舒厚旁敲側擊,還是眼前這女子裸的威脅,遊延濟在都抓住了一個重點,那就是戴雨農大道可期!


  被多方麵山巔大佬倚重,想做個廢物都難!

  山澤野修,什麽都可以沒有,一定得有顆玲瓏心竅。


  “劍仙您盡管放心,我輩野修,出身低賤,不敢再朝歌城眼皮子底下耍些小聰明,小的卻不敢對我家小主有任何非分之想,隻求天天有口肉吃!”


  宋清阿收回糜瀆。冷聲道“隻有你能將他完完整整送到朝歌城,糜山宋氏自會給你一場莫大機緣!”


  遊延濟瞪大眼睛,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朝歌城糜山宋氏!

  宋清阿!遊延濟恍然大悟!

  “咚咚咚”磕著響頭直到宋清阿的氣息徹底消失在他的感知內,這才癱軟的坐在地上,驚喜交加,剛才他要是一句話說的不讓人滿意他鐵定就得客死異鄉!


  但是一想到宋清阿的承諾,他不由得猖狂大笑,喜極而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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