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地反擊
許諾清楚知道,成安安那樣跟他說不去北京,那就是鐵了心的不去了。成大小姐的倔強,如果排第二,沒人能夠排第一。 但是這一次許諾的脾氣也硬了,你偏不去,我還就偏要讓你去! 一股無形的繩子在兩人中間相互拔河著。 七月的武漢開始進入了一年中最熱的時段,太陽暴曬著,似乎連地麵都要被烤化了。 許諾從車上下來直接就鑽進了咖啡館,他選了一個比較角落不容易引起人注意的地方坐下,點了杯咖啡,然後翹起了二郎腿靠在沙發上翻閱雜誌。 大約過了二十分鍾,李昕曖蹬著高跟鞋戴著大蛤蟆鏡走了進來,環視了咖啡館一周,最後往許諾那邊走去。 “你遲到了。”許諾把雜誌放到一邊,喝了一口咖啡。 李昕曖坐下點了一份香蕉船,然後把墨鏡取下放在桌麵,俏皮的轉動著她那美麗的眼睛:“你突然把我約到這種地方來幹嘛?有事不能去辦公室談嗎?” 許諾放下杯子,慢悠悠的說:“你應該知道我找你是為了什麽事。” “知道,成安安嘛!”李昕曖半開玩笑的說:“難道還能是為了我啊。” “你說你有辦法讓成安安去北京。”許諾開門見山的說:“我很有興趣聽聽。” 李昕曖臉上的笑意頓時消散了,她抿了抿嘴:“是許也告訴你的?” 許諾點頭。 “那你就當我什麽都沒說過好了。”李昕曖說:“我不想讓安安為難,更不想逼她做她不願意的事。” 望著李昕曖白皙精致的小臉,許諾頓了頓:“你究竟知道她什麽秘密?” “我不能說。”李昕曖站起身準備離開:“不好意思,我想我幫不了你。: “等等。”許諾忽然將一份合同放到了桌麵上:“這是你跟公司簽的合約,許也說你也不想去北京,現在合約在你手上,你可以享受任何對你有利的條款,並且不用履行任何公司要求的條款。” 李昕曖望著那份合約,僅僅幾張A4紙,卻具有嚴絲合縫的法律效用。 當初和公司簽約合同是一式兩份的,桌麵上這一份是公司的,如果兩份合同都在李昕曖手上,那麽她就有權得到合約上承諾給她的利益,並且不用履行她的責任。就比如說她不願意跟著公司去北京,公司沒有她的這份合約,就無法像要求成安安那樣要求她賠付違約金。 說在白一點,取回這份合約,就如同取回賣身契一樣。 李昕曖握拳的手擱在桌麵上小幅度的顫抖,許諾看得出來,她在遲疑,她在猶豫,而現在許諾要做的,就是給她最後一擊,致命的一擊。 “許也說你想買輛車。”許諾將一張支票擱在合同上麵一起移到了李昕曖麵前:“我想這裏,應該有多無少了吧。” 李昕曖瞟了一眼支票上的數字,一百五十萬,的確有多無少了。 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最後跟做了重大決定似的坐直了身子:“好,你想要的無非是帶成安安回北京,我可以幫你做到這一點,但是關於那個秘密,我想爛在肚子裏。” “可是。”許諾一臉的笑意,就跟抓獲了一個俘虜一樣的勝券在握:“我很好奇你所說的那個秘密呢。” “那對不起了。”李昕曖果斷的將合同連帶著支票一起移到許諾方向:“我想我們這筆交易談不成。” 見她如此強硬的態度,許諾看了看她的臉,又看了看桌上被她推回來的合約及支票,最終爽朗的笑了,伸手把合同及支票又推回了李昕曖麵前:“你既然不想說,我就不勉強了。” 在好奇心和成安安之間,許諾果斷選擇了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