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殤，現在我要你殺了他！」牧月瑾美眸婉轉輕揚，悠悠的看向殤，接著手指著零說到。 

  「都聽你的。」殤溫柔一笑，手中暗黑雲涌，雙手合十隨之手握一把散發著黑光的劍向零砍去…… 

  這一刻全世界都安靜下來了，寂靜得連呼吸的聲音都聽得見。零一臉頹廢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殤揮來的黑暗之劍。 

  「不！」不知道是誰撕心裂肺的一聲叫喚，震耳欲聾傳入所有人的耳朵里。 

  「莎兒……」零輕啟刻薄的唇，嘴裡溢出這樣飽含感情的兩個字。面臨死亡的那一刻，他腦海里不斷翻湧的畫面都是關於那個有著幽藍深邃瞳眸的女人。 

  「唔」零眉頭微皺，隨之低頭輕看一眼插在自己胸膛上的劍抿唇淡笑。 

  為什麼沒有感覺到皮開肉綻的痛楚？呵，因為早已經痛到麻木了。如今終於解脫了不是嗎？他所背負的沉重包袱統統都可以放下了……只是，他放不下她……至死都無法放下。 

  零抬頭看向牧月瑾，只見她低垂著頭靠在妖精圖騰下一言不發。真是殘忍啊！就連死都不願意再看他一眼嗎？ 

  「莎兒，求你再看我一眼。」零直視牧月瑾，那眸光彷彿透過了她的身體。說完，零唇角溢出一道鮮紅的血跡，刺疼了所有人的眼睛。 

  誰說地獄男爵是無情冷漠的魔王？他痴情的程度不亞於任何一個人。為了保護自己心愛的人，他只能隱藏自己的感情。只要她快樂，哪怕付出生命他都願意。 

  只是現在，就算他上天入地甘願為她傾覆所有，對她而言都是一文不值的。 

  殤微皺眉頭收住魔法，隨即黑暗之劍消失零的胸膛上綻開了一片血花。暗紅的鮮血將衣衫浸濕，即使這樣零依然注視著前方，眼神濃烈的放在牧月瑾的身上，忽而零輕輕邁開步子想要靠近牧月瑾。 

  「零！」夜夕違反規定衝上了祭台，快步來到零的身邊扶起他踉蹌的身子。 

  「夜，扶我到莎兒身邊去。」零的口吻微弱，如果是以前這一劍根本不算什麼，只是不久前他遭受了法王倫薩的冰凍傷害，所以現在的這一劍很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零不要欺騙你自己，她不是莎兒。你我都很清楚，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莎兒這個人。」夜眼中升起氤氳的霧氣，口吻有些炎涼。 

  「有！她一直都在我的身邊，一直就在那裡，從未離開過我。」零不死心的看著牧月瑾說到，眸光堅定的讓人心疼。 

  「零……」低垂著頭的牧月瑾緩緩抬起了頭，一張絕美的小臉已被清淚打濕。 

  零怔住，不可思議的看著牧月瑾。那眼神…… 

  「疼嗎？」牧月瑾走到零的跟前，素手撫上他的胸膛，深邃幽藍的美眸溢出晶瑩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