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公平存在的話，就不會有怨恨存在。就因為不公平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怨念讓人失去理智，讓人備受折磨。現在，讓我們看看這不公平的造就者是怎樣遭受到華麗的報復吧。」牧月瑾冷笑著看著零的身影。 

  多少次，她巴不得將這可惡的背影撕裂的粉碎。充滿了恨意的細胞，一個個蠢蠢欲動起來。 

  牧月瑾懷抱著雙手轉身出門，冷冷的笑意在她絕美的臉上綻放。 

  「瑾兒。」殤背靠在玄關處的牆上，腦袋垂的很低，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銀白的絨發漫過猩紅魅惑的瞳仁，迷人的光芒深邃如藍。 

  「怎麼了？」牧月瑾停下腳步，面無表情的看著殤。 

  「殺了他的話，你會高興嗎？」殤的語氣帶著試探的意味，他始終不相信，曾經把零看的比命還重要的她盡然會這麼的渴望殺死零。 

  他清楚的記得，那一天…… 

  「瑾兒，如果我和他只能活下來一個人，你選擇誰？你要誰活！」殤的眼眸中溢滿了來自深淵裡的憂傷，激動的抓住牧月瑾的肩膀逼問，明知道得到的一定是傷人的答案，但他就是願意飛蛾撲火。 

  「我選擇他！」牧月瑾口吻鏗鏘有力，沒有一絲的猶豫。回答的那麼的篤定，像一把尖利的刀子活生生的隔開了殤的心，疼的他心血肆流。 

  「為什麼？瑾兒……！我要你，我要你愛我！你只能愛我！」殤痛苦的試問牧月瑾，他究竟哪裡做的不夠好？為什麼付出了這麼多她卻沒有感動過！ 

  「因為他比我的命還重要，他死了我也會死的。我的選擇為了自保也為了他！」言簡意賅，牧月瑾的話無疑是火上焦油，更加的刺痛的殤的心扉。 

  ***** 

  收回記憶，殤周身陰鬱的氣息更濃烈了些。垂在身側的手，手指緊張的蜷曲著。他又一次自殺式的將自己逼近了桎梏，只因為他想要一個答案，哪怕騙他也好。 

  「是，我會很高興。」牧月瑾想都沒有想就回答了殤的問題。 

  「只要你高興什麼事情我都會去做的，那麼如果我被零殺死了，你會為我難過嗎？」殤愚笨的問問題，簡單而明了的答案，他又一次的寧願心痛，也不願意放棄牧月瑾。 

  「不，我不會難過，因為人死不能復生。你死了，我還活著。我會殺了零，讓你更加開心一點的。」殤慢慢的抬起頭來，熾烈的眼神注視著牧月瑾。 

  「殤……」牧月瑾有些感動，想要表示謝意，可是千言萬語到了嘴巴就成了無聲的微風。 

  「月瑾大人，地獄·男爵前來拜訪。」有人進來通知的說到。